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26)
祝余指尖尚未移开,正当她细察脉象时,指尖忽然感觉到另一股微妙的不顺畅,脉息在肺部一带似有郁滞。她缓缓收回手,神色比之刚才多了几分凝重:“,肺部似乎有些气丝不畅,平日是否有咳嗽、气短或痰多的情况?”
公公闻言,脸色微变,女子便知道眼前公公不仅是表象头风那么简单,肺部的隐疾不可忽视,需及时调理。
扬风一听,察觉祝余的确会些医术,细细打量时才注意到祝余身上穿的是侯府的三等婢女衣物,想来侯府婢女都是凌风亲自挑选,偶有一两批是摄政王送来的也无甚有失。
扬风暂且信了眼前人,再加上圣上刚已发了话,他只得开口:“进去吧。”
说完,他话锋一转,眼带几分杀意:“若是侯爷服了你这药出了任何问题,那你今日也别想活着离开侯府。”
祝余未答应,但还是点头示意,她微微一笑,抬腿往主屋去。
主屋内,圣上正沿塌而坐,其余众人皆排两列二站,祝余往前走着,瞧到了塌上之人。
顾长宁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雪,甚至有些铁青,倒是与乌青的唇色相得益彰。
唯有眉心微蹙,鬓发也散落在枕上,映得那张原本俊美的面容愈发寂冷。
听闻身后传来声音,圣上转过头来,和祝余对上了眼。
祝余欠身行礼:“回禀陛下,婢子刚给公公把了脉,公公有些头风之症,体内含有肺部隐疾。”
祝余不卑不亢,皇帝听眼前人所说与太医无异,正欲开口,床上之人突然有了些动静。
只听噗嗤一声,床上之人喷出一口黑血,血迹沿着唇角向下,竟落下点点血渍在塌前龙袍之上。
但塌上之人却并未震怒,蹙着眉眼带焦急担忧:“快,给他服下。”
底下人听闻立马拧干床边铜盆中的帕子为顾长宁擦净脸庞,待净后,祝余上前,由着身边一小厮掰开顾长宁的嘴巴,将那颗黝黑的药丸送入她口中。
祝余这下放了心,解毒丸可解百毒,就算是断肠毒,那也会无碍,只是这药效甚慢,长则三四日人才可清醒,不过如若那人意识坚定恐怕一日一夜也是要的。
药服下,圣上见床上之人还未清醒,有些焦急:“他几时能醒?”
祝余敛眉如实回应:“兴许一夜,长则三四日也是有的。”
见如此之久,圣上面色浮起些担忧:“你这药从何处来?若是三日后侯爷未醒,你该当如何?”
虽未直言威胁之意,但祝余也确实听出些不容人撒谎的威严,她缓缓开口:“回陛下,这是我师父所赠予我的,年少我曾在一家医馆学艺。”
祝余谨小慎微,但无惧意:“这解毒丸乃是我师父门下祖传,陛下大可放心。”
见眼前人如此自信,皇帝面容有些舒展,竟漏出半分笑意,答应的爽快:“好!”
“朕就信你。”
“你先退下。”
皇帝已开了口,祝余却未动,榻上之人见下方人不听令,以为是没听见,正欲再提醒一句,祝余开了口。
“陛下,小侯爷平时待底下人是顶顶好的,婢子恳请陛下可以为侯爷查清下毒之人。”
祝余弯着腰,仔细听着上头人的动静。
其实这小侯爷对底下人好不好她不知,但是她绝不能让苏木名陨此地,她计划着能从屋中关键人物知道些有效信息,于是主动提起了关于下毒之人一事。
皇帝瞧床上之人没动静,但又怕吵着病人修养,于是向外走去,远远开口:“扬风呢,来回话。”
祝余紧跟其后。
“回陛下,臣在。”
“你可查清了下毒之人?”
祝余站在皇帝身后,抬眼偷看了一眼扬风。
只见扬风面色踌躇,似有犹豫,皇帝再次开了口:“离你们侯爷中毒如此之久了,还未抓到凶手?”
这声带着些愠气,叫人不敢怠慢,扬风拱手回话:“回陛下,据大夫诊断,侯爷是今日酉时前后中的毒,那时侯爷正用完晚饭,不过臣查了用食,无毒。”
瞧扬风未直接牵连出苏木,祝余倒是有些疑惑,但也随之紧张感放下了几分。
“用食无误,那茶水呢?”
“回陛下,侯爷的茶皆由其中一名贴身小厮所煮泡,茶罐茶杯皆无毒。”
皆无毒?众人听闻议论纷纷,甚是不解。
皇帝已然有些震怒:“那照你这么说,你们侯爷这毒是找不着何人所下了?”
圣上一怒,众人脸色皆带凛然,这时身旁的公公已知皇帝有着气,凭着多年的经验,他只好再问。
“那你们侯爷今日可见过什么人?”
祝余瞧见扬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毕竟龙威震怒,他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