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太子爱而不得,只能觍着脸夺+番外(28)
“若不是刘嬷嬷同我说,你回来了我也不知。”宋芳雪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声音冷沉,“棠儿,你可知错?”
本就为太子的事烦心,现在后院又出这种事,摆明了给她找事。
刘嬷嬷,果然是她,想来装病告假也是假的。
林以棠跪下,“舅母,棠儿知错,愿意受罚,只是我的婢女无责,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念你态度诚恳且是初犯,去祠堂跪上一夜悔过,也算是为老夫人祈福。”
离开前,宋芳雪揭掉伪善的面目,“还有那地契,如若找不到,侯府没落,受苦的不止我和侯爷。”
若是分亩良田,宋芳雪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这样不依不饶惦记一个女娃的东西,反倒显得小气。
只是三姨娘同她讲过,那数十亩良田下似乎藏有东西。
如果落到她的嫡子手中,势必为其以后添砖加瓦。
一个女娃罢了,比不上她的卿月高贵,以后出嫁带走,反而便宜了夫家。
林以棠前去祠堂前,想法子见了流烟,“不用担心我,如果他不听话,就用蒙汗药。”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以棠猜的不错,流烟果真降不住李泽煜。
不知小孩是不是还记恨林以棠方才把他丢在街边,回了院子就开始哭叫。
流烟盯着他,发觉他有摔东西的意向前,先一步抱住屋里相对值钱的东西。
哄他:“你不准叫了,小姐说她给你准备了甜水羹,你不叫我就端给你吃,还有小姐给你买的糖葫芦和糖炒栗子,小姐说你若是不听话,叫我全部吃光。”
李泽煜吸了吸鼻子,抱腿坐在林以棠的床榻上,下巴微微抬起,侧脸精致而傲气。
流烟晓得,他这是屈服的意思。
小姐不在,自己又不会哄他,他现在撒泼也没人看。
流烟端了掺了蒙汗药的甜水羹给他喝。
李泽煜喝完,还没问林以棠的去向,人便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祠堂。
罚跪了祠堂,就意味着没有膳食,要饿着肚子,这对林以棠来说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祠堂嬷嬷告诉她,还要罚抄经文。
这可难倒林以棠了。
她一不会毛笔字,二不知道以前的林以棠的字迹。
林以棠皱着眉毛,在纸上用墨笔临摹原经书,和作画没什么区别。
抄了大约有十来页纸,大概是丑时,林以棠熬不住了,跌跪在蒲团上。
又饿又困,脖子和手酸疼,膝盖隔着单薄的蒲团,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苦不堪言。
好在祠堂嬷嬷半个时辰前就去休息了,她可以偷会儿懒。
林以棠趴着,心里盘算怎么处理李泽煜,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林以棠睡过去后,祠堂进来一位老嬷嬷,悄无声息将林以棠抱去了暖阳阁。
老夫人用晚膳时恰巧听到身边的林嬷嬷提及竹宣阁的事。
人一老不免追忆过往,想到她早逝的小女儿,也就是林以棠的母亲。
她的小女儿幼时也是这般顽皮,总是偷跑出去玩,每次老侯爷要罚她,都会扑到她怀里装乖。
老夫人得知林以棠要被罚跪祠堂,提前知会了那祠堂的老嬷嬷,让人不必较真。
林嬷嬷将林以棠抱来暖阳阁,老夫人将人安置在了她房内的罗汉床上。
女孩柳眉弯弯,眼皮纤薄到可以看清上面的血管,鼻梁挺翘,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睡的极香。
她的眉眼像极了她母亲。
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
林嬷嬷拿了热帕子给人擦脸,刚触上,林以棠便醒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她声音绵软沙哑,“外……外祖母?”
老夫人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别怕,祖母护着你,你且睡下,明天一切就好了。”
或许是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太过慈爱,林以棠竟想起了自己的外婆。
动容之下,她趴在了老夫人的膝上,声音低低软软,“好,外婆最好了……”
老夫人心里软的不像话,叫林嬷嬷从梳妆台拿来一副金项圈,放在林以棠枕边。
林嬷嬷:“老夫人这是要送给棠小姐?这可是您的当年的陪嫁。”
“本该就是给她母亲的,只是当年没送出去,到时候换别的物什给卿月。”
晨间,林卿月早早来了暖阳阁请安。
只是今日怪的很,祖母竟未起身。
林卿月入了内室,说要侍候祖母起身梳洗,一进门便看到了罗汉床上睡的正香的林以棠。
第二眼再看,视线锁在林以棠手上,她戴着翡翠雕花镯的手里握着副金项圈。
林卿月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不过片刻,她便恢复寻常的清贵模样,走至内室床前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