劫缘(32)

“天天,做芋头的天天,可好?”尉天眼中的深沈让刘天赐不自觉地抬手摸上去,很小声很小声,生怕把尉天吓跑似的说:“天天……芋头的。”尉天低头,凑近那香甜的地方,凑近他最近一直在渴望的地方,张嘴含了上去。

然後,刘天赐双眸大睁,面露惊惧地瞪著尉天,小脸上满是害怕,他要被吃掉了!

尉天急忙离开刘天赐,焦急地轻拍块吓哭的刘天赐:“芋头,不怕不怕。”他太急了,竟一时不受控的吻了这只小芋头。

“天天……”刘天赐捂著嘴,眼中含泪的摇头,“不吃,不吃……”

尉天拉开刘天赐的手,紧紧包在掌心,在他耳边安抚:“芋头,天天不吃,天天只是……亲芋头。”尉天为自己的孟浪吓到刘天赐而懊悔。

“亲?”刘天赐的眼中还积聚著泪花,忘了害怕,目露疑惑,对著尉天的脸“啾啾”啄了两下,“亲。”这才是亲。

摸著刚被刘天赐的小嘴“染指”过的脸,尉天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红了脸,反观轻薄了别人的刘天赐,一副教诲的模样。

“芋头……”尉天的声音哑得连刘天赐都开始担忧了,“天天不吃芋头……”低头,又把嘴印了上去。

刘天赐吓得要命,他不懂为什麽天天都说不吃芋头了,却还吃他的嘴。天天的嘴唇很软很暖,蹭得他的嘴嘴酥酥麻麻,一点都不疼。刘天赐怀著一颗吓坏的心任尉天蹭他的小嘴。

“芋头,不怕……”尉天抬手捂上刘天赐的双眼,那双纯真童稚的眸子让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麽的龌龊。

眼睛被捂上,刘天赐的心跳的更快,让他觉得胸口有人在敲鼓。下颚被人轻轻一捏,刘天赐张开嘴,一个软软的东西进入他的嘴里,带著茶香,是天天最爱喝的龙井。刘天赐伸舌去尝,那东西却缠上来。天天……天天……刘天赐在心里喊著,却渐渐地不再害怕,天天没有吃他。脑袋晕晕的,身上软软的,嘴里香香的,刘天赐信任的把自己的小嘴全部交给尉天,脑袋里在想,为什麽天天的亲和父皇、父王、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澈哥哥、离儿、饕儿……他们都不同?

“嗯……”小猫似的轻哼从刘天赐的鼻间发出,尉天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好吃的樱桃,拿开手,看著面带醉意,红嫩香软的小芋头。

“天天……”这一声咕哝软语,娇气纯真的童音险些震飞了尉天全数的理智。压下心底本不敢存在的邪念,尉天抱紧软绵绵的刘天赐等著他清醒,也等著自己平息。太早了,怀中的这只小芋头还太小,他不该这麽做。

“天天?”胸口仍旧怦怦直跳,刘天赐摸摸自己的嘴,不懂。

“芋头,”尉天亲了口刘天赐的面颊,道,“是天天亲错了。”

刘天赐一听,“呵呵”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是天天亲错了,对著尉天的脸又啾了两口,刘天赐再次亲自传授何为亲。

刚想了不能再这麽做了,但尉天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不过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刘天赐的嘴上印了下。

“天天……”刘天赐摸摸尉天的头,“笨。”居然又亲错了。仰头,再示范一次,告诉尉天该亲在哪。

尉天低头,刘天赐满意地笑起来,这次尉天亲“对”了。

两人在屋里亲亲我我,可另一间屋却有一人气炸了肺。刚睡醒的刘离一起床得知自己最喜欢的小皇叔被人欺负了,一脚踢碎了屋里的椅子。

“好啊,好你个霖南婉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的话你该记著才是,没想到你也跟那寻常女子般愚蠢到家。”

刘离明亮的眸子被怒火灼烧地分外有神,一点都看不出刚睡醒的模样。比刘离高出两个头的离殇握上刘离的手让她息怒,把在腰间的手告诉妹妹随便她怎麽做。

“哼,不过是个尉天,有什麽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也就小叔叔那般心好的人可怜他。霖南婉儿算什麽东西,敢欺负我刘离的小叔叔。”刘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著怎麽出这口恶气。

“剃了她的头发?太老套。”

“给她下药……让她长麻子,不,下春药……这有点便宜她……毁了她的容!挑断她的四肢!”刘离越说越阴狠,李江头上开始冒汗。

“大小姐,您这样……不太好。那霖南府怎麽说在江湖上也有头有脸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霖南府主刚跟楼主谈了两笔买卖,若真那样,楼主也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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