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魔教，这些字眼飘入林俭脑海里，不仅好奇这个传说中的魔头，也开始好奇魔谷长啥样。

“谁不想得到那本留梦，别告诉我你不想得到，”男人突然露出猥琐的微笑，“据说这功夫练完后会让人青春永驻，难道你不想让自己永远年轻？”

“嘿嘿，当然，这青楼娘子哪个不喜欢年轻俊男，那小淫口里叫得大爷，大爷的让人欢心，想想我现在心痒痒的，要不待会我们就去……”

旁边的几个男人开始‘密聊’今晚夜探青楼之事，林俭不仅开始鄙视这古人，怎么这么露骨的话也说得出口，真是不拘小节，可是这小节也用错地方了吧。

啪！

发呆之际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甩上了一巴掌，这个力度也太大了点，他，他只是个看起来才十岁的小男孩？

“你怎么又打人，真不知道你父母都怎么教育你，打人是不对的，亲爱的灵芝小鬼！”

“傻子，我要沐浴。”

坐在他怀里的灵之小朋友一点都不安分扭动了下小身子，很无奈，揉揉那张被他当桌子来拍的脸，唉哟，真是造孽啊，怎么就撞上这么一个小屁孩，自己找罪受呢。

“喂，好歹你也要叫我一声哥哥，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傻子吗？”

嘴上说的与手上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不仅佩服自己的口是心非，抱起身材瘦小的灵之，离开座位就往他们所订的房间走去，木制的楼梯传来咚咚的响声，不用说也是本大爷发出的。

“你不像傻子，”小鬼头认真的盯着林俭的脸，其实是自己自以为的，他的脸从头到尾都这么认真，认真到面无表情，“你就是一傻子。”

说完小鬼撇开头，大人的手重重的拍在他的小屁屁上，结果换来的又是小鬼的一巴掌，好像他的脸有些红，“警告你，别乱碰别人臀部！”

“臭小子，叫你不要乱拍我的脸，我这张俊脸比你臀部矜贵。”这张脸貌似不是自己的。

“你的脸生下就是给我拍。”

幼稚的声音听起来是好听，可是，这什么跟什么呀！

我翻翻白眼，这灵芝小鬼真是与众不同，他这些狗屁不通的思想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你这小屁孩，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

小鬼眉毛挑了挑，我觉得他此时的模样很欠揍，一把把他扔在床上，拍拍他的小脑袋，“你真是顽皮。”

这回倒是小鬼冷冷瞪我一眼，还没来得急开口，一阵痛楚从肚子中传来。

“灵之！”

妈呀，他是不是要自己断子绝孙，狠狠的有脚踢在那刚吃饱的肚子上，这孩子真的是，没教养。

“再次警告你，别乱摸我的头！”

踢人的还很有理的说道，一点愧悔的样子都没有。

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疼死了，现在的脸八成处于曲折状态，再漂亮的脸蛋也被他弄得像抹布，真的，好疼呀。

真的疼到没话说，低下头呻吟，灵之见林俭久久未抬起头，似乎有些紧张，其实林俭也不是那么疼。

跳下床，他用脚踢踢林俭的大腿，这死小子，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还踢重度伤员，真是讨打，不过此时要让他内疚才行，演技啊演技，其实，真的很疼。

“喂，你还没疼死就给我去弄热水，我要沐浴。”

满心欢喜以为他要道歉，没想到却把林俭当佣人使唤，后者抬起头瞪他一眼，这个死没良心的灵芝，他的心八成被他爹娘吃了。

又用脚踢了踢，他回坐到床上，像个等着女仆伺侯的皇帝，只是再看他的脸，真的发不起火，他这是造什么孽呀，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小鬼，不懂礼貌就算了，还不知分大小，这个年龄的小孩不都应该用甜甜的声音跟哥哥说，我要帮哥哥沐浴，我要帮哥哥擦背，我要帮哥哥……

“我要沐浴。”

冷冷的稚嫩童音打破了某人虚假的幻想，谁叫我心软，谁叫像是被他吃定，谁叫他，愿意。

“你道歉，我就去。”

放缓声音，总不能这样便宜他，他父母没教导好，自己来教导，原本自己一生的梦想就是当个普通的小学老师。

灵之可爱的小脑袋撇开，鼻子出气，对眼前人板着脸的男人冷冷一哼。

“那是你活该，没必要。”

硬生生被钉子钉在地上，这，这不是，分明就是想把人气死，要是自己死了定会被他气活，好像他本来就死掉了。

自作孽不可活。

总算体会到这其中的意思，没事鸡婆什么，把他救下来，自虐呀，自虐，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有自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