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115)
苏木笑道:“好啊,麻烦了。”
祝余走到门前又一顿,苏木知道她不放心,于是挥挥手:“放心吧,我的幸福我肯定比你重视得多。”
“放心,我不会揭盖头的。”
我不会揭盖头的,这是谁说得,反正不是她说的。苏木见祝余掩上房门,一把将遮挡头上的盖头扯掉。
扯下得那一瞬,别提有多舒服了。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她后半生得幸福可不会寄望在顾长宁的身上,就算顾长宁现在进来,她也不会把盖头再盖上!
这样想着,苏木联手联合去拆头上珠钗,细小珠钗拆下后被她藏在床底,免得祝余一会儿回来发现端倪。
但头上那步摇才是罪魁祸首,苏木顺手就要去拆,无奈这发钗嵌得太深,她找不到解扣在何处,垂首扯了半天也未有动静,她气恼地要起身去铜镜前,可刚迈出一步,外头就传来些声音。
喜烛燃得正旺,红光摇曳,婚房内氤氲着檀香。
外头传来凌乱脚步,夹杂着醉意的笑谈,踉踉跄跄,苏木听出那声音定不是祝余,不知为何,她竟慌张的摸到盖头后将自己的脸盖的严严实实。
恰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酒气伴着外头夜风和众宾客嬉笑声灌了进来。
模糊红帘之下,大红身影扶着门槛走进来,步伐虚浮,满是醉态。可在门栓反上后,顾长宁嘴边噙着的懒散笑意退散,整个人清醒如常。
“你喝酒了?”
苏木往木帐侧边移了几分,小心警惕。
顾长宁未言,但是苏木听见那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我们本不是真的成……”
“嘘——”
苏木想说他俩假成婚不便拘泥于虚礼,可话还未说完就被顾长宁打断,他指节压着唇,做噤声状,苏木不明,但也未再开口。
苏木不知顾长宁刚恢复过常人状态,所以在他摇摇晃晃向前靠拢时,她真的以为他醉了。
瞧见地上未有手杖,只听到他撞上了一桌椅,顷刻便要倒下一般,苏木猛地起身将他托住。
顾长宁身上发烫,饶是隔着衣袖,仿佛都能灼烧她的指尖。
她即使稳住他,正要扶着顾长宁往帐上一坐,岂料手中之人力气大的可怕,翻手牵起她的手一翻,二人便齐齐滚落帐中。
顾长宁顺势贴耳:“外面有人。”
苏木心下一惊,本还因顾长宁粗鲁之举而恼之意近乎消散。
盖头被刚那一晃而掉落帐中,苏木抬眼,眼前面容离他不过睫毛之距,再加上这红烛香氛,一股暧昧氤氲而升。
她尽看恍了神,今日的顾长宁虽俊俏却不似往常冷意凛然,眉宇间似乎还有些许温和,只是因注意到窗外有人,眉峰下垂,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配合我。”
顾长宁喉中像有干柴烈火,这句话说的干涩嘶哑,仿佛在抑制什么。
苏木扑闪睫毛,盯着他“什么?”
“唔……”
她话还未完全出口,脖颈间便传来一阵软湿触感,酥麻之感席卷全身,苏木惊愕,下一瞬就要去推开他。
第53章
她被迫昂首, 后颈被顾长宁粗粝手掌所握。她本想要撇开脸庞,顾长宁却忽而扣住她的腰, 她感受到腰间隔着喜服而传递到肤间的温热,突然无力推他。
顾长宁将她往怀中一带。床榻瞬即发出吱呀之声,榻下珠钗于被褥相擦,发出沉闷撞击的暗合声响。
他的唇带着湿润之感,从唇角延到耳边,几乎贴着她的耳蜗:“抱歉,忍一忍。”
随即, 他利落地垂下帐帘, 红帐瞬间隔开了外边的世界。
忍一忍?什么意思?
苏木的睫毛颤了颤, 心慌得几乎能听到自己得心跳从喉间跳出。她的理智告诉她他们不过是假夫妻, 可刚刚颈侧温热气息尚存,哪似有似无的炙热, 似乎正在灼烧着她, 将她拉入无尽深渊。
苏木还未从旖旎湿润中缓过神来,黑暗便席卷了整个视线——顾长宁掀开锦被, 将二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窗外是宫中之人, 抱歉。”
苏木明白了意思, 她平复呼吸,回过神来:“要我做什么?”
苏木不知自己的声音带着清浅的喘意,这一阵阵气息让顾长宁燥意横生, 喉头滑动,恰好鼻尖传来耳边女人发间的柔香,他发现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情绪正在急速上窜。
“发出些声响就好。”
他声音低哑,鼻间传出热浪,扫过苏木敏感的脖间。
红烛映照下, 帐影若隐若现,起伏连连,传来男子与女子低低的呼吸和压抑的笑声……
窗外那道黑影似顿住,而后悄然离去。
直到外头黑影已退,顾长宁才缓缓停下了摇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