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你这段时间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吧?我还是老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真是难以启齿,连珠珠也没法说。心里天真的期望,如果裸照不被流传,如果被消灭,那,这个世界上最好什么人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有些隐私,连最好的朋友,也说不出口。
“要是太忙,你就先顾着功课,店里,我看着呢."
“你也辛苦了,大半时间都在这里,连你儿子都顾不上。”
“有我公公婆婆看看呢。”
“对了,周末请你公公婆婆出来吃饭吧。我们酒楼开张,他们两老就没来过.呵呵,叫你全家都来.我把黄晖的爸爸妈妈也叫上,大家都聚聚… … ”
“好啊,他们肯定高兴."
二人聊了一会儿,冯丰才不经意道:“珠珠,你考虑一下,做总经理吧。”
她的口气非常肯定,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咨询,珠珠道:“怎么啦?突然派这么大个官给我,我倒挺怕的… … ”
“怕什么呀.我都能做,你自然也能胜任.而且,这些日子,都是你在忙碌做的基本上也是总经理的事情了。怎么样?"
“我再考虑一下吧。”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辞去这个职务,你来接任.就这么说好了,珠珠。”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嘛,珠珠道:“你为什么不做了?这不好好的么?”
“我要努力研究专业知识,呵呵,争取写几篇著名的东西出来,蜚声海内外……”
冯丰读书时,就是想做学者,现在有机会了,不做生意,也完全可以理解., 珠珠不再表示异议,冯丰安排好了一切,二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工作餐,冯丰才回家了.
已经十点了,屋里还是无比冷清,李欢依旧没有回来.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清,也许,即便二人结婚后,李欢也会几十年如一日地这样晚归吧。有什么法子呢,几个男人愿意天天回家对着自己有“艳照”外泄的妻子?
这事固然怨不得男人,人人都怕绿帽子嘛,可是,男人,难道都是处男么?
她身陷在沙发的软枕里,懒洋洋地在黑暗里看窗边的防护栏,夜色下,几盆花在昏暗的路灯下,叶子也分辫不清楚是绿色还是黑色.
她慢慢起身去卫生间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舒适柔软的干净睡衣,正在用吹风吹头发,听得开门的声音,是李欢回来了.
他今天回来得还挺早的,还没到12 点.
他听得她吹头发的声音,在沙发里坐下:“丰,还没休息么?”
她弄好了头发走出来,柔声道:“你要喝什么不?"
“随便吧。”
他胡乱倒在沙发上,神色十分疲倦。
她去给他弄了杯热牛奶,他一骨碌地喝了,冯丰坐在他身边,闻得他一身的烟味酒味,李欢,他又开始抽烟喝酒了?
她心里一酸,默然片刻才道:“你去休息吧。”
“嗯,实在太困了,连续加班,今晚陪一个银行的副行长喝酒… … 眼晴都睁不开,丰,你也早点去睡吧。”
他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冯丰轻声道:“李欢… … ”
“什么事?”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也许是不由自主冲口而出的。
“结婚?以后再说吧,累死我了… … ”
李欢没事人一般,径直去了房间,醉酸酸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冯丰不是在问什么时候结婚,而是问什么时候吃饭喝茶这种琐碎小事,无关紧要,无动于衷。
心里最后的一点热切也慢慢淡去.
冯丰慢慢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第二天,李欢醒来时,发现她早已走了.一夜微醉,口干舌燥,他胡乱梳洗了,又去上班。
下课后,刘教授叫住冯丰:“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冯丰以为他是要布置什么作业,立刻跟了去.
坐下后,刘教授笑眯眯的:“冯丰,系上有两个名额,是去英国做交换生,你想不想去?”
出国?
多么遥远的梦想,可以么?在她念大三的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机会,当时,她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每学期第一的成绩,肯定有机会,结果,出去的五个公费名额,无一例外,全是有关系人家的子弟;就连最后一个女孩子出自农村,但她和系主任“关系”好,是不少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