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太子爱而不得,只能觍着脸夺+番外(18)
“这位李公子怕是藏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林以棠还算镇定,“她之前来不来我的屋子?”
流烟淡定了一些,“好几个月也不一定来几次,天天躲闲。”
林以棠想了想,“那先这样,今晚让他继续睡外面的榻,他病了,不可能闹出事端,你去你房间睡,看好刘嬷嬷,她如果出门,尽量拦着她。”
“好。”流烟点头,犹豫了会儿还是说出来,“小姐,咱们还是快些把他弄走吧,留在这儿总归是个隐患……”
“我知道,今天劳累了一天,你快去歇息吧。”
流烟收拾好内务,怕林以棠夜里冷,备了个汤婆子给她才离开。
林以棠睡前又给李泽煜喂了次药,瞧着他白里透红的面颊哀叹。
“我是不是就是欠你的,明明素不相识,一而再再而三留你,明明……”
你跟我弟长的也不像啊。
睡前林以棠警告他:“不许过来,更更更不许上我的床。”
李泽煜眸光追逐着她,什么也没说。
深夜,万籁俱寂,初雪落到青砖之上,染了素白薄绸。
凛冽寒风吹动关不紧的窗子,冷风渗透至屋内。
林以棠抱紧怀里的汤婆子,梦到自己掉进了冰湖,手脚冰凉。
这次她不能自救,身体像被冰块封印,无法游出湖面。
她企图呼喊求助,出口却是嘤咛的“好冷……救我……”
“冷……冷……”
连续几声,惊醒了外间浅眠的李泽煜。
他悄无声息起身,行至内间,借着窗外雪映亮色定定看了会儿床上缩瑟成一团的人。
片刻后转身,拿起外间榻上给他充当被褥的斗篷,艰难盖在了林以棠身上。
只是不够。
床上的人还在呓语,“冷……”
林以棠翻了个身,穿着白袜的脚露出一点。
李泽煜靠近,空洞的眸子看了片刻,缓慢伸手拉起被子,还未盖上,手指触上寒意。
是她的脚,冷的像外面的雪。
他学着她白日里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很热。
李泽煜在原地站了会儿,歪了歪头,目光放在梳妆台旁的小凳子上。
他把凳子拉到床边,坐在凳子上,轻轻掀开她的被子,捧起她的冰块一样的脚,面无表情放进自己衣服里,贴着他温热的肚子。
然后用衣服盖上。
梦里,林以棠被人救了上来,喝着暖茶,围在炉边,舒服极了。
睡的也香极了。
一觉醒来,林以棠却发现救自己的是还在发烧的李泽煜。
李泽煜坐在她床边的小板凳上,趴在床边,把她的脚放在他肚子上,用衣服抱住,给她暖脚。
暖烘烘的。
察觉她醒了,李泽煜抬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脸蛋依旧很红,黝黑专注的目光看着她。
林以棠则惊叫了一声,抽回脚,“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不要命了,真想烧傻!”
这小孩真的有神经病。
李泽煜恍若未闻,掀开衣服,退到内室之外。
有那么一刻,林以棠读懂了他的意思。
不进内室,没上你的床。
第12章 七日之内,必须找到太子
林以棠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
讶然,不解,担心,最后是愧疚……
担心他昨夜真的在她床边枯坐了一整夜,给她暖了一夜的脚。
今天不过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她从小带大的弟弟都没有这般待过她。
林以棠匆匆穿了衣服,牵住李泽煜冰凉的手,带他去外间的榻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给他盖上。
“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准碰我,更不准做那些事,听到没?”
她说归说,也不指望李泽煜能回应她。
“就算是我救过你也不行,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必须听我的。”
“头疼不疼?身体难受的厉害吗?”
林以棠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再给你煮点汤药,总比再烧高了强,要是真烧傻了,真就成地主家人傻钱多的傻儿子了,你家人肯定要找我麻烦。”
林以棠不大会梳古人繁复的发饰,并未束发,穿了衣服便出门。
打开门,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冬日的阳光透着苍白,洒落在雪层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院子里的湖面也结了一层冰。
原来昨夜下了雪,怪不得那么冷,那李泽煜岂不是坐了一夜冷板凳。
林以棠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想去后院寻些新的草药,刚出门便碰上了站在偏房门口打哈欠的刘嬷嬷。
是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妇人,梳着最简单的发髻,衣着还算干净。
刘嬷嬷敷衍地朝她行了个礼,“小姐。”
林以棠点过头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