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44)
裴氏脸色冷冷,宁宗彦说的没错,倚寒确实百口莫辩。
于情于理,公府都不会相信她的话。
她当初的一念之差,竟造就了如今的场面。
“是倚寒唐突了。”她眉眼低垂,已经不打算从裴氏这儿作为突破口了。
裴氏看着她的神情,又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感情深,过去的就当作是过去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婆婆,日后你便是孀妇,安生些,莫要再折腾了。”
“这个世道,寡妇艰难,若你再生事端,我可保不了你了。”
尤其是冯氏生的如此貌美,过美的容颜对于女子来说就是祸害。
倚寒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云香居。
但三日后的比试她还是要去的,既答应了祖父,便不能食言。
冯氏医馆。
冯承礼静静地撰写药方,眼前寻他瞧病之人衣着华贵,他便在药方里下了几味昂贵的药材。有时候就是这样,医馆不止是为了瞧病,更是为了盈利。
他把药方给了长子:“去抓吧,别叫三房的人看见。”
冯瞻心有灵犀,他瞧着外面:“父亲,今日她可会来?”
冯承礼云淡风轻云淡:“她夫君亡逝,我也不知。”
冯叙翻了个白眼,心却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高昂:“来了来了。”
冯承礼手一顿,眉眼微不可查的拧了拧。
倚寒一身孝服,清水芙蓉,素面朝天,比之上次憔悴了不少。
冯倚秋和冯樾颔首:“八妹。”显然上次的能力已让二人另眼相看。
冯叙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没问题吧?”
倚寒扯了扯嘴角,目光直直看向冯承礼:“二叔。”
冯承礼直视,毫无回避:“节哀。”
倚寒死死攥着手心:“开始吧。”
今日与她比试的是倚春,她擅针灸之术,也有多年行医经验。
二人同时为病患针灸止疼,此此到时与上次不一样,二人会当着众人的面儿,为两名腿疾病患诊治。
冯叙瞪圆了眼,这不是欺负人吗?谁不知她夫君刚因腿疾而亡,太过分了吧。
“开始罢。”
冯倚春镇定自若地拿起针,开始捻针刺入。
众人的视线聚在她的身上,倚寒则盯着那针,心跳声砰然,脑中响起了昨日那道低沉的音色:“你不配再行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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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叔肯定会受惩罚的(痛踩)
第20章
倚寒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她闭了闭眼,想忘掉这话,全身心投入。
奈何她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碰那细针。
冯叙低声喊:“倚寒?喂,快拿针啊。”
冯承礼端坐高堂,静静的瞧着,细长眼眸中凝了了然。
倚寒额角冒出了些汗,她切实的感受到了恐惧,她害怕拿针,她害怕为人诊治,害怕出了差错,害怕背上人命。
冯叙心头大叹,完了完了。
冯倚夏冷哼:“我就知道是花架子,这不,连手都不敢动了。”
众人的议论声越发的大,等待被诊治的病患也催促:“这位姑娘,你若是不诊我便寻别人了。”
冯叙跑到她身边安抚:“唉唉这位先生,你且等等,她、她今日手疼,叫她做些准备。”
他赶紧转身:“能行吗?”
倚寒脸色苍白,深深吸了口气,她逼着自己拿起了针,但却脑子一片空白,怎么扎,如何扎,她思绪陷入了迟钝。
冯倚春镇定如常,下手很稳,没多久就扎好了针,连倚寒的病患都说:“你若是不行我就叫这位姑娘为我瞧病了。”
最终,倚寒呆呆的任由那病患起身走向了冯倚春。
冯瞻淡淡道:“你放弃了,对吗?”
“喂,你醒醒啊,你怎么回事,之前指导我给祖父扎的劲头呢?”冯叙急得冒汗。
倚寒闭了闭眼,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她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她确实没有再行医的本事了。
她为一人学起了自己曾经无比抗拒的东西,自己并没有济世救人的心,自然也就不配当医者。
可惜,她又要让祖父失望了。
她做不到。
“我输了。”倚寒扔了针,扯了扯嘴角。
冯叙也一脸灰败,但仍旧为她解释:“二叔,她状态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他夫君死于腿疾,刚盖棺没两日,她没休息好,你再给她个机会。”
冯二叔挥手:“作为一个大夫,你随时都要救人,若是病人在你面前生死一线,你难道要对病人说你没休息好叫他等等嘛?”
冯叙哑口无言。
倚寒低垂着头,冯承礼居高临下:“按照规矩,你输了便不能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