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刘彻心里暗笑不已。看来自己这个小白兔似的儿子,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啊!
这一番话既说出了王良人现有的尴尬境况,又说出了王良人不能安分守己,可能受人挑拨的事实。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偏偏又叫别人挑不出毛病。看似公平公正,中庸的手段已经略有小成。
儿子有了长进,这个事实让刘彻比较欣喜。只是这种长进居然用到了宫内妇人的身上。这就让刘彻稍有不满了。毕竟刘据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有能力自然要向着朝政使去。圕馫闁苐后宫的事情,还是交给卫子夫的好。
当下打发刘闳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承担。既然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和皇后说。这才是我大汉皇族的气度。总是指望别人算什么?好了,你退下吧!”
“诺!”
看着刘闳唯唯诺诺的样子,刘彻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当下摆摆手示意刘闳退下。
直到刘闳的身影完全退出了大殿,刘据才些微不满的说道:“父皇,您对闳儿太过苛责了。他毕竟才十一岁。”
“你也才十二岁!”刘彻将刘据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说道。
闻言,刘据无奈的皱了皱眉。这话让他没法再接下去。说深了还以为是自己炫耀自己。当即住口不言。只是看着刘彻的举动,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视线——
那个汤碗,是他刚刚用过的。
刘彻视线扫过肤色微红的脖颈,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视线幽深。
这边沉默的刘据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当下开口对着刘彻问道:“父皇,你不是去书房批阅奏折了吗?怎么……”
又回来了。
只是最后的话不太好说出口。不过狐疑的视线依旧投递给一旁跪坐的刘彻。
“唔!”刘彻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而刘据看着刘彻明显不配合的模样,也不再追问。
看着刘据低头不语的模样,刘彻有些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最近一段时间刘据和东方朔的来往太过于密切,这个举动让刘彻略微有些不安。想到了东方朔的特殊身份,刘彻隐隐觉得如果再放任刘据和东方朔接触,就会有一些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只是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刘彻又不愿意强硬逼迫刘据远离东方朔。
毕竟刘据如今已经隐隐表露了对于自己强硬手段的不满。
想到这里,刘彻下意识的握住了刘据隐藏在衣袖中的手。入手一片柔腻细滑。一双手掌下意识的在柔弱无骨的手心上揉搓了俩下。突然间隐含挑逗的举动让刘据惊愕的抬了抬头。
看着刘彻目光幽深的眼眸,刘据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对于刘彻的心思,他隐隐约约的有些察觉。
已经经历了千载轮回的太子殿下,自然不是情事方面的白痴。连儿子都有了的戾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十二岁孩童。所以刘彻有些时候几近□的□和露骨的动作自然瞒不了经历过这些东西的刘据。只是——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
看着刘据眼神中透露出的屈辱和羞愤,刘彻有些着了魔一般。身子渐渐倾向于一旁跪坐的刘据,高大的身影将刘据纤细的身子缓缓笼在怀中。一双粗壮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独占似的环过刘据纤细的腰身。视线渐渐滑落,在刘据浅色的唇瓣上凝住不动。脸不由自主的压了下来。
“父皇——”
就在刘彻将要接触到浅色唇瓣的一刹那,唇瓣轻起,清晰的吐出一个让刘彻瞬间清醒的词语。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刘彻看到唇瓣张张合合之时隐约露出的贝齿。
刘据呼出的气息迎面扑来,营造出暧昧的气氛。视线与刘据过分清醒的眼眸相交。
镇定,清冷,澄澈,没有一丝慌张与不安。好像之前的羞愤与不干都是泡沫般的幻影。刘彻下意识的怔住,却突然间兴致盎然。
这个儿子,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既然这个小人儿硬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乐得配合。当下粗糙的手掌托住小人儿巴掌大的脸,手指在唇角处暧昧的摩擦。身子稍稍后仰,让俩人间空出稍微安全的距离。刘彻目光幽深的盯着刘据容色清冷的面容,轻声笑道:“你的唇角,有茶渍!”
眼波流转,视线渐渐下滑,落在拖着他下巴的古铜色的手腕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圈扇形的阴影。在日光的照耀下轻轻颤动,透漏出主人心下的不安。刘据缓缓握住衣袖下被刘彻松开的手,轻声说道:“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