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太子爱而不得,只能觍着脸夺+番外(130)
说不过半个多月,北泽就攻下了南越两座边防城,话中隐隐带着对长公主的不满,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竟让边关陷入水深火热。
李泽煜来找她了,但母亲陷入了被动局面,她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固执地不许她见李泽煜,郁闷至极,晨时身下见了红。
侍女发现后吓得半死,去禀告华嘉长公主。
华嘉和温宴辞到林以棠的宫殿时,产婆告诉他们一个噩耗,“公主难产大出血了!”
……
林以棠很疼,疼的她快要晕了,迷离之际,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未放下心,竟听到了温宴辞和母亲的讨论声。
“将孩子送去边境作为北泽退兵的条件,签署停战协议,称阿棠难产而亡。”
“如今不是讨论是否难产而亡,棠儿是真的性命垂危!”
温宴辞早有对策,“殿下不必担心,温氏有一味滋养的药剂,药效如千年老参,副作用会使人丧失记忆……以后阿棠便是真正的南越公主了。”
华嘉端着汤药喂到她嘴边时,林以棠一颗心沉到谷底,呼吸急促,不停地摇头,“娘,我不喝,娘,求你……我不喝……”
林以棠刚生产完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头发黏在湿汗的脸上,像水洗了般,面无血色,侧头抵抗,死死咬紧唇。
她不要忘记一切。
北泽同南越相隔万里,只是……想到这冗长的一生,再难与他相见,难免——心悸。
华嘉擦了擦眼泪,“棠儿,你喝了才能保住性命,听话,等你再醒来便是最无忧无虑的女郎。”
林以棠摇头,“娘,不要,求你,我不想忘了他……”
华嘉狠了狠心,让人按住林以棠,给她强灌了药,“棠儿,娘不会害你。”
林以棠呆呆躺在榻上,眼神涣散,嘴角全是方才挣扎留下的药汁。
意识消散前,她脑子中的最后一幕是什么?或许是李泽煜一袭白衣骑着骏马把她和孩子接回家的画面吧。
南越边防城,苍穹之下漂浮着团团乌云,阴霾密布,骏马上的李泽煜身着玄色盔甲,眼中含着戾气,长矛染血,挥兵直上。
“谁破了南越这座城,孤赏其千金!”
李泽闻骑着黑马,紧跟其后。
眼前赫然是南越第二大边防城,破了城,便真要进入百姓城池。
李泽煜高挥长矛,不知为何突然心悸了下,挥兵前进时,城楼高处出现一白袍男子,怀中抱着一个黄色襁褓。
温宴辞站在城墙之上,将孩子置于防护栏上,“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为了百姓安宁,温某代南越向北泽求和,签订停战协议,筹码为你们北泽的嫡皇孙!”
李泽煜心跳一滞,目光放在那黄色襁褓上,握着缰绳的手青筋鼓起,压着声线道:“孤不知何意。”
温宴辞拿出一个玉盒,“殿下要的不过是林以棠,不幸的是,她前日难产而亡,而我手上的便是殿下的嫡长子,幼子早产,性命垂危,既然以棠已经死了,温某留着这个小儿也无用,现今温某以质子和她的骨灰作为筹码,换取两国安定。”
温宴辞话落,襁褓中的婴孩似有感应,发出啼哭。
李泽煜耳边全是温宴辞说的难产而亡,他不相信,“莫要用随便找来的骨灰骗孤,她不可能死!”
“以棠来了南越便日日忧神,大夫说她或许患了孤郁之症,也是好笑,她明明该是我的妻,我将她解救回来,她竟还念着你,即是如此温某也想开了,原想着她生下孩子就好了,谁知她大出血难产而亡。”
李泽煜处在崩溃爆发的边界,目眦欲裂,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一刀砍了温宴辞的狗头,还未动手,温宴辞手中的襁褓啼哭声更大。
温宴辞道:“我知以棠怀胎不易,如今这更是她最后的血脉,殿下应该能认出自己的亲子吧,如果我没记错这小儿同以棠一样,胳膊上有一块红痣。”
明明隔的很远,李泽煜竟觉得小儿的哭声萦绕在他耳边,那声音如同钝刀一点一点割着他的心头肉,像在长满水泡的皮肤上撒盐,令人窒息煎熬。
那是他们的孩子。
“小儿早产,大夫说或许患有先天杂症,殿下若不快些决定,温某只能带着稚子同南越百姓一起就义了。”
温宴辞将孩子悬空在护栏之前,黄色襁褓随风而动。
“殿下,温某还没有傻到拿南越的万千民众做赌注。”
李泽煜喘不过来气,“孤答应你!”
李泽煜抱到孩子,打开襁褓,孩子瘦的像小猴,呼吸孱弱,发出哼哼声,让人心疼极了。
看见襁褓里的珍珠步摇那刻,李泽煜眼泪蓄满眼眶,这就是他同阿姐的孩子,阿姐给他生的孩子,他叫小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