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逃什么(202)
楚南乔很快便软化在他热烈的攻势下,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
城楼之上,夕阳为伴,二人诉说着刻骨相思。
回到宫中,宫人早已备好香汤。
苏闻贤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风尘仆仆。楚南乔则在寝殿外间等着他一同用晚膳。
须臾,苏闻贤仅着一件月白色软缎常服,披散着半干的黑发走进来时,楚南乔正望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出神。
一股清冽的皂角香气混合着苏闻贤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楚南乔只觉得心神一荡,抬眸望去。
胡茬被刮净,银甲褪去,苏闻贤恢复了平日的俊美无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沙场历练后的沉稳,眼神却比以往更加炽热直接。
他走到楚南乔身边,经过他身侧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楚南乔放在桌上的手背。
那轻微的触碰,却让楚南乔指尖微微一麻。
两人各自落座,宫人布菜后便被莫北挥退,随即莫北亦跟着退下。
苏闻贤的目光几乎全程黏在楚南乔身上,筷子拿起,却心不在焉,夹了什么菜都未曾留意,心思全然不在饭菜上。
楚南乔被他这般毫不避讳、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瞧着,也是食不知味,脸颊微热,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简单用了些,楚南乔刚放下银箸,苏闻贤便也立刻随之放下。
他起身,走到楚南乔身边,微微俯身,手臂穿过楚南乔的膝弯和后背,轻轻一带,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苏闻贤低头,唇几乎贴着楚南乔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沉暧昧,带着蛊惑人心的低哑,“膳食虽好,却不及陛下万分之一。臣在北疆,学了些新趣,我们……去寝殿,尝尝别的‘佳肴’如何?”
楚南乔被他露骨的话语说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新趣”二字,让他瞬间联想到那封密信中所言,忍不住轻斥道:“混账……整日不想正经事!”
苏闻贤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
“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如何不正经?” 他边说,边抱着人,步履稳健轻快径直走向内殿。
长长的宫道上,像是约好了似的,竟空无一人,唯有宫灯投下昏黄静谧的光晕,将相拥的身影拉长。
楚南乔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苏闻贤散发着皂角清香的颈窝,听着他胸腔里那一声声有力而略显急促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
殿门被苏闻贤用脚轻轻带上。内殿红烛高燃,暖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桃香与翠竹芬芳饿的清新气息,一室旖旎。
苏闻贤将楚南乔轻柔地放在铺着柔软锦被的龙榻上,身躯随即覆上,却用手肘支撑着大部分重量。
他凝视着身下之人,烛光下,楚南乔眉眼如画,泛红的脸颊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眼眸中水光潋滟,混着清冷与情动的媚意,美得惊心动魄。
“南乔……”苏闻贤叹息般地唤着他的名字,低头,再次吻上对方殷红的唇瓣。极尽温柔缠绵,细细品尝,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他的手也没闲着,灵活地解开了龙袍的盘扣,探入里,抚上那细腻温滑的肌肤。
久别重逢,相思蚀骨。
红绡帐内,被翻红浪,二人娇喘低吟,直至深夜方歇。
苏闻贤果然将他在北疆孤枕难眠时研习的“新趣”一一实践。
次日,楚南乔端坐于龙案之后,面色平静,眸底却带着一丝决断。
殿内,韩亦、太傅、柳易卿、王明川等几位重臣肃立聆听。
楚南乔先是将北疆大捷之功,尤其苏闻贤临危受命、智破敌谋、力挽狂澜的细节一一述说,语气平稳,却字字清晰。末了,他目光扫过众人:“苏爱卿之功,诸位以为如何?”
王明川率先出列,拱手笑道:“陛下明鉴!苏尚书此番北疆之行,可谓智勇双全,居功至伟!不仅解了北疆粮草之困,更揪出内奸,大败狄虏,扬我国威,实乃社稷之幸!”
柳易卿沉吟片刻,也上前一步,神色比以往缓和许多:“苏尚书确有大功于朝。其才具胆识,臣亦佩服。”他虽对苏闻贤抱有成见,但承认之功绩,已是态度转变。
太傅神色复杂,但见陛下态度明确,柳易卿也已表态,只得捻须缓缓道:“苏尚书之功,老臣亦无异议。确是难得的人才。”
另外几位原本对苏闻贤颇有微词或持中立观望态度的大臣,见这几位重臣都已如此,也纷纷附和称是。
楚南乔见气氛已烘托至此,便不再迂回,他开口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既然诸位爱卿皆认可苏闻贤之功绩与才干,那……有些事,朕也不必再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