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动物拿走了什么东西,对李月至关重要的东西,而且是藏在那盒子抽屉中的物件。”
蒋晦想到言似卿刚刚走之前还私下问了陈絮什么,无人知,但李絮的表情跟手语应该就是——有。
有过这样的东西。
蒋晦想了下,“难道,是她们父母的遗物?”
言似卿:“陈絮说有,有过很寻常的田青玉,是一对的,让长姐陈月拿着,不要分开一人一个,倒不是说长姐如母,而是他们希望两姐妹要始终记挂着自己有东西在对方那,要常联系,而非拿着各自属于的一半远走断联。”
“对于现在的陈絮而言不值钱,但对当年的陈家父母来说,是所有的家当,甚至对于陈月而言,现在也是值钱的,只是都不及那些妹妹送的首饰昂贵了。”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两姐妹无依无靠,一个还是残疾,父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把一对玉都给了长姐,既希望对方若有贪心,要拿走一对,不给妹妹,好歹也给点照顾,以换玉的价值,要么长姐有情有义,也会记挂妹妹还有归属在自己这.....
其实是比各自一半好。
但那玉跟其他小首饰都不见了。
是刘广志拿走了吗?
小云努力理解,开窍了,“啊,您的意思是刘广志利用了这个小动物,去拿走了那一对田青玉,陈月发现了,于是去追,追上山,追到了古井那边,因是夜色,又荒草隐蔽,她没发现古井的坎儿,直接掉了下去。”
这也太匪夷所思的,这刘广志还能通生灵智慧吗?驱使后者为自己办事。
那他去偷钱不行吗?
“什么动物如此好驱使,等等!难道是.....”
“那能抓到它吗?”
“奥,您吩咐李鱼姐他们留在那,就是在布置此事?”
小云眼里满是光辉。
蒋晦则静默看着言似卿,后者没回视他的眼神,但回应了小云。
“它贪婪,贪食,看最新的地瓜啃痕,昨天似乎都敢潜入陈月家。”
“那,今晚也会来吧。”
——————
入夜。
鬼祟的暗影攀高纵低,悄然从林子出,入了村。
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界。
它距离那陈月家的屋子也就一小会的功夫,上墙钻窗或者从烟囱顶下去,都可。
哒哒哒。
屋内躲着的李鱼两人对视一眼,来了?
他们都抬头看屋顶。
瓦片好像在细微响动。
它来了,它真的来了!!
两人悄然握紧大理寺的悬刺武器,也盯着安置在仓房外面的笼夹。
等着活捉它。
——————
那屋顶上的鬼祟暗影还它真要钻进吃食多的那间屋子去,却听到了古怪的哨声。
绿油油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屋内的两人紧张无比,却也听到了这细微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屋顶上的声响微微,很快没了。
消失了。
怎么回事?
“不好,它跑了!!”
李鱼两人如无头苍蝇,在屋内细查,也追窗外踪迹,却好无所觉。
村子不小,若是小动物呲溜一下嵌入黑夜,别说就他们两个,就是整个大理寺门人遍布此地,也难以追踪上。
完了!?
——————
却不知。
那小黑影鬼鬼祟祟,呲溜一下钻进了一个小房子里。
距离陈月家有些距离,在村子边缘外的.....
鱼塘木屋。
那木屋里,有用来饲养小动物的碗,吃食虽残败,但并非过了许多日的腐烂物,而是常有换新。
它现在换了新的吃食。
一个人,就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也等着。
它知道它来了。
会呲溜一下钻出来。
他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枯槁的手掌上握着短哨。
但,他没想到......
门,推开了。
嗯?他训练过它推门吗?
没有吧。
而推开门的,是提刀的冷酷侍卫。
若钊就这么突然出现,突然推门,还冷冷盯着他。
“刘大元,刘广志之父,县城戏班子中的手艺人。”
“为了给你儿子享乐以及还钱,以前辛苦了。”
“为了给他脱罪,现在更辛苦了。”
刘大元年过五旬,却比自己儿子看着壮硕健康多了,皮肤虽枯槁,但骨骼肌肉健大,目光冷睿凶戾,但许多驯动物而成手艺的手艺人一般都凶冷。
因为心不冷,无法对活灵活现的生灵进行残酷的驯化。
一般人,看到一只蠢笨的小狗崽都觉得可爱,摸着热乎,又怎敢鞭笞甚至放血?
他敢,甚至能训练其办到许多事。
比如....杀人。
他握紧了短哨,也许紧张,也许木然,但都不吭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