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要全陪不(110)

那哪儿行。毛主席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有自己的人,才好和主角对抗,不然我一个光杆司令,事事都要依附于他,真到动手时他一跑,我是投降还是自尽?

我喝得也不少,眼前又放着个如圭如璧的君子,一时不好说是酒意上头还是精虫上脑,就和他推心置腹起来:“冲渊教又岂在我眼中?渊栩对我毫无防备,他师兄也不过是个志大才疏之辈,要收服他们极是容易。我所虑者,唯涤洹真人尔。”

肖竹两颊晕红,本来是双目迷离地听着我说话,听到“涤洹真人”四字,目光忽然闪了一闪,姿势也从半趴改成了正坐,冷笑一声:“涤洹真人有什么可虑?以你和他的交情,就是让他跪下来舔你的脚趾头他也肯的。”

在床上他自然是什么都肯,下了床就没这交情了。

到底这个BOSS的觉悟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对自己的情操胆略越发佩服起来,不由得也端起姿态,斜睨了肖竹一眼:“公私之事岂能混为一谈。肖阁主若畏惧涤洹真人,只将我送到冲渊教便了。以后我与他之间无论生死如何,绝不会来烦阁主一声。”

他“嗯”了一声,眉头微微夹起,凑到我身边悄声问起:“你和涤洹真人不是正在交往,还让我报道,怎么又生出嫌隙了?我在京里也没听见什么风声……可是和你那两位姐姐有关?”

我摇了摇头,究竟还记着他们搞新闻的最喜欢捕风捉影,就没说实话,随口敷衍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既打定主意跟你求婚,自然不能还和他那般来往。你对他倒是上心,可是看上他了,想求我将他娶来,你们兄弟共侍一夫?”

他一口酒直喷出来,连连咳嗽,掏出手帕挡着嘴道:“你这都是说得什么话!好好的孩子,在冲渊教待了几年就成了这般模样,要是我再送你去那地方,再出来岂不要成了搅动天下的大魔头了!”

我看着他咳得脸色通红,星眸含光,觉着倒比平时更亲切了几分,便忍不住想再逗逗他:“我若没进过冲渊教,学过哲学,现在说不准就在京里娶妻生子,养一大家子妻妾玩儿宅斗了,还能跟你们这帮江湖人搞在一起?再说,我那样对你,你难道不舒服,不喜欢?”

我越说凑得越近,向他耳中轻轻地吹气,吹得他也往我身边不着痕迹地凑着——嗯,这人果然是假正经,我看得不错,别看他嘴上没说,心里不知有多么想要呢。

在桌布的遮掩之下,我便将手顺了过去,在他大腿上轻轻一捻。他反手牢牢抓住我脉门道:“小湛,咱们这一路舟车劳顿……”

反正他也只抓着那手,没往上提,我便将指头往外伸了伸,一点点挠着他,低低笑道:“既然知道我舟车劳顿,肖阁主不该尽地主之谊,犒劳我一场么?”

他也摆不了多久正人君子的架子,顺水推舟就把双唇送了上来,口中还余有一丝清冽酒香,果然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意思。

也难得和肖竹单独相处,正是挽回他对H印象的好机会,我对他便刻意加了几分温柔,顺着他的步调温存一吻。他本就有些醉了,又和我亲昵了半晌,身子早就软了,我一手搀起他来,扶着他慢慢走到床边——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他往床上一沾,两眼顿时又圆了起来,死死拉着不许我站起来更衣:“小湛,你不许再叫人进来!就算你……爱好特殊,咱们以后也正经过日子,你就改改吧?”

哎呀呀,我又不是那种特别荒淫的人。之前本来我也只想和涤洹真人做,他中途自己献身上来,我不好不纳而已。现下又没有我看得上眼的人,又不用刺激谁,何必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我心中也有些少不悦,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去,恰巧坐到他大腿上,伸手在他臀上拧了一把,端着他的下巴问道:“肖大哥这是怕有人来还是盼着有人来呢?须知出口有愿,说得多了上天便能照看,没准就能实现了。”

他清咳一声,顿时就不再废话,伸手解起我的衣裳来。不愧是搞艺术的人,手上的茧子都和旁人长得地方不一样,皮肤也细腻,虽然没有我大哥那样的美貌,但是气质温文,花样也多。涤洹真人虽然百依百顺,倒还真比不上肖竹这般自出机抒,勇于探索,积极尝试各类新体位。

亏得我还年轻,腰力也好,不然就他这一会儿一换姿势的,过不了几天就得腰肌劳损……别咒我自己了,宁可还是叫他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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