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128)
稽查司之中布局不似侯府曲折, 平地教多, 苏木落地后每行一寸都要小心回首, 几经辗转后绕过前厅,她来到司内内院。
内院侍卫不比外院少, 她避开两处交错的巡逻, 从角门翻身而入,落地无声。
文库在稽查司西偏院, 门窗皆紧锁, 屋檐下还悬着铜铃以防贼人, 苏木趁外头侍卫说话声,近前来捂住守于门外之人的口鼻,还未待他反应, 人已昏沉倒下。
她手指一拨,铜铃震颤声被她止住,从守卫身上摸到钥匙,她小心开锁,随后拖人一并潜入。
屋中漆黑, 屋中却还残留着几丝烛蜡燃尽气息,想来一个时辰内有人曾来过文库,苏木不敢耽搁,生怕人再次折回,迅速翻找与穿梭在书架之间。
案几上也堆满了文书,见架子上迟迟未翻到想要的东西,苏木便朝另一边而去,夜眼在名列中飞快扫过,最后定在一处。
她迅速抽出卷轴间的图纸,展开间便用脑子飞快记下路线与符号。
秘阁,在中宫南侧玄武殿后。
记下位置,她指尖一抚,卷轴便恢复如初,她小心放回卷轴中,随即猫着步子往门而去。
院中传来交谈声。
那声音苏木记得很清晰,是谢辞桉。
她今日前来是打听好的,知道谢辞桉今日并不在稽查司才来,可为何,他现在又处在此处。
心下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她躲于门侧,手中短刀握得死死。
“你说今日有密信被劫?”
谢辞桉得语中似有惊愕。
“是,在城西滑石坡,但贼人所截乃是白纸,无所用信息。”
“被劫之信是何处的可查到了。”
“是顾家。”
顾家,一听顾家苏木浑身都绷紧了,这偌大的上京城有几个顾家。
外边似顿住一刻,暂时无声。
“也罢,想来是担心夏丹状况所探密报,这信暂且不用查了,劫信的那波人必须查出来。”
“是。”
“对了……前些日子顾小侯爷在殿前受罚一事你可知?”
“知道的。”
“照理说往前宣德候也曾违令过,但将在外令有所不受,况每次都能反败为胜,圣上都未曾动怒,为何这次迁怒于顾小侯爷?”
“回大人,有件事……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讲,既开口了说罢。”
谢辞桉语气很缓,叫人听不出情绪。
“听说……小侯爷大婚那日晚上,圣上撞见了娴妃娘娘和小侯爷……”
“大胆!”
那小厮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辞桉打断,他声音之厉,显然是动怒。
“此话休要再提!”
苏木听到拂袖之声,外面一时便没了动静。她来不及思考话中之意,只靠着门窗静听动静。
良久后,苏木屏息,确认无人后她才开了门,转身轻扣住门,苏木顺着来的方向而去。
脚点屋檐,稽查司一时如鸟瞰图般呈现眼前,苏木只往下警惕看了一眼,却突然对上了一双清朗的双眸。
呃……真是不凑巧了……
“谁!”
见谢辞桉没认出来自己,苏木猛地往外檐飞去,却不料谢辞桉轻功毫不逊色,竟是紧跟其后。
刀剑袭来,苏木短剑毫无优势,只得在往前飞掠的同时旋转弯腰,一次次躲过攻击。
她还从未和谢辞桉搏斗过,想起小的时候那个拿着木棍都打不过自己的人现下出手凌厉,招招致人死地,苏木心中竟泛起一丝酸涩。
只是这酸涩还未教她察觉,却被腰下一紧给止住。
苏木低头,瞧见自己腰间系带被谢辞桉刀背挑住,拉扯之间,教她动弹不得。
她翻身踢脚,长剑划向别处,见落空后苏木急奔向前,却听瓦上清脆一声,怀中玉佩落在屋檐之上。
该死,她咋又把玉佩带在身上了。
她低腰正要去捡,一刀尖直抵下颌,她连退几步,又往侧边闪去。
玉佩落入谢辞桉手中,苏木暗叫不好,立马上前,她手脚并用,反身谢辞桉近身搏斗。
她去拿那玉佩,手中短刀直直刺向谢辞桉的胸膛,她知这一招谢辞桉定能逃过,她不过是想要借此让他侧身,为她取玉佩留有缝隙,可未料眼前人没了动静,她直直地将刀剑插入他的右肩。
苏木愣住了。
他为何不躲?
融入夜色之人垂首,他的眼底仿佛只有那个玉佩,这个玉佩,是当年他亲手打造给沈珏明,这世上绝对无二。
他吃痛瑟缩,缓缓抬眼。
苏木眼底满是复杂,她明明知道自己带了面巾那人认不出她,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别过眼神。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刀势凌厉,那刀刃掠过苏木直接刺向二人中间,苏木心惊一瞬,用短刀替他挡开,只是有些迟了,手臂被浅划一痕,苏木吃痛,朝侧边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