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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番外(115)

“你是怎么回的?”

徐君容不知这人贵为皇子,高高在上,怎么就知道这些风流韵事,多少年前的事了,她如今这般年纪,谁还跟提当年事?

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王爷,我已是半老徐娘了,再提年少之事,何尝不是老不正经。”

半老徐娘?

蒋嵘:“你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徐君容面色沉了些,别开脸,但下巴被捏住,转了过来,不得不对上这人正容,也对上其人目光,“你....”

她气急,却窒住,不敢对抗这人凶沉不明的眼神。

垂下眼,她乖顺低声回答了,以免让这人在这般气氛中陷入别的,“仔细想想,大概是告知杨阕:权势之大,纷争必扰,我是没出息的主儿,爱华衣美服,但也怕麻烦,更不爱与人争斗心思,既是懒惰的废物,实在不堪世家主母的责任,杨家是好人家,只是我配不上。”

杨家在江淮之地也

是豪族,虽不比蒋家王朝崛起的根基之雄厚,但传承三百年来,以诗书传家,名望很甚,又是另一种门楣了。

但哪怕名声再好,因子孙繁茂,继承之争亦是厉害,光是杨家嫡系四子就足够闹十台大戏了,何况还有旁支之争。

她的回答当时怕是说服了杨家子。

蒋嵘忽笑,笑声沉沉,“杨阕,名字记得这么清楚,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徐君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也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恼怒,正要挣脱,腰被一手就轻易拖住了。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他托了腰肢轻飘飘弄到了台上。

高度一下子置换,轮到她在这人上面。

她惊慌时,双手撑住了他的肩头。

他逼上前来。

裙摆似要撩开....

她眼底红了。

他看到了,忽,手松开了些。

蒋嵘放开了她,只是双臂撑开,撑在她大腿两侧,也拢了她垂落的双腿跟裙摆。

他帮她整理裙摆。

礼教大防之下肆无忌惮的放肆。

徐君容这才得以压下惊悸,坐在台子边缘,但摆脱不了被架上的不堪姿势。

看似在他之上,实则.....她从未跟男子有过如此放肆的体态亲近。

言阕也是君子,怎会如此孟浪。

她咬牙,只恨这人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爷。

这些混账权贵。

她抚了被宽大手掌束缚后有些发紧发麻的手腕皮肤,别开眼,不理他,也不提刚刚的事。

但下不去。

这次蒋嵘抬头,看着她,明明看到了她所有狼狈跟胆怯,却说:“你我也算是年少认识,甚至,认识得比言阕还早,不必事事都装得端庄疏离。”

“除非你的记忆只在我这尤其不好。”

他是带着些许怒意的。

徐君容表情都变了,眼神也不对劲,从疑惑到气愤,后依旧软声可怜辩驳。

“王爷,您这话,我恐怕不能苟同,我与言阕年少相识相恋相结契婚姻,此前并不认识几个儿郎,他们追求我,或是差媒婆上门,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不代表我每个都与之苟且暧昧,您何必如此羞辱我呢。”

“哪怕我真是那般女子,有违风化,但也无荣幸认识您这样的天家子孙。”

“处境如斯,我认,仰仗您的庇护才能得我母女安全,我也感恩,但这有损你我名声,您不要胡说。”

“您就没想过言阕看到您这般....”

刺史那边弹劾的事还没过,他胡说什么?

蒋嵘盯着她没耐住气愤而不顾身份之差的急切辩驳,他本是认真听着,辨析这人所言非虚,似乎确实对自己毫无印象。

他也只是无奈,但听到后面,听到她又提起言阕。

十几年了。

多少次?

他猛然近前。

徐君容安静了,身体后倾,但唇瓣还是跟对方咫尺。

甲胄獬豸头依旧贴了她的身段。

蒋嵘不语,只是忍着。

他们小的时候,他蒋家还是地方豪族,封疆之主,跟逐鹿时代其他封王一样威逼早已颓势的中阕。

徐家的老家挨着蒋氏故里。

隔江而起。

只是门第有差。

差到连蒋家入主中原称帝,后来人都没太留意小小的徐家老宅跟人家故里挨着。

这也不能怪朝廷那些人精糊涂,因为连徐君容自己都不知道跟蒋嵘见过,她知道隔江那边的巨大园林出自蒋氏资产,但蒋家巨族,发展广博,各地都有烟火,倒是这座最原始的老宅已有很多年没主人家回归了。

她以为那边没蒋家人。

蒋嵘平复了下呼吸,当着她的面,重新把信件塞了回去,盖上盒子。

徐君容一怔,看着他。

蒋嵘吃了一枚糕点,糕点小小一个,案上也就剩下几个,一个都只能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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