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太子爱而不得,只能觍着脸夺+番外(63)
林以棠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索性装睡,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还有不可忽视的沐浴皂角香。
身体连带着棉被被人突然抱起,失重感让林以棠轻呼,再也装不下去,双手推阻李泽煜,“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林以棠是真怕李泽煜再对她做什么,手脚并用,奋力拍打推拒李泽煜,“你快放我下来,不准碰我!”
还没等对方开口,林以棠便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别乱动。”
双腕被人单手握住,李泽煜单手将她横抱去床榻上。
林以棠坐上床榻便快速缩去床角,李泽煜起身将卧房内的两处蜡烛点亮。
林以棠看过去,才发现李泽煜的雪白里衣胸前渗了血,她刚才挣扎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她昨夜用手镯暗器刺伤了他。
偏偏这个时候,李泽煜说:“你睡床,我睡榻,不碰你。”
这不是故意往林以棠心窝上踩。
伤口出了血,李泽煜熟稔地取了药箱,解开里衣系带,给自己包扎。
林以棠默了默,掀开锦被下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我给你包扎。
林以棠没带来自己的衣服,身上是宫人准备的薄雾紫纱寝衣,不想穿也没办法。
面前的人墨发披散,面容俏丽,轻薄纱衣将人肌肤映衬的极为白腻,抹胸低垂,腰肢纤细柔美,衣摆往下是踩在地毯上的白皙玉足。
李泽煜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往旁边移了移。
林以棠顺势在他旁边坐下,不太自在地褪了他的里衣,入眼是精健蓬勃的白皙躯体,薄肌漂亮有型,肌肉线条优美。
林以棠挪眼,掩饰性地挠了挠耳垂,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在他伤口上。
小时候就把他看光了,现在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多了几块胸肌和腹肌。
她帮他简单清理了伤口,然后撒药粉,期间手不稳意外碰上他的胸膛,李泽煜低哼了声。
林以棠忙问:“药粉很疼?我轻点。”
她说完,跟小时候一样凑近,往他伤口处吹气。
暖黄灯光下,李泽煜低头便能碰上她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女孩身上清甜的香味灌入鼻腔,往他伤口处呼的气仿佛是最烈的毒药,让人呼吸加重。
李泽煜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背鼓起青筋,声音略哑,“不疼,别吹了。”
林以棠给他上药粉,缠纱布,从前往后缠时,她双臂环过他的腰身,身上滑腻的纱衣拂过他坚硬的胸膛,带过一股酥麻痒意。
乍一看,像是林以棠主动环着李泽煜的腰腹,伏在他怀里,紫色纱衣堆叠在他身上。
李泽煜抑制住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原想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林以棠打结纱布的动作突然停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肩膀上,声音低低的,“你……后背左肩上的伤疤怎么弄的?”
脑中的弦在崩坏的边缘,李泽煜喉结滚动,一把推开她,“去年同二哥一起打仗伤的,我自己来,你去睡觉。”
林以棠被他推的一愣,李泽煜是皇上和太后的心尖儿,竟还上过战场?
李泽煜三两下便包好了伤口,见她还愣着,思考自己刚才语气是不是不太好,还是推她的力道重了。
他声音放缓几分,“时辰不早了,你去睡吧。”
林以棠回神,将床榻上的被子抱给他,吹了蜡烛上床睡觉。
房内一片漆黑,唯有窗柩落入一抹月光,洒在窗边软榻上平睡的男人身上,却看不清他的神色。
林以棠睡在绵软的榻上,有些睡不着,侧躺睁着眼,有那么一瞬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同李泽煜在宫中那几年,他也总是睡在她房中的榻上。
林以棠不明白,明明从前一同度过那么多好时光,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泽煜变得让她陌生,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了。
夜晚,周围一片寂静,是人精神情绪抒发的高峰期,黑暗之下,林以棠觉得有些话更容易说出来。
她轻声问道:“李泽煜,这六年你过得好吗?”
她知道他没睡。
房间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滞,就在林以棠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沉沉低音在室内响起,“好与不好和你有何干系。”
林以棠默了会儿,道:“对不起。”
她躺平,不再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
好与不好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问确实没什么意思。
林以棠入睡前,听到他说:“你确实对不起我,你从来都是为了自己。”
直白又清楚的控诉让人难捱,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一团棉花,透不过气。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好事,是什么好人,强抢她进东宫,她明明可以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