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倒霉体质(370)

不过,有一位心思纯洁的同志却是无辜中枪,到了血霉。那就是——居誉非。

阮昧知变调之时,居誉非心神一恍,手下最后一个关键法诀便慢了半拍,努力了半天的成果就此东流而去,唯余悲伤逆流成河。之前的心血全喂狗了啊有木有!

居誉非一脸血地蹲在禁制外,咬牙切齿死不瞑目。不过偷听一下而已,报应要不要这么惨烈啊?

挠地捶墙揪头发之余,居誉非心中也泛起疑惑,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阮昧知在素女楼的确只学了靡荡之音与艳媚之舞。要不他也不至于全无防备被惊到。莫非这小子在离开素女楼后另有际遇?

穿越之神笑而不语。想当年,阮昧知也是在首都音乐学院……后门,摆过摊卖过碟的。市场有需求,某人就有涉猎,盗版碟小贩才是真博学!

时机成熟,阮昧知终于开始了乐舞之中舞的部分。琵琶曲分文曲武曲,舞蹈也分文舞巫舞,不过这属于雅舞下的分支,多为祭祀朝贺大典时演舞。西周时,武舞亦是搏杀术的主要训练方式,武术者,舞术也。

武舞阮昧知自然是不曾练过的,但他会劈挂拳啊,以身演武,以真元助势,滚、勒、劈、挂、斩、卸、剪、采、掠、摈、伸、收、摸、探、弹、砸、擂、猛一套动作打下来,完爆疏影那反复反复又反复的舞蹈。更何况阮昧知还是边弹边舞,以多年的素女路从业经验,对拳术进行了适当的柔化改编。

断弦破冰,鸦轧胡雁,当最后一声琵琶尾音消散在风中,阮昧知的动作也就此定格。

阮昧知收起琵琶,抱拳出声:“献丑了。”

四下却是鸦雀无声,无人应答。约莫过了一刻,台下才猛然响起惊叹赞颂之声。

“如此乐舞,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啊!”

“本掌门还是第一次知道琵琶也能如此铿锵,舞蹈也能如此刚猛,阮仙君真乃奇人也。”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的,比如那些被阮昧知坑到内伤的同志们……

“阮仙君难道不该解释一下那奏乐半途曲风斗转的问题吗?”

可惜……没人理他。

阮昧知眼下正被自家小攻拽着兴师问罪呢。

“昧知,你明明有合适的乐舞可演,又何必先来一出靡靡之音,你可知,这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多大影响?”

阮昧知淡定地反握住殷寻问青筋凸显的手,解释道:“难道我不弹他们就不想那么了吗?偏见一旦存在,我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顾忌那些蝼蚁的想法,还是当场报复回去比较爽不是吗?”

“其实你主要还是为了安父亲的心吧……”殷寻问也不是个笨蛋,居誉非能想到的问题,他多咂么几遍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殷寻问苦大仇深地叹息道:“是我无用,害你折辱至此……抱歉。”

“说什么折辱,就凭那些人?也配?!”事实上,阮昧知并不像殷家父子想象得那样委屈愤怒。当然,要说完全不愤怒也是不可能的,阮昧知毕竟不是圣人,但更多的,还是沮丧。他本以为经过之前两场比试后的解释,自己那高大威武的形象应该还不至于崩塌得太厉害。没想到广大群众这么不给面子,一群只知道看脸看身段的禽兽。所以,为报盛情,必须逆袭!他阮昧知可没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美德。现在报复回来了,心情值自然也随之恢复升高。

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无所谓地笑笑:“你难道忘了哥穿越前是干哪行的了?身为一个黄碟小贩,被人侮辱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日常。哥被学生家长堵在墙角破口大骂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被人骂不男不女什么的真心不值一提。”

没有谁能一入行便混得风生水起,阮昧知这个金牌盗版碟小贩也是一步汗一步泪慢慢升级上来的。脸皮练得可是相当之厚,进能胁肩谄笑,退能唾面自干,堪称能屈能伸之典范,忍者神龟是也。

见殷寻问还在纠结,阮昧知也不再劝,转头对殷函子认真道:“对于此场孰优孰劣,想来掌门已经心中有数了。昧知已是竭尽全力,还请掌门好心给个答案。”

殷函子沉默半晌,最终苦笑着点点头。罢了,阮昧知都将他自己糟践进泥地里,铺就出落脚台阶了,自己若是再坚持,怕就真应了小寻那句并非为他好,而是因为心下不忿,想要扳回一局了。

殷函子登上高台,朗声道:“此番比试,阮昧知已是胜了。接下来,还有人要挑战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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