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107)
不过传言不可全信,她对此女并无了解的心思:“我已经为你备好了路引,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当真?”倚寒抬起头,满眸燃上希冀。
“是。”长公主扫视着她的神情,不似作伪。
倚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侯爷他……似乎还是没有死心,烦请长公主多多劝说。”
“你放心,我会看管好他的。”
得了长公主的保证,倚寒放心多了:“既如此,我想今日便启程,去往何处最好只有长公主知道。”
长公主明白她的顾虑:“你放心,你知我知。”
与长公主拜别后倚寒回了院子,心里仍旧为这份即将来到的自由而感到不可置信,尤其想到他最后的那句唇语,还隐隐有些不安。
“娘子,这是长公主为您准备的包裹,里面有些银两和衣物以及干粮,叫您路上吃。”
随行的女使叫青云,一边为她介绍一边说。
“按照路线,长公主的人会先护送您往北而去,择一地生活一段时间,再往南去,到兆丰。”
倚寒点了点头:“好,一切凭长公主做主。”
她收拾好东西后便随女使离开了,二人从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走,倚寒路上还担心的问会不会有人跟着。
女使笑了笑:“院子里现在您还在。”
倚寒霎时明白了,院子里已然设置了障眼法,恐怕路上还会有很多。
“您也别怪长公主把您带过来,若是放置在别的庄子上也没办法保证不是,放到眼前才是最安全的。”
倚寒扯了扯唇角,膝骨间随着走到还在缓缓摩擦,那若有似无的疼意还在提醒着她。
谁知道他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都敢对自己这样呢。
她只得加快脚步,素白的衣裙掀起阵阵浪纹。
她离去后,长公主很快就得了消息:“你确认怀修已去了宝华寺为我取佛经?”
嬷嬷颔首:“老奴确认,跟着那马车后面亲眼瞧着的。”
“那就成。”
“对了殿下,容成县主明日有一则踏春郊游,她在湖上租了画舫,邀您过去。”
长公主应道:“知道了。”
倚寒手中攥着路引,抱着包袱,马车长时间的颠簸给她带来安全感,她撩起车帘看外面,似乎已经快出城了。
前面就是城门守卫检查路引,马车总共由四人护送,车内还有女使相随。
守卫一个个查看路引,待至倚寒的马车时她递给青云,青云又掀开车帘递给守卫特意点明:“我们是长公主府的。”
守卫看了眼路引:“放行。”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
踏上官道时她还有些不真实感,总觉得自己还被困在那个小屋子里。
忽而马车一咯噔,被迫停了下来,她心头骤然悬高,车夫撩开车帘向里面道:“车轱辘好像出问题了。”
青云蹙眉:“怎么可能?”
“路上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放了碎瓷片。”青云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去瞧,她刚刚伸出头去,一道凌厉的掌风便甩了出来,打在了她的脖颈处。
青云登时晕了过去。
而后车窗处出现了一张叫倚寒魂飞魄散的脸。
砚华面无表情道:“少夫人,下车罢。”
……
一连几日,长公主都能收到她派出去的侍卫传来的消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书信便会正常传来,还带有当地官府的印。
长公主深信不疑,自己儿子近来安稳不已,她暂且也放心了下,便与他提了与容成县主的婚事。
意料之内的,他直接拒绝了。
宁宗彦直白的说了他不会成婚,以免将来战死沙场徒留对方守寡。
长公主气他嘴上没个忌讳。
“许久未曾回国公府了,今夜我回那边住了。”他淡淡道。
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到底是他亲生父亲、亲祖母她还能阻止人家血亲团聚。
宁宗彦放下茶盏,起身离开。
他并未回国公府,而是直接拐向了凌霄侯府。
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府宅在深夜中幽然而阴森,静的连一丝儿人气都没有,他下了马,径直走了进去。
在重重垂花门后,他走到了他的书房,推开了门,屋内燃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他又走到博古架处,转了转那架子上的瓷瓶,而后,博古架整个旋转了开,露出来里面的暗室。
里面别有洞天,就是一处隐藏的寝屋,这儿暗无天日,不知时辰几何,没有光,只有气孔和进来喂食的薛慈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灯。
床榻上侧躺着一道身影,倚寒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动也不动,直到身畔落下身躯。
宁宗彦侧躺在她身后,拥住了她的腰肢,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她的温热和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