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倒霉体质(258)

在好戏开场前,一场小冲突将事情的发展微微带偏了轨道,却在此时将那直奔绝壁的曲线拉回了平安大道,只能说……好人有好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殷函子被自家儿子这番乱入搅昏了脑子,一时间傻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在阮昧知素来有几分急智,赶紧插话挽回道:“敢问诸位,少主的生死劫任务是什么?”

殷函子虽不知阮昧知想说什么,却也知道阮昧知断不会害自家儿子,于是接话道:“取得完整的《摄生要义》。”

“那么请问少主,您逼得陆潇汜主动交出《摄生要义》是在什么时候?”阮昧知转头看向殷寻问,眼含警告。死小孩,要这样还不知道下台阶,回头哥哥就把你搓成团子当球踢。

殷寻问不是傻子,纵是一时冲动才跑出来请罪,也并非真是在胡乱行事,是以此时态度倒也淡定:“是在和陆潇汜单挑之时。”

阮昧知挺直了背脊朗声道:“那时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听到陆潇寿那句‘殷寻问,你明明已经收下了我兄长给你的《摄生要义》,为何还不罢手!’不信者可自去问。魔宗掌门亲口所言,金口铁证。少主孤身入魔宗大阵,以筑基期之身单挑元婴后期魔头,最终凭实力取得《摄生要义》,其间并无任何人出力,完全符合门派规定。还请各位明鉴。”

殷函子这会儿气也顺了,背也挺了,肝也不颤了,高声道:“诸位可有不同意见?”

事实面前,便是要做手脚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是以也没人上赶着当坏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但附和归附和,不代表就不能找茬。凌焕仗着自己身份颇高,主动跳出来道:“生死劫历程中有无违规,殷寻问你自己该是最清楚的,既是完全符合门规,你又为何要出来请罪?”

殷寻问冷冷一笑道:“只因最近听这门内言谈,对我此番生死劫竟是多有非议。父亲向来赏罚分明,既是门下有人不服,我自是要主动请罪,让大家好好品评一番我这次历劫是功是过,该罚该赏。免得有人说我能身居此位,不过是仗着父亲荫庇。”

凌焕被殷寻问这直白的话当场哽住,竟是无言可驳。

殷寻问自问行的正坐得直,索性将一切都摊开来,让大家好好看看,将账算个清楚。

殷寻问起身深深一揖:“混元宗堂堂道门领袖,我身为混元宗少主若羽毛染污,宗门亦不免蒙羞。是以,今日,我以少主之名请求掌门严审在下历劫之事,予在场诸位议事之权,有功者奖,有错者罚。”

“好。”殷函子遥遥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看来小寻这是要提前发动之前和自己说好的计划了。

殷寻问既是说了会解决那些门派内部蝼蚁,自然不会全无筹备。这会儿也勉强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索性提前出手,将人都解决掉。

这会儿基本已经没人记得阮昧知请罪的事儿了,场中人心思全集中在了首次强势发言的少主身上。阮昧知计划尚未展开就被打断,站在场边的居誉非好不寂寞,他默默地将传讯玉符又揣回了储物袋,一身落寞。擅自抢戏改剧本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115章 坑爹感情戏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阮昧知惊讶地发觉,貌似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殷函子将混元宗中高层全都叫了过来排排坐,然后拿存影法宝开始放广场电影——纪录片《殷寻问勇渡生死劫》。影片是从记忆里直接提取出影像资料,用阮昧知的标准来看,这就是一部实打实的烂片。唯一值得称道的,恐怕只有其真实性。

但有这一点,也就足够了。随着影片的放送,诸位观众对自家少主于此役中的表现总算有了确切的认知,之前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脸上渐渐浮现出惊叹敬佩之色,不光是对殷寻问的,也有对阮昧知的。无论是殷寻问单挑魔头,还是阮昧知以一敌百,都赤果果地彰显着这一攻一受有多凶残的事实。修真界信奉弱肉强食,无论修道修魔,对强者,总是心存敬意的,不管是敬爱拥戴还是敬而远之,那都是个敬不是?

但就在观众们都兴致勃勃同看电影的时候,有个人的表情,却与大家截然不同,那就是——殷寻问。

这些记忆影像都是殷函子去准备的,殷寻问今日才算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当日的情景,别人看到阮昧知浴血奋战也许会敬佩赞叹,而他,却只有满心的恐惧后怕。殷寻问那日只见到阮昧知一身是血,却不想过那些血竟是被如此一剑一爪割扯出来的,看着水幕上无声的图像,殷寻问瞳孔骤缩,他几乎有些慌乱地将视线投向身边的阮昧知,急切地上下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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