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52)
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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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丫鬟第三次来催时倚寒不情不愿的起身穿上斗篷去了沧岭居。
今日宁宗彦倒是未曾在书房,反而移步到了寝居。
寝居于倚寒是私人领地,她自诩分寸感拿捏得当,并不想随意踏足旁人的寝居。
故而她看了眼院落外守着的丫鬟,站在屋前犹豫:“我还是去书房等兄长罢。”
谁知屋内响起一声暗哑的:“进来。”
这声音有气无力,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倚寒顿了顿:“兄长若是不便,我明日再过来罢。”
“进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言语放软了些。
倚寒心头犹豫,驻足半响,还是踏了进去,今夜逃避明夜还是得来。
屋内燃着灯,却罕见触目惊心,倚寒被那绒毯上的血绸吓了一跳,胆战心惊的看向床畔的男人。
宁宗彦一身玄色寝衣,胸前衣襟大敞,露出壁块分明的肌体,起伏流畅的肌体上俱是细密的汗珠,而他的右腿缠着纱布,旁边散落着一支带血的箭矢。
“过来。”宁宗彦面容凝肃,气息有些不稳。
倚寒只是心惊了一瞬便走了过去:“兄长有何事?”
“拿针,为我止疼。”他话语有些生硬。
倚寒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显然是这箭引发了“旧疾”,她有些好笑,分明先前她不过是跟了他几步,就宛如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要把自己掐死,现在做甚要自己为他止疼。
好生莫名其妙。
“侯爷,我无能为力。”她平静地诉说着。
宁宗彦目光灼然,浮现愠怒。
忽而他倾身,大掌紧紧握住了倚寒的手往过一带,那力道又大又牢固,宛如炙铁。
倚寒本就娇弱,被他这么一拉,险些跪在了地上,二人也猝不及防拉近了距离。
昏暗的灯光下,空中弥漫着丝丝铁锈味道,她靠近他,被周身炙热的气息倾袭,她蹙了蹙秀眉,震惊且窝火。
宁宗彦只觉掌中的手又软又小,微凉滑腻,像握着一块温玉,手感极好,一时有些失神。
倚寒只觉这个举动逾矩了,便打算强调一下二人的叔嫂关系。
可接下来他的举动却叫她更为震惊。
宁宗彦握着她的手,把床榻上放置的药膏强硬塞到她手心叫她蹲下身为自己上药。
宁宗彦此举只是想证明并不是他影响了她,他也不应该影响她。
若是影响,那便是在意,宁宗彦要掐灭她的心思,警告他二人没有任何可能。
他的力道千钧,箍得倚寒很疼,她咬着唇脸色仓惶,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得。
她更讨厌这种被迫仰视的感觉。
他力道大到无意弄到了他的伤口,甚至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血,颇为触目惊心。
倚寒拧眉,对上他漆黑幽深的视线无端腿软,凛然如霜寒,锐利刺人。
她不懂他在偏执什么,他是什么怪物吗?为什么流那么多血都没有感觉,她的手快痛死了。
她忽而泄了气,忍着厌烦顺着他,果然,她力道消失后他的力道也小了。
但他的手还没放开,她只得被迫矮身,雪白斗篷堆积在地,宛如盛放的雪莲,蹲着酸软的腿任由指尖沾上了血和药膏。
宁宗彦一瞬不瞬盯着她卷翘低垂的眼睫、细长的远山眉、水润杏眸,鼻尖、樱唇、还有藏在一圈雪白兔毛中尖尖的下颌,以及圆润小巧的耳垂。
他忽而有些干渴,身躯好似烧了一把火,愈发旺盛。
皮肤上汗珠顺着起伏的沟壑聚拢成一道小溪,顺着纹理往下滑落,没入寝裤中。
倚寒期间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好像那受惊的猫儿,冷淡高傲的表面下藏着的其实是敏感胆小的内里。
“你流血了。”她忍不住提醒。
她声音也温凉如水,如风过耳,一下小心撩拨着他的心弦。
宁宗彦看向自己的伤口,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拿起药粉递给了她。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倚寒看着自己虎口和细腕殷红的指印,忍了忍,拿起那药粉,为他清理伤口。
最后包扎时她泄愤似的重重一勒。
宁宗彦蹙眉看着她的举动,罕见没说什么,也没有喊痛。
“好了。”
她起身,腿却早已蹲得酸软,一踉跄,向前扑去。
幸而她伸手扶住了他的肩头,不至于太狼狈,但他素来厌恶自己,应该又把他恶心到了。
她讪讪起身,顺手把手心的药膏血迹偷偷抹在了他玄色的寝衣上。
她喜洁的习惯终于好受了很多。
但宁宗彦抬头的一瞬间,她余光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不似冷淡厌嫌,而是强势炙热,极具侵略性,像是……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