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太子爱而不得,只能觍着脸夺+番外(9)
林以棠问他钱哪来的,李泽煜不说。
林以棠作势赶他出门。
李泽煜才写了几个字——没有家。
林以棠以一种扯淡的目光瞧他,“没家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又是几个字——继母很凶。
林以棠顿时收了嘲讽的表情,有些同情地问道:“他们打你吗?所以你这算是离家出走?”
李泽煜低下头,不说话,在林以棠看来就是默认。
李泽煜这种情况,不管是以前的林以棠,还是现在的林以棠都深有体会。
林以棠和弟弟从小被养在外婆家,外婆对他们很好,拿了父母赔偿金的舅舅和舅妈却总是不给她和弟弟饭吃,天天给他们甩脸子。
“身上有没有伤?”
李泽煜没有任何反应。
林以棠掀起他还湿着的的衣袖,发现他白生生的胳膊上有两道擦痕。
李泽煜皮肤白,明明是不严重的疤痕,在他身上仿佛被人虐打了般。
林以棠叹了口气,脑补了一出继母和继兄恃强凌弱的家庭伦理大戏。
可是没人知道,李泽煜胳膊上的伤疤是因为他用太后的花瓶砸了和他抢木偶的三皇子,被他砸的头破血流的三皇子把他推倒在地擦伤的。
后来三皇子还被罚了一个月禁闭。
林以棠再看李泽煜就像看小她两岁的亲弟弟似的,让他坐在炭盆前烤身上的湿衣服,叫流烟找药膏给他涂。
流烟给他涂,他还不乐意,不让流烟碰。
流烟还记着刚才那一巴掌,瞪他一眼,把药膏丢在桌子上,“爱涂不涂,我可不是我家心善的小姐。”
流烟一走,李泽煜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涂药,跑到给他铺床榻的林以棠身旁,一句话也不说,就跟在她屁股后面。
外室有一张塌,林以棠打算在上面铺一层毯子,让李泽煜将就一晚。
在她眼里,五六岁的李泽煜和现实中小她两岁的弟弟没什么区别。
去小厨房取了饭菜的流烟进内室叫林以棠吃晚饭,见到已经铺好的床榻连忙道:“小姐,你做这些干什么,奴婢来做就行,难道你还想让他和你睡在这儿?这可不成。”
林以棠动作不停,“不睡这儿睡那儿?难不成让他睡院子里?”
流烟想了想,“可以让他去奴婢屋里打地铺,奴婢睡你房间的榻上。”
她凑近林以棠,“小姐,这人到底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好。”
林以棠想想也是,“按你说的来。”
林以棠给李泽煜胳膊简单涂了药,晚膳时,林以棠坐在李泽煜对面,流烟站在身后布菜。
要不是从进门就没见李泽煜笑过,林以棠真就以为这小孩跟她一样嫌弃这饭菜。
后来也证明了事实确实如此。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两个素菜,看起来还是像中午剩的,一碗稀饭,这菜怎么布都布不出来花。
林以棠叫流烟坐下一起吃。
流烟伺候林以棠惯了,怎么都不肯坐下。
林以棠夹了一筷子青菜勉强咽下,对面的李泽煜连筷子都不拿,呆坐在那儿。
林以棠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他餐碟里,“是你非要待在这儿的,没有别的吃的。”
李泽煜还是连筷子都不拿。
“不愿意吃就回自己家,虽然关系不好,总不会连吃食也克扣你。”
林以棠说完,自顾自吃自己的。
虽然都是素菜,味道还能说得过去,总比夜里饿肚子好。
林以棠低头吃饭,许是刚才的威慑起了作用,也或者是别的,李泽煜拿起来筷子,夹起林以棠给他夹的菜,只是刚放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向来没有表情的人罕见皱了眉。
倒也不难理解,估计真是有钱人家不受待见的小公子,没吃过这种菜。
林以棠声音淡淡的,“不吃晚上就要饿肚子。”
李泽煜还是不吃,看着她吃。
林以棠没再理他。
饿几顿就皮实了,到时候不用她赶人,估计自己就巴巴回去了。
饭后,林以棠没管李泽煜,自己在小院子里逛着消食,想事情。
穿来之前,加班前几天她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还没来得及看医生就晕死了。
所以她这是在现代猝死了,才会身穿到古代?
林以棠有些感慨,她在现代活的二十多年像是捅了马蜂窝,从没有顺风顺水过。
算了,反正她在现代也没什么亲人和朋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身体不好的外婆和在牢里的弟弟。
可放不下有什么用,她又回不去。
原来的林以棠过的并不好,当务之急还是思考怎么在这侯府安稳地活到成年,然后独立出去。
在院子里逛了会儿,寒风扑面扫来,林以棠裹紧身上不怎么适应的外衣,往主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