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总想抢我崽!(181)
他想着,看向贺妃,挑了挑眉:听了他的话,这女人看起来却更伤心了,一串清泪沿着脸颊淌落。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怎么,朕要处置他,你还不满意?”楚建衡今日耐心格外足。
“臣妾怎敢不满意陛下。”贺妃忙答,“臣妾是,是——”
“是什么,你说就是,有什么话,还瞒着朕?”
“臣妾不敢!”
贺妃起身,作势要跪下,被皇帝拉住——直接拉到他腿上,抚着她的肩膀道:“说吧,你是怎么了。”
“是。”贺妃身段柔软,虽在楚建衡怀里,但又若即若离,勾得楚建衡心火越发旺盛。
她自己却似乎很紧张、很忧虑:“陛下,臣妾是听云棋说,派去那些人的,是臣妾的,是臣妾的——”
“是你二哥,贺宏声?”楚建衡抚摸她的手顿住。
“陛下怎么猜到的?”贺妃“腾”地站起身来,回望楚建衡,脸色煞白。
“这做不得准!臣妾不信,二哥他怎能,怎能置云棋于险地?”
“哼,”楚建衡冷笑,“你还当你娘家人是什么好东西。”
“陛下……”贺妃咬咬唇,“臣妾六神无主,陛下就少刺臣妾几句吧。”
她失魂落魄说着,苍白的唇瓣咬出几分血色,素净的脸更加好看起来:“真的是他吗?可他好歹是云棋的亲舅舅,怎能如此狠心?”
“不是他还会是谁。”若是别人说出的答案,楚建衡或许还会多想,但对自己猜出来的,他却十分笃定,不容别人质疑。
“他也未必是真要对云棋不利,朕谅他没那么大胆子,多半是恨贺琛恨得发狠了。”
“胆子?”贺妃苦笑,“他还需要更大的胆子吗?”
“火都放了,他是不是真心要云棋死,还重要吗?”
“就算不是要云棋死,他起码也是不在乎云棋死活,才做得出来这种事吧?”
贺妃说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臣妾万万没想到,臣妾对他们掏心掏肺,陛下也一向对他们不薄,可他们竟然,竟然如此践踏陛下跟臣妾的真心,如此肆无忌惮……”
“践踏”两字一出口,楚建衡面色微沉,忽然扫了兴致,唤人来给他更衣。
“陛下,臣妾,臣妾愧对陛下。”贺妃柔柔弱弱,却很坚决跪下去,“陛下,臣妾从前处处维护家人,现在却知道错了。陛下和云棋才是臣妾最重要的人。”
她一身素衣,跪伏在地,如一朵娇弱的梨花:“请陛下严处贺宏声,从今以后,臣妾只当没有这个哥哥!”
“行了,起来吧。”楚建衡伸着胳膊在换衣服,专门让自己的贴身内侍去扶她起来。
“就算要罚,也要调查清楚,师出有名,朕会看着办的。”楚建衡模棱两可道。
贺家近年得意,势力快要跟他们楚家比肩,他提拔贺琛,就是有打压贺家之意,但打压也要看度,最近在血晶分配上,贺家似乎很倒霉,被人连找了很多茬子,楚建衡也不想打压他们到超过那个临界点。
“是,多谢陛下。”贺妃行礼,取手帕擦干净脸,“臣妾不好,一大早又扰陛下了。”
“你还知道。”楚建衡笑哼了一声。
“臣妾当然知道,臣妾听说陛下头疼又犯了,本打算等陛下闲时来给陛下按摩的。”
“嗯。”楚建衡想到她按摩的手法,心中一动,在椅子上坐下,“你来。”
“是,臣妾净手。”贺妃洗了手,走到楚建衡的椅子后,纤纤玉指,按压住楚建衡的太阳穴,轻重得宜揉按起来。
一边揉,一边问:“陛下,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聊胜于无。楚建衡不过是借她放松一二,真有缓解效果的,是陆长青的治疗……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朕该召长青回来,顺便找他了解云棋在那边的事。”
“多谢陛下,陛下还是疼云棋的。”贺妃道,“只是陛下这头疼太顽固了,医生和治疗师也只能帮陛下缓解,臣妾听说菩提果有奇效,放身边闻着就能治疗头疼,一直想为陛下寻个好的。”
楚建衡合着眼睛,有些着迷地闻着她手腕间传来的异香,随口说道:“你有心了。一个果实,再奇能奇到哪儿去,朕都试过。”
“果实和果实也不一样,臣妾听说,这菩提果年限越久越难得,疗效也越好,臣妾一直让人留意着呢,前阵子本来听说——”
贺妃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下去。
“听说什么?”楚建衡仍旧合着眼问。
“听说贺家得了一个,那是个老果子,通体紫黑,听说还是娃娃形的,是极品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