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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57)

作者:不落言笙 阅读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手,只是一个擦身的活儿,宁宗彦出了一身的汗。

外袍都被浸湿,鼻尖冒出了汗珠。

忽而他的手臂被抱住,他一僵,正欲抽出时,躺着的妇人无意识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夫君。”

他骤然愣住了,意识好像被蒙了一层雾,不甚清明,他是听错了,还是她……喊错了。

亦或是她的什么手段。

也是,她若真是那般贞洁烈妇,又岂会引诱自己。

他咬紧牙关,大掌扯过衾被,兜头把她盖住,随即扯下布条离开床畔,到外间透气。

倚寒意识朦胧,觉得自己身处冰火两重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但骨头缝儿里的疼痛令她彻夜难安。

她睁开酸涩的眼皮,入目便是赭石色的帐顶,倚寒懵了懵,专注看了会儿才想起这是哪儿。

她怎么躺着。

她倏然起了身,衾被滑落,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

天色微亮,天际已然变成了浅墨色,而她在宁宗彦的寝居住了一晚?还没有穿衣裳。

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出自己应该是生了病,为着擦水降温才赤裸的。

旁边还放着没干的湿帕,铜盆里的水已经凉透,桌子上还放着留有药底的汤碗。

事情已然很明了,宁宗彦定是察觉她晕倒叫了忍冬进屋为她擦身。

思及此她心下镇定,匆匆起身捡起掉落的衣裳,稀里糊涂地套了上去,最后披上了斗篷,裹得紧紧的。

屋门打开,忍冬早就果然在廊檐下打着瞌睡,清晨的院落笼罩着寒气,她还在病中,当即打了个喷嚏。

忍冬被吵醒,抬头:“少夫人。”

“走吧走吧,你怎的也不叫醒我,任由我睡到了这会儿。”她步履匆匆边走边说。

忍冬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

“是奴婢的错,奴婢见您病着,走不动路便想叫您多休息会儿。”

二人快走到雪砚斋忍冬突然说:“您既然病了,这两日便不必去沧岭居了罢。”

倚寒自嘲:“就是不知母亲答不答应。”

“夫人自然是会答应的,侯爷未免粗犷,不知道体谅妇人,才导致您生病,又非您想生病。”

倚寒这才明白她是想岔了,忍不住尴尬。

此事也只能将错就错,把责任推到宁宗彦身上,她也没想到她的身子能弱成这样,许是在那冰窖似的屋子里睡了一会儿,炭盆烧的太旺又出了汗,摘了斗篷又受了冷,才导致的病倒。

“你为我擦身辛苦了,等会儿不必照顾我了,回去休息吧。”

忍冬疑惑:“奴婢没有擦身啊。”

话一出,倚寒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擦?那是谁给她擦得身。

她拢紧斗篷,脸色苍白。

……

自上次西北大捷,宁宗彦带领玉麟军收复燕阳六郡,重挫女真士气后,女真退居边境,未曾再犯,大周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安定。

安定终身一时的,两国厮杀争夺几十年,女真怎可轻易放弃攻打决策。

虽说大周士气大涨,但朝中风向始终偏向议和。

支持的是文官,反对的是武将。

大周本就重文轻武,武将在一些重要决策上并没有话语权,这段时日以来,宁宗彦一直在竭力争取主战,早朝时频频驳斥丞相韩忌。

他的腿伤就是这么来的,

韩忌只手遮天,连带着陛下也被他的话说动,以求偏安东南。

凌霄侯到底是威名摆在那儿,朝中仍旧有一大半人数支持他,此事仍旧僵持不下。

他在宫中待了好几日,再出宫时是一个清晨,踏入沧岭居时他看到被褥才想起那夜之事。

下人说冯氏自病起便躲在雪砚斋没出门,连兰苑的法会都没去,病了两三日才好,昨日早晨倒是去了法会。

看来确实病好了,迫不及待的先去法会。

宁宗彦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想着他今日回来,晚上她应该是会过来的。

这感觉有些奇妙,这才多久,他怎的倒有些习惯了。

“砚华,把屋内燃上炭火。”宁宗彦随意吩咐道。

砚华应了声,心里却暗暗咋舌。

他们侯爷何时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说,定是她穿的不够多,才导致的风寒,与自己燃不燃火盆有什么关系。

二少夫人心系二爷,虽说二爷已去,但二人也是不可能的啊。

他心里乱想,可不敢这么对宁宗彦说。

而宁宗彦正端坐于书案后,文书上的字都入不了他的脑海,几日不见,他心头竟有些紧张,说不上紧张什么,但就是心弦紧绷。

漏刻缓慢流逝,到了时辰却不见人影,宁宗彦蹙眉,但也只是继续看书。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有些坐不住,忽而门被敲响,他心头一定,轻轻咳了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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