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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89)

作者:不落言笙 阅读记录

忍冬急忙跟上,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

屋内的东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一股烧焦的刺鼻味儿还残存在屋内。

她翻翻找找,才勉强寻到放樟木箱子的地方,那箱子已经变成了一堆漆黑的木头,里面的东西也化为灰烬。

她闭了闭眼,心头闷痛的有些滞涩。

“走吧。”

她垂头满脸失落,同忍冬出了这屋子。

二人欲离开时却发现砚华站在了院子里:“二少夫人,侯爷请您过去。”

倚寒看了眼天色:“这还没晚上。”

砚华又重复了一次:“侯爷请您过去。”

倚寒便只好说:“那走吧。”

看来宁宗彦与她所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时至今日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随砚华去了沧岭居,宁宗彦身披雪白外袍,坐在案牍后,手持书卷,他衣襟未系,还能瞧见里面满身的纱布。

而她的木雕娃娃正摆在他的旁边,倚寒疾步走进了屋,奔至他身边就要拿起那娃娃。

结果宁宗彦眼疾手快把娃娃先一步握在手中,倚寒愣了愣:“兄长。”

宁宗彦眸色淡淡:“刚从雪砚斋回来?”

“是,兄长为何要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她语气待了些埋怨。

“拿过来也是因有些话想问你。”

他辗转思索,还是决定问清楚,自她以弟妹身份出现的那一次,他心头已经遗忘的火种好像又燃了起来。

是恨还是厌恶,说不准。

但是得知她喜爱自己,一丝微妙的情绪在他心间流淌,仿佛就该如此。

“什么话?兄长问罢,我定知无不言。”

宁宗彦向她伸手:“过来。”

倚寒迟疑了一瞬,走近他身侧,宁宗彦伸手拽着她跌坐在自己怀中,手臂紧紧揽着她一同看那手中的木雕娃娃。

“你在雪砚斋时说,这些东西都是衡之留下来的,那这个也是?”

倚寒没什么迟疑:“不是。”

宁宗彦神色怔了怔,那抹寒意有一瞬间消融,但不等他松乏,倚寒又说:“这个木雕娃娃,是当初我们二人成婚时我雕刻的,一个他一个我。”

“还有许多,劳烦兄长把那些东西还给我。”她放软了语气,也不想顾什么了,她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宁宗彦神色僵滞,一瞬间,他脑中嗡鸣声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一瞬间他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块玉佩,她明明也送给了别人,却谎称是她第一次玉雕,想把这个东西送给她喜爱的人。

“没关系,一个木雕娃娃罢了。”他眸光清透若水,手掌揽她腰肢揽得死紧,但神情竟意外的平静,“我问你,你喜爱谁?”

倚寒困惑又意外,还有几分尴尬:“兄长问这个做什么?”

二人只不过是交易关系,这与他无关罢,不过倚寒知道他对自己有几分兴趣,总不至于连这个都要管?

“说话,说实话。”

他刨根问底,倚寒也有些烦,左右崔叔已经回了庐州,二叔虽然没死但是下落不明,二人的交易差不多也应该结束了。

“自然是我夫君了。”

夫君,夫君,衡之,宁宗彦幽幽一笑。

骗子。

他眸中蔓出了丝丝缕缕的怨恨。

可笑,同样的招数他竟信了两次。

他竟以为这个木雕娃娃是他自己,她定是在许多个深夜中想起自己自作多情的丑态而嘲笑,她还心头快意,能够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她本就秉性恶劣、满口谎话,是自己轻易相信她,叫她看了自己的笑话。

倚寒看着他的神情,见他不说话,神色古怪,他为何一副被辜负的模样,她好像从未说过喜爱他罢。

更何况,衡之是她夫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倚寒不懂他为何生气。

她还想说什么,便闻宁宗彦低沉幽然的声音响起:“你既如此喜爱他,那为何不与他殉情,嗯?”

倚寒确实不怕死,也可以为了给衡之报仇而死,但却搞不懂什么都不做就要殉情而死,她蹙眉:“为何喜爱一个人便一定要与之同生共死?”

“不然呢?除了死,你要怎么证明你喜爱他。”他神情没有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但是话却很极端。

喜爱为什么一定要证明,他好像就是这样,猜疑心很重,一定要证明什么,倚寒意识到这些时日他对自己说的证明都有别的含义,不禁后背有些发寒,她欲起身,却被宁宗彦死死地摁着。

“我送你为他殉情可好?你不是喜爱他吗?”他语气带着轻轻的讽刺和讥诮,手掌欲摸上她的脖颈,缓缓收紧。

倚寒头皮一炸,求生本能叫她条件反射的冲着他的虎口狠狠一咬,力道之大似是泄愤。

她的唇齿几乎立即便尝到了血腥味,而后她便放开了他,起身向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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