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53)
倚寒吓了一跳,她对自己有冒出这种念头而感到心惊,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懂这种眼神的含义。
她再度定睛一瞧,宁宗彦却已收敛视线,低头摆弄瓷瓶。
但她仍旧心惊,应当是她看错了吧。
宁宗彦厌恶她至深,怎会露出如此眼神,但她仍旧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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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设置错时间了,晚了半个小时[爆哭]
第22章
“我……我要回去了。”她鬓角发丝垂落, 倚寒伸手把发丝别到了脑后,镇定自若的说。
宁宗彦蹙眉抬头:“时辰未到。”
虽然时间太短,可能会引起怀疑, 但倚寒浑身不舒服,她今夜不想在这儿待太久。
“无妨, 我自有法子应对。”她勉强一笑, 干脆转身离开。
宁宗彦眼神探究,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
在外面等着的是一个叫忍冬的丫鬟,果然询问:“少夫人今夜怎的如此快。”
倚寒脚步匆匆:“今夜侯爷心情不快,大约是朝中有事, 我不好打扰他公务, 便出来了。”
这理由倒也寻不出什么错, 反正裴氏也不会去找宁宗彦证实, 果然忍冬也没说什么了,不过倚寒敢肯定, 明日裴氏定是会知道。
只不过, 现在裴氏那儿好糊弄,令她不安的是宁宗彦, 方才那举动、眼神就是不太对劲。
倚寒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 末了,她轻拧秀眉, 在斗篷上狠狠蹭了蹭。
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稳下心神, 呼出一口气。
翌日早上, 倚寒随裴氏在兰苑双手合十的听几位法师诵经超度,悠远的低吟声与木鱼声叫她的心神难得宁静。
“你手腕怎么了?”裴氏的声音忽而响起。
倚寒睁眼瞧去,是昨夜宁宗彦掐过的痕迹, 她皮肤娇嫩,那般大的力道,她已预料到会这样。
她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衣袖:“磕碰到了,没什么。”
裴氏如何能瞧不出来,她目光略有些复杂,存了敲打:“老夫人已经打算叫怀修与蔺国公家的嫡女定下婚事,成婚之前定是能怀上的。”
她既怕倚寒生了别的心思,又怕倚寒不上心 ,毕竟此事是她强迫,只能警惕着些。
倚寒心里窝火不耐,表面却得装出柔顺的姿态,怎的日日都要提醒,她记性没那么不好:“知道了,母亲。”
“从今日起你也要与我学着料理中馈,从旁协助,做好份内之事,往后日日早起去寿和堂给老夫人请安,你自个儿学着圆滑些。”
“是。”不管裴氏说什么,倚寒都是答应。
“母亲,我想回家一趟。”
裴氏对此事很是警惕:“回冯府?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被冯府赶出来了吗?”她言语轻蔑。
“我祖父刚刚解毒,我担心他,再说了,我是宁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冯家并无公爵,儿媳还得仰仗婆母撑腰。”
她一副把裴氏当做倚靠的样子,以降低裴氏的防心。
“既如此,我替你安排就是了。”裴氏听着这话确实舒心,她心里门儿清,冯家视她如水火,即便她去一趟,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裴氏希望她对自己感激涕零。
两日后,裴氏给她递来消息说冯家三房收了拜帖,出府那日,她一身清丽素衣,鬓角别着一朵白花,俨然一副深居简出的孀妇模样。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日宁宗彦似都出府未归,她打听了一番好似是回了长公主府。
故而这两日她都没去沧岭居。
倚寒以为冯氏会安排许多的眼线监视她,熟料除了裴氏给她派的丫鬟忍冬,并没有其他人,仿佛是笃定她不敢生事。
她也这才知道忍冬是内宅一等女使,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发卖的丫鬟,难怪跟在她身侧进退有度,不声不响。
倚寒也懒得深究,乘坐马车堂而皇之的回了冯府。
冯叙未曾把倚寒回府探亲的消息散播出去,他鬼鬼祟祟的在府门前等候。
一辆精巧的马车自巷口行驶而来,冯叙探身瞧去,直到马车停在府门前,忍动率先下车,撩开车帘叫倚寒下来。
冯叙见了倚寒激动不已:“你……你病好了?我前两日去公府探望你,下人说你病了。”
倚寒明白定是裴氏搞的鬼。
“我没事,你别操心我了。”
冯叙压低声音:“我没告诉他们你要回来探亲。”他确实没想到倚寒还敢回来,还是以国公府少夫人的身份回来的。
倚寒明白他的顾虑:“劳烦七堂兄为我带路。”
冯叙带着她堂而皇之的要进府,门房对倚寒不能再熟悉,当即拦住说:“二爷说,八姑娘已被驱逐出冯氏,日后不得再进冯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