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敢问令姐的夫君有何症状啊?”孙思邈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个……”刘据仔细想了一番,有些赧然的开口说道:“不怕神医见笑,我和家姐夫家的联系并不是很密切。只是听家姐说已经看过了很多郎中,都说情况不妙。可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劳烦东方先生出手相助介绍了神医。”
“哎……”孙思邈摆了摆手说道:“千万别叫我神医。不过是略懂医术罢了。比我高明的大有人在,可当不得神医之称。”
“那好,孙先生何时有暇,方便与我走一趟家姐家中?”刘据从善如流,笑着说道。
“反正也没什么事,现在就去吧!”孙思邈抬头看了看天,随后说道。对于治病救人,他向来不会耽搁。
“啊?不用这么着急吧!先吃了饭再走吧!”东方朔诧异的说道。
“不用了,治病要紧!公子,我们这就走吧!”孙思邈狐疑的看了一眼东方朔异样的表情和不停眨着的双眼,张口说道。
“这——”
“那就太好了!请先生放心。到了家姐府中,一定会备好饭食的。急切之心,还望先生见谅!”刘据当下笑着说道。
“这个好说。只是先等一下,我先下去准备准备!”孙思邈淡然笑道。
“有劳!”
盏茶功夫过后,孙思邈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从后堂走了出来。东方蒲柳见状,连忙上前将孙思邈的药箱接过来,背到自己身上。
一路无话,直到平阳侯府。孙思邈吓得嘴巴张的老大。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孙思邈磕磕巴巴的说道。
“没有!就是这里!”刘据笑眯眯的说道。
“这里可是平阳侯府!”孙思邈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我姐姐就是嫁到了平阳侯府。”刘据笑着点头应道。
“那么你姐姐就是卫长公主,你就是……刘据?”孙思邈说道最后,眼睛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刘据直觉的察觉到不对。
目光隐晦的打量了一番面无表情的东方朔,又看了看孙思邈身后低头不语的东方蒲柳,刘据有种他们都知道他底细的错觉。
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刘据当下对着孙思邈说道:“还请孙先生见谅。家姐正是卫长公主。而近日您要诊治的病人正是平阳侯曹襄。”
“原来你真是刘据!”孙思邈根本没有理会刘据的话,猎奇的眼光一直在刘据身上打量着,摇头不语。
“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等草民直呼的?”霍光适才还在忍耐,只是看着孙思邈一点规矩不懂,当下不满的呵斥道。
“呃?”孙思邈摸了摸鼻子,这才想到这个刘据身份非同寻常。乃是当朝太子,果然不能随意对待。
“无妨!相信孙先生也是无心之失。”刘据笑着替孙思邈开脱道。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还没有人敢叫他的姓名。所以孙思邈连连开口直呼其名他也有些不适。不过心系姐姐的终身幸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忽略了。
不理会孙思邈的连连告罪。刘据当下对着已经站在门前的门房说道:“进去通传,就说刘据来访!”
得知太子殿下微服来访,平阳侯府里好一阵儿的人仰马翻,最后在大堂摆了香案,由平阳公主带领全家人在大堂跪迎。
“姑姑快起来。据儿不过是静极思动前来拜访,姑姑若是执意如此,据儿以后不好来了。“刘据连忙上前搀扶道。跪着的人一个是他姑姑,一个是他姐姐,虽然他贵为太子,可是也讲伦常。怎么能让长辈跪拜迎接。
只是心下有些好奇的打量这个姑姑。此时平阳公主的丈夫还是夏侯颇,如果没有记错,稍后会在元鼎三年和曹襄一同死去。之后平阳公主就嫁给了自己的舅舅卫青。对于这个既是自己的姑姑,又是自己舅母的平阳公主,刘据还是好奇不已的。
这个时候的平阳公主已经年过四十。不过保养甚好的平阳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端庄娴雅,周身散发的皇族贵气更是吸人眼球,与之相比,年仅十七的卫长公主刘妍倒是失色多多。
平阳公主听着刘据自谦亲切的话,心里也舒服不少。卫子夫是她一手捧上去的,贵为皇后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媒人。还将最得宠的卫长公主下嫁于她的儿子。圕馫闁苐如今贵为太子的刘据也很是敬重她这位姑姑,这样的事实让她心里好受不少。就连连日来被曹襄病重的忧思也冲淡了三俩分。当下笑着开口说道:“太子此言多虑了。礼不可废。太子潜龙之躯微服平阳侯府,是我平阳侯府的福分。姑姑当然也希望太子能多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