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106)
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膝骨间,泛着阵阵后疼。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末了还抽了抽鼻子,腹中饥肠辘辘、又干又渴。
“醒了,很疼?”低沉幽然的声音陡然在倚寒耳中响起,叫她头皮炸了开,尖叫声硬生生噎在了喉头。
她循着声音小心翼翼看向声音来源处,这才发觉桌边坐着一道黑影。
“放心吧,外面有我母亲的心腹,我带不走你。”他语气平平,仿佛并听不出什么来。
倚寒心头砰砰跳,仍然不敢松懈。
“我来给你送药,怪我,伤着你了。”
宁宗彦起身,黑影顿时拔高,压迫和侵略强了起来,倚寒忍不住想后退,但那身影渐渐逼近,直到坐在了床畔。
“我给你上药,上了药就不疼了。”他自顾自的伸手,倚寒打掉他的手,“不必,我自己来就好了,侯爷还是赶紧走吧,长公主并不想你我牵扯过多。
宁宗彦呵呵冷笑:“阿寒,你以为有了我母亲为你撑腰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淦你。”
“就是声音跟发春的猫儿一样,难听。”他伸出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微凉接触到她的皮肤,带起层层战栗。
倚寒猝然脸色难看,耻意浮现,她呼吸急促,似是在认忍着愤恨。
宁宗彦拧开那瓷罐,倚寒低着头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
他的指腹肆意摁着她的唇瓣,轻柔打圈,似是在撩拨,直到她主动咬了他一口,倚寒忍不住脸热,听着他淡淡的呵声。
见她咬自己宁宗彦便顺势伸入她温热的唇内,重重摁着她的舌腹,而后肆意搅弄,有意惩罚。
倚寒忍不住溢出了泪,但强忍着不出声。
直到唇边涎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他才抽手,唇舌似还恋恋不舍。
倚寒睁眼时,床畔已经没了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倚靠着床头,面色泛起疲累,那药膏放在了一边,里面的雪白微微凹陷。
拖着疲累的身子起来,屋外的女使似是察觉到她起了身,连忙进了屋:“娘子醒了,摆膳罢”说着燃起了灯。
“给我备水,还有……一碗避子汤。”
女使闻言眸光闪了闪:“长公主已经叫备下了。”
“多谢。”
女使先端了饭食来,长公主府的膳食还算精致,她一日都没吃东西了,饿得慌,吃得便有些狼吞虎咽。
女使有些心惊:“侯爷不给您吃东西?”
倚寒愣了愣:“不是,只是我心头苦闷难受,便吃不下罢了,眼下有长公主庇佑,民妇心头感激不尽。”
女使分外怜惜:“长公主人很好,娘子放心。”
用过饭沐浴后,她喝了女使给她准备的避子汤,重新给自己上了药。
翌日,倚寒起身后女使便同她说:“娘子休息的可好?”
“很好。”
“长公主请您一叙。”
倚寒点了点头:“劳烦带路。”
而后她便随女使去了长公主院中,一路上她低着头不敢乱看,直到前面女使传来见礼声:“侯爷。”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抬起了头,撞入了那抹幽暗的眸中。
第44章
宁宗彦脸色淡淡, 他站在廊檐下,长身玉立,清俊儒雅, 全然不见挞伐时的凶狠模样,和逼迫她时的冷漠。
“侯爷。”她恨不得躲得他老远, 勉强撑着笑颜与他打招呼。
“弟妹要去寻母亲?”他言语间规规矩矩, 并无似昨晚一般都冒犯。
“是。”她眸光润泽,一副为夫守丧的缟素模样,被他折腾这些时日又瘦又病,好似迎风孱弱的水仙。
宁宗彦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越过了她离开了。
他身影渐近的一瞬间, 倚寒浑身如坠冰窖, 她清晰的看见了他的口型在说:“阿寒, 你给我的等着。”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 她紧绷的心弦仍旧未松懈。
她明白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种恶劣的、玩味的好像在看一只小猫在垂死挣扎, 待欣赏够了, 一击即中。
倚寒半是厌恶半是心烦。
为何一定要纠缠她。
“娘子,到了。”正胡思乱想着, 女使停下脚步对她说。
倚寒收回思绪微微福身:“多谢。”而后便进了屋。
屋内奢靡繁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雪白毯子,雕花琉璃香炉里燃着袅袅熏香, 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长公主倚靠在罗汉床上, 拿着玉制作的滚轮滚着脸颊,语气和善:“冯娘子,休息的可好?”
“很好, 多谢长公主。”
长公主打量着她,她昨日听闻此事后当即便叫人打听了她所言,确实属实。
只不过……这位冯娘子的出身倒是耐人寻味。
冯氏行八的姑娘,名声不太好,更是对比起其他兄弟姊妹不学无术,及笄时嫁给了当时还未被寻回的宁家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