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惧,千妖伏,她乃人间一仙人(25)
周郁捂着自己的脸颊,感觉里面的骨头都已经碎了,他想放两句狠话,但是看到那双眼睛,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爬起来就跑了。
两个仆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显得越发殷勤:“大哥,你姓什么啊,看你刚才出拳,像是练过。”
“余良。”余良转身进了角门,随着两个仆人去了门房。
一个仆人忙着上了茶和点心,另一个仆人去后院通传了。
陈府人口简单,陈老爷只有一妻一女,府中也鲜少有人情往来,一向都寂静得很。
那仆人刚刚到了世安院,就听到夫人的哭声。
“现在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我们蕊儿的主意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陈夫人的声音里又怒又恨:“为何老天爷要对我们如此不公,我们一生积德行善,为何要如此惩罚我儿,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都是那个煞星,煞星!”
“夫人,慎言!”陈老爷患有眼睛,眼珠已经泛白,只能看到点点的光亮,很少出门。
陈夫人痛心不已:“我为何要慎言,若不是他来招惹我们蕊儿,蕊儿会变成这样吗?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陈老爷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就要让屋里的婢子出去。
这时一个婢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门房来传话,说是天凝山的巡山人余良有要事禀告。”
陈老爷微微沉吟,顺着夫人痛哭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吩咐婢子们:“你们照顾好夫人!”
婢子们应是,又上来两个婢子扶着陈老爷往外面去,门口停了一辆四轮车。
陈老爷在前厅见了余良,虽然看不见,他还是笑着说:“听刘管事说你把天凝山照料得不错,辛苦你了。”
余良抱拳一礼:“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初若不是老爷救了我,我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陈老爷笑了笑:“旧事不提也罢。对了,你有何事要禀告?”
“天凝山上有一处道观,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最近,我巡山时发现那观里住了好些人,前两日,听说他们要修葺庙观,我带人想轰他们走,但是,其中一位姑娘说能替您治好眼疾,条件是把南山观给她。”余良也不墨迹,口齿清晰地说了前因后果。
陈老爷眉头微皱:“这些年沽名钓誉的大夫我也见过不少,俱是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那天凝山是给小姐置办的产业,让他们住了这些日子也算仁至义尽了,把人轰走吧,若是他们实在困难,你去账房支十两银子给他们。”
“老爷,要不试一试,他们说了,若是治不好,即刻就搬走。”余良继续说道。
陈老爷一挑眉:“他们真的这样说?”
“真的。”
第20章 救人
天凝山,南山观。
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妪撑着一根木棍慢慢地走到了南山观,到了门口也不进去,寻了个空地靠着一棵榆树坐了下来。
豆子刚洗好了草根,要拿到前面晒,看到那个老妪,惊得手上的簸箕都掉了,本能地就想跑。
“怎么了?”怀夕被声音惊动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姑,姑娘,吕婆子来了。”豆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现在庙观里只有自己和怀夕姑娘两人,他们可打不过吕婆子。
东樵子去卤货铺子说书赚钱去了,八狗也下山找活计了。
吕婆子可是郑县出名的恶妇,骂男人骂女人,连路过的狗都要挨她的骂,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乞儿了,看见她就躲,她不仅骂人,而且打人,不要命的打法,没有人愿意亲近她。
“哈!”怀夕坐起身:“吕婆子追上门来骂我了?”
豆子同情地看向怀夕,吕婆子的丈夫、公爹都死在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所以,吕婆子就记恨上了夏怀夕,每次只要夏怀夕出现,她骂得最凶,不仅骂还动手。
“姑娘,怎么办啊,东樵子和八狗哥都不在,我们打不赢她。”豆子吓得往怀夕身边移了移,这个吕婆子太凶了。
“那我们就别出去。”怀夕想了想又躺下了,抱着柔软的被子,没错,她现在有被子了:“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
“好。”豆子也不敢出去,忙去生火做吃的,眼神却不断地透过破败的窗牖看向外面,直到做完了饭,吕婆子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树干上,似乎闭着眼睛在睡觉。
豆子把饭端给怀夕时,又往外看了一眼:“吕婆子睡着了。”
“哦?”怀夕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一碗饭,舔了舔嘴啊,起身靠在门边偷偷地往外面看。
豆子也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后面,他年纪小,眼神也好,突然瞟到了吕婆子的手,大惊:“老鼠药!吕婆子吃了老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