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69)
地铁过来了还有许多座位,明鸾挑了一个临近的靠边位置坐下,这样就会减少和多余一人的接触,松了骨头般颓下肩膀弯腰额头抵住膝盖、脸埋在臂弯圈起的黑暗中。
他感觉自己心跳得有些快。
考完已是下午,明鸾步伐轻快地从K大校门走出,他自认为考得还不错许多题都是历年真题上的变题,对于学霸如他来说简直是手拿把掐的事。
走了几步,不少摩的师傅拦住他,想让明鸾乘坐他们的车,旁边有保安拿着大喇叭喊:“不要乘坐黑摩的、不要乘坐黑摩的……”
明鸾摇头拒绝围上来的人,他有些轻微的路痴,站在十字路口搜索高德地图正跟着上面的箭头原地转圈仔细辨别方向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将明鸾整个人罩住,熟悉的声音传来,“要不要坐我的车呀。”
保安察觉到这边的情况,拿着大喇叭走近几步,就在他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孩出来干这种拉活的事时,眼睁睁看着明鸾要跟对方走。
“不要乘坐黑摩的!不要乘坐黑摩的!”就差恨不得直接在这个相貌清秀的学生身边喊了。
然后保安眼睁睁看着明鸾跟着那个帅气的师傅走了。
明鸾仰起小脸,惊喜地看着郑佩屿,“你怎么来了?!”
郑佩屿笑笑:“你只说不让我来送你,没说不让我来接你呀。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有信心能过。”
郑佩屿知道明鸾不会说没把握的事,那看来就是真能过了。
默默将Beta此刻眼睛微弯的笑模样镌刻在心上,他觉得明鸾可真可爱,莫名的很想亲。
他是开车来的,就是那辆明鸾曾经坐过的、底盘有些高的车,跟在郑佩屿身后过了红绿灯。
待在路边停车位看到那辆蔚为壮观的黑色庞然大物明鸾就想起当初奇怪的上车姿势,腿不由开始发软。
他看到郑佩屿突然伸手过来仿佛要抚摸自己的脸,没敢动,睫毛轻颤同时感受到那只手在耳后那块肌肤轻抚了一下,随即就缩了回去。
原来是在摸耳后贴着的那块晕车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鸾耳尖的嫩肉刚好在手缩回时被略微粗粝的拇指轻轻揩过。
郑佩屿在摸到凸起的圆形贴片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在。他看过说明书,晕车贴要提前三十分钟贴。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许是看出明鸾不情愿微抿的唇和眼中的怯意,郑佩屿不再采取上次那种别扭的方式,直接揽腰抱起明鸾的腰,在Beta的惊呼声中一个跨步踩上车内的横杠,将明鸾安置在座椅上。
明鸾还在心中祈祷晕车贴还能发挥作用不会再次出现上次的窘境,下一瞬郑佩屿在驾驶座坐下后直接捧住明鸾的脸低头去亲,他终于得以如愿衔住恋人的唇。
两人黏糊了好一阵,大概是亲吻带来的余韵还未消散,整个车程他没感觉到半点不适,看着身旁冷俊的男子目光直视前方、认真地打着方向盘。
周身被舒适的座椅包裹,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他一直在一点一滴去尝试着去接受别人无条件的好。
突然觉得有人车接车送确实不错,至少不用再辗转着和别人挤地铁公交了,决定等毕业了也要去考驾照,等以后赚钱买车了他也可以去接郑佩屿。
适应过后自在起来,在座位上扭转身体,瞥见后排车座上有五大袋白色塑料袋。
从袋上印刷的字可以看出是一家超市的名字,而透过质量不错厚厚的袋子能辨别出许多食品包装袋。
郑佩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零食了?
明鸾思索了一下,或许是给家中的幼辈买的吧。
他收回目光前在郑佩屿驾驶座旁扫到一样熟悉的事物,因过于熟悉直接不假思索伸手就捉到手里。
拆开装着的礼品袋一看,这不正是之前他无意落在郑佩屿那的一件外套吗?
“你怎么把我的外套拿过来了?”他问郑佩屿。
从他的方向能看到依旧在观察路况的Alpha耳朵动了动,“哦、我怕你晚上冷,就顺手拿过来了。”
“既然顺手拿过来了,那等回G大我直接带走吧。”
“不行!”郑佩屿立即出声。
“?”明鸾疑惑挑眉。
“我把外套衣摆弄脏了,我打算等送去干洗店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就这衣服哪用得上送去干洗店,我直接带回去搓一搓就好了。”明鸾笑着。
“那好吧。”不知为何,肉眼可见的郑佩屿神色颓丧下来,莫名像一只因得不到肉骨头而耷拉下耳朵的小狗。
闭眼假寐,待再睁开眼车已停稳,明鸾跳下车跟着郑佩屿站在小巷入口,“这是哪?”
暮色渐晚,街巷人潮挤挤,身边不时有穿着时尚的年轻游客亦或拖家带口的幸福家庭经过,夹杂着有汉服妆造的姑娘和几个高鼻深目的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