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122)
倚寒唇瓣嗫喏,却始终不出声。耳边倏然响起瓷罐与桌案相触的声音。
而后她的唇瓣被迫挤开, 唇齿间滑入了一粒药丸, 很快就化开, 淡淡的甜味瞬间滑入喉头。
她倏然瞪大了眼:“你给我吃什么了?”
“一点助兴之物,放心,没什么危害。”他清冷的眸中燃起欲, 俯身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带着无尽的安抚。
倚寒顿时目呲欲裂,偏头躲吻:“你疯了吧,凭什么给我吃这种东西。”她歪头干呕,想伸手扣嗓子眼,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但她的手被反剪,连动都动不得,她彻底愠怒,面带潮红,眸如雪晶。
“晚了。”他无动于衷,俯身撩吻。
倚寒气得再度破口大骂,每当她给自己洗脑说服时他总是会做出些什么事惹怒她。
“是,我是不舒坦,我每次都要把你想象成衡之的样子我才不难受,何必呢?天底下有那么多女子对你倾心,你偏偏要我。”
一句句话扎在他的心尖,他的皮肉都被扎的鲜血淋漓,宁宗彦僵着身子宛如冰雕。
“强扭的瓜不甜,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会变心?绝无可能。”
她还想说什么,但敏锐的感知到了一股无力,她筋骨软的好像面条,浑身无力,娇靥白中透着粉,长睫微颤,双目迷离,连说话都娇软无力,吐气如兰。
倚寒明白,这是药劲儿上来了,她心中斥骂了他千百遍,却抵挡不住药劲儿。
整个人如桃花一般,花瓣上坠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任人采撷。
宁宗彦眸光深深:“矜矜,必须是你。”
是你强势的闯入我的生活,给我一成不变的生活造成了变数,你说你喜爱我,却变了心。
哪有那么好的事,每个人造的因必须要承担因造就的果。
宁宗彦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什么喜爱衡之这种话他早就听的免疫,他会叫她日后的每一次情动都因他而产生。
次数多了,她早晚会习惯和覆盖。
倚寒被一遍遍逼问眼前之人是谁,她必须叫出怀修二字才会得到奖励,否则那感觉宛如蚂蚁噬心,那抓心挠肺之感令人难以忍耐。
再坚硬的石头都会被软化。
他变着法儿的逼问她,喜爱谁,谁更好,当从她嘴里听到想听的答案时,不管真假,他还是会满意。
看,所谓至死不渝不过如此。
忘却自我、忘却前人,只贪图眼前又欠好。
……
天光大亮,赤日破开云幕,撒耀大地,金线一束束投射在各处,晃的人眼晕。
倚寒怔怔的望着帐顶,心如死灰,神情恹恹,外面日头如此好也没兴趣出去耍玩散步,她醒时宁宗彦已经去上朝了。
昨夜荒唐的次数她也记不清了,总之比之前都多,意外的是醒来时浑身干爽,没有一丝难受。
只不过还是虚软无力,跟面条似的。
薛慈在屋外踌躇着不敢进去。
她已经换下了丫鬟服,每日穿着窄袖衣袍,宛如男子一般扎着马尾,大大咧咧出入屋子。
还是头一次这样止步不前。
她虽看起来粗神经,但心思却很细腻,时日久了也渐渐明白了自家侯爷这样做事不对,但她身为下属和将士,第一准则便是听从命令。
最终,她到底还是没进去。
宁宗彦下值后砚华守在宫门口等的他:“侯爷,长公主有请。”
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长公主府内,驸马正在安抚妻子:“别生气,此事还不一定是真,先等怀修回来再问问。”
“你莫要替他说话,十日前我就没再收到青云他们的书信,之后我便派人去打探,根本没有他们的踪迹,我又去给知州传信,惊师动众的寻人,才得知他们压根就没有接收冯氏的路引。”
“我看,定是怀修搞的鬼,行啊,都算计到他母亲头上了。”
长公主气得脸色发黑,她揉着额角平复心神。
“殿下,侯爷回来了。”
长公主睁开眼睛,怒容之上视线锐利,眸光沉沉的盯着他,宁宗彦沉稳地踏入屋内,绛紫官服还未换下,浑身冷澈。
“不知母亲有何急事。”
“冯氏在哪?”长公主单刀直入质问。
宁宗彦眉眼微挑:“她有身孕了,现在很好。”
二老顿时一噎,全数质问都哽在了喉间:“你、你说什么?”
宁宗彦垂眸,不咸不淡认错:“母亲恕罪,是儿出格,但全因儿太过喜爱她,现下她已怀有儿的子嗣,不管如何,血脉为重,想必母亲也不会叫您的孙儿流落到外罢?”
二人面面相觑,长公主忍着怒火:“你喜爱人家,人家喜爱你吗?你这岂不是强取,难道是欺人家孀妇无人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