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风月系列之我花开后百花杀(出书版)(31)

司空揽月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能。但花径香个性温柔,赢得大家喜爱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苏东篱道:「即便如此,然而卧底在敌人营中,每日都该是如履薄冰小心度日。这样的日子下,人的压力势必增大,但凡有了能早些结束的机会,绝不会拖延,但是据说花径香和宫主已在三年前就有了性爱之欢,论理说,他完全可以在床第之间吸取宫主功力,然后从容离去,为何却要等到三年后行此险着,导致功亏一篑呢?」

「哦,也许……他的目的是为了集合我们一起杀掉,而不是吸取功力呢?」被苏东篱一说,司空揽月也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可他不是百花林的人吗?百花林的人行事,并不是要你们的命,而似乎是只要你们痛苦。吸取你们的功力,让你们成为废人,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也因此,那些坛主处心积虑,都是为了要你们的功力,只是没有机会罢了,为什么花径香行事要与众不同?」

「呃,这个……」

司空揽月也说不上来了。却听苏东篱又道:「而且,疑点远远不止这个。我也是会医术的,我很明白,这种人对于各种的药和病症,都是非常敏感的。花径香既然精于用毒,那么他在魔宫中无论自保和杀敌,用毒无疑都是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法,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那样诚恳的和龚老大夫交流。

尤其是无意中透露出许多迷药的破解方子,这种东西,他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他有的,这不是等于为自己将来的行动埋下一个绝大的隐患吗?」

司空揽月已经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对苏东篱道:「没错,这个倒真是令人费解,东篱,还有什么疑点,你一起说出来,我听着呢。」

「再有就是他对西门夺虹的伤害了。」苏东篱拧着眉头:「不要说是一个精通医术的人了,便是一个普通练武的人,也绝不会将心脏这种地方搞错吧?

而他一刀扎在西门夺虹的心口,却没刺中他的心脏,反而将毒血清除了一大半,司空,你说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更不要说花径香和西门宫主是什么关系,他们可是亲近了三年,别说心脏,就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也应该是清清楚楚的吧?。」

司空揽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書香門第「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说……」他嗫嚅了半晌,却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那实在是太残忍且不可思议了。

苏东篱点点头,叹道:「是,我的意思就是说,这看起来阴毒狠辣的一个局,应该不是给西门宫主和魔宫设的,倒像是专为他自己设下的一样,但世上真有能对自己下手这样狠的人吗?他明明知道后果是什么,西门宫主会恨他一辈子的,他……他怎么甘心带着这种被爱人刻骨仇恨的遗憾,那样凄惨的死去呢?」

苏东篱的话音刚落,忽听司空揽月大叫道:「谁?」

接着他飞身而起,一脚踢开了房门,下一刻他却愣住了,只见门外站着的人,赫然是面色如鬼的西门夺虹。

「夺……夺虹,你……你怎么来了?」司空揽月有些结巴,不知道西门夺虹听见了多少,这种打击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只要想想自己当初面对东篱生死未卜的情况就可以明白,更何况,花径香已经死了,他是真真切切的死了。

「都听到了,该听的……都听到了……」

西门夺虹仿佛知道司空揽月心中想法似的,他惨然一笑,然后跨进屋里,双目盯着苏东篱,慢慢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你这一番话,终于将我平日里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的疑惑都解了,我只恨,为何当日你们没有来?否则的话,也许……也许……」

苏东篱叹了口气,摇头道:お稥「西门宫主,如今看来,当日我们没有赶到,也是花公子设下的局之一,龚老大夫虽然熟知医者心性,然而毕竟年老,又和宫主情同父子,仇恨之下,如何肯替他着想?

各位宫主被仇恨蒙蔽,也难去细思这其中疑点。但若是我在场,我和你们的感情都不深,又深知医者心性,旁观者清,细思之下,未必就不能看出这其中疑点。所以他让人拖住了我和司空,到底让这计画顺利施行。」

他说到这里,又幽幽叹了口气,摇头道:「虽然我现在都分析了出来,然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不敢保证就能理出这些思路生出疑惑,但花公子太过小心,到底把我这未定因素给排除在外,由此可知,他为这个阴谋思虑的多么周到。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但究竟为何,我们已经不可能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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