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55)
郑佩屿继续玩着用戒指套牢明鸾的小游戏,手腕转动视线跟着穿透戒指追随明鸾身影。
明鸾拐过一个角落,直到看不到了他才将戒指收起紧紧攥在手心。蜷起的手伸出食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在静静等明鸾过来。
他也知道明鸾会来的。
此刻突然想起“爱情公寓”关谷第一次遇见唐悠悠的内心独白,他便闭上眼想象自己是那个海上出航的水手,看见了甲板上的男子一见钟情,然后转身跟同伴吹嘘,“看到那个男孩了吗,等会等他过来,我就要把戒指送给他,他肯定会答应嫁给我。”
“郑佩屿。”
郑佩屿睁开眼,明鸾果然来到他面前,“走吧,回家。”
“嗯。”郑佩屿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而如今他饱含深情,单膝落地沾上名为爱的红尘,问明鸾,“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明鸾看着雪花落在Alpha纤长的、分毫毕现的睫毛上,路灯在他们头顶投射出暖橘色的光。
听着大街小巷回荡的圣诞曲,熟悉的悸动从心底蔓延,被蛊惑般轻轻点头答应了。
见伸到面前的手,惯常沉稳从容的Alpha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他很认真庄重地为明鸾戴上戒指。
怕雪水泅湿郑佩屿的裤子,明鸾刚戴上便催促对方站起来,而郑佩屿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随即皱眉捂着心口弯腰,盒中另一枚属于他的对戒滑落。
那枚戒指滚落,掉在雪里不见了,被雪光反射连点踪迹也捕捉不到。
郑佩屿脸一白,在雪地里寻觅,矛盾和挣扎在同一张脸上再现,喉咙滚出野兽般的嘶哑,好像丢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他的命。
嘴里不停重复呢喃着:“不见了、找不到了……在哪呢、不行,不能找不到,我还要陪着他一辈子,代表一生一世的戒指怎么可以找不到呢。”
此时天已擦黑,雪也越下越大,加重了寻找的难度。很奇怪,分明就在周围,可那枚小小的戒指仿佛落入平行世界般了无踪迹。
明鸾心疼地看着郑佩屿被冻得脸颊通红、手指僵硬,他明显感觉对方有点不对劲。
那双茫然无措的眼睛平日望向自己时总是承载着满满爱意,如今浑然跌入情感崩溃的漩涡、浸湿的双眼悄然爬上狰狞血丝。
他拉住对方,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冷静直视面前急得眼白泛出血丝的Alpha,他的冷静也准确传递给了对方,Alpha缓下来。
他问:“要不要赌一把?”
郑佩屿抑制住冲动,点头。
明鸾站在当初掉落的地方从同一个高度松手。
“叮当”金属掉落的音色很悦耳,顺着戒指的掉落轨迹寻觅,两枚戒指都匿在灌木丛下,叠在一块躺在同一小片雪地上。
明鸾拾起戒指,执过Alpha虽不再温热但依旧宽厚的手亲手为对方戴上,正正好牢牢卡在指根关节处。
眼睛稍一对视上,如同不可抑制的感情冲动,他情不自禁地和郑佩屿在雪地拥吻、手环过腰触及毛呢大衣厚实的质感,在这个呵气成雾的冰雪天,能感到对方冰凉冷腻的鼻尖和自己冰冷的肌肤相触。
两人都很冷,可贴在一起的两瓣唇却是热的、软的,似是以爱意为燃料、覆灭到世间唯有彼此。
温情缠绵的热意融化在唇齿间,忘却了一切像两只雪雾中迷途的困兽在体温失衡濒临死亡的前一刻只能靠汲取彼此的体温慰藉。
像痛失所爱又失而复得,郑佩屿紧紧抱住明鸾,热切的唇一遍又一遍在明鸾犹带温热的脖颈细密亲吻、感受脖颈下隐隐的血管跳动,他在仔细确认明鸾的存在。
闭上眼时眼中竟有泪流出来,痛苦地流泪费力喘息,因靠得极近胸腔的振鸣带动了明鸾单薄瘦削的心脏,此刻他们比世间任何近的距离还要近。
“太可怕了,真的,刚刚戒指丢了的那一秒,我能明显感觉自己心脏狠狠一痛,就像什么珍贵的东西从我生命中消失,好像全世界都死掉了,我也跟着难受得快要死了,所以我必须要找到戒指,我一定要找到它、也一定要找到你。”
郑佩屿用比亲吻更用力的力量将Beta揽在怀里,恨不得把骨中血肉揉碎了镌刻进体内深处,永远不能分离。
“我知道。”明鸾被抱得极紧,他能感受到郑佩屿的情绪,Alpha快被吓坏了,至今还遗留在恐慌中。
他只能费力踮起脚尖稍微挣松这个紧到快要窒息的怀抱,双手环住郑佩屿的脖颈,没有嘲笑这一刻Alpha的脆弱,而是抬起脑袋蜻蜓点水般在对方下巴吻了一下。
郑佩屿眸光瞬间亮了,还没开口就很丢脸得又流泪了,他极力忍耐抑制眼眶即将落下的泪,可开了头根本止不住仿佛源源不断,吸了一下鼻子,偏过头不敢看明鸾,“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