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菌攻与生物研究生受(93)

作者:邵不更事 阅读记录

他赶紧看向赵钱孙李。

赵钱孙李连连点头,“对对对!来看四号床的!”赵钱孙李是见天儿的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都认识,是比较相信他的话的。

大爷这才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我这职业病又犯了——”甄君利落地站起身来,又把大爷从地上扶起来,“没事儿没事儿,一看您老就为社|会做一辈子贡献了,在这儿了还这么照顾大家,改天我一定给您买个果篮儿,跟您好好聊聊,让我们这些小年轻儿也受教受教。”

哎呦,他这话说的可真让人爱听,说的大爷心花怒放、倍感欣慰,坐床沿儿上不住的点头。

甄君又把其他几个家属扶起来,小声地说:“对不住了啊,这么晚了还打扰大家伙儿休息,天儿太晚了,您都先休息,明天我再好好给各位赔不是。”

这本来就是个乌龙的事儿,这年轻人模样长得又周正,说话又好听,都是打个哈哈就去睡了。

赵钱孙李表情复杂地凑近甄君的耳朵,“不好意思了兄弟,你看这事儿弄的——”“嗨——多大的事儿啊。”

甄君没跟他多作纠缠,忍不住几步跨到床前。

见贾君瘦的只剩一小个了,跟海参被晒干了似的,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一想当着赵钱孙李的面儿还是忍住了。

他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刚才动静这么大,贾君这么也没醒?”赵钱孙李心有不忍地摇摇头,“实在是太疼了,打了点儿镇|痛药,才勉强睡着了。”

“唉——”甄君长长的叹了口气,肺里像灌满了猪脑子拌芝麻酱【1】,又难受又喘不上气儿来。

他转头拍拍赵钱孙李的肩膀,“行,你回去歇歇吧,这里我看着,你看你都熬成什么样儿了,你对象都不心疼你的吗?”甄君每回一关心他,就这副奚落口气。

“噗呸!你咋知道我有没有对象?”呦呦哟——耳朵尖儿红了啊。

他贼兮兮地一挑眉毛,“楼下遇上了。”

赵钱孙李惊讶的要命,“他啥时候来的啊?!我没让他来啊?”“哎呦,说明人家疼你——”“别说这种恶心的话。”

“我这不是要把你恶心走吗?不能老叫人家在下头等着啊——”“哼!”赵钱孙李又别扭了一会儿才走了。

他走后,甄君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静悄悄地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还没来及哭哭涕涕呢,贾君突然诡异地睁开了眼睛。

吓了甄君一大跳,“你怎么醒了?”贾君虚弱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每个字都好像是用气息飘出来的,“我没醒——我这又是在做梦——”“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是梦?”甄君趴在了床头上,像以前那样亲昵地靠近他,手指在他瘦削的锁骨和肩膀上逡巡。

“这当然是个梦了,医院惊现直升机,半夜病房打群架,打完还好说好笑、各自睡觉,这能是真的吗?不过我也习惯了,你在我梦里净干奇怪的事儿。”

“哦?——我经常出现在你梦里?”“那是——别这样,说的就好像你是他似的。”

贾君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嗬?你还不乐意?”“你又不是他,那我当然不乐意了。”

“行行行,是‘他’,不是‘我’。”

贾君看起来满意了许多。

“那——你一定很喜欢他喽?”贾君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天花板,整个人突然平添了一股绝望的气息,“我——爱——他——爱到痛彻心扉,爱到深入骨髓。”

太过突如其来的自白,把甄君钉在原地,手在他的颈窝里颤抖着。

贾君无力地一声叹息,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惜···我不能告诉他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什么都会冲淡,可有些东西,好像却越来越浓缩了。”

两滴剔透的水滴,穿过凝滞的月光,滴落在他的下唇,他舔了一口——0.9%的氯化钠。

“你哭什么?”甄君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总要替他把戏做足嘛···”“哦?这么称职的吗?”贾君这才好好地上下打量起了他,“嚯——你看起来跟他不太一样。”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听了贾君的评论,甄君不禁有点担心,五年了,着实不是一段短时间,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贾君爱原来的他,不一定爱现在的他。

“当然是长大了,和我的预期差不到哪儿去,这样的···额嗯···卓尔不群。”

贾君满意地答。

“哦?——哎,兄弟,你猜他这五年都干什么了?”“跟我梦里差不多吧,在沙漠里开战||斗|机,搞转基因鱼,华尔街投几个亿;当牙医,给人治脾,还发酵扎啤;倒腾房地产,教幼儿园,炸烤串;西边戍|边,海里开船,天桥儿卖盘;唱大鼓,卖卤煮,武当山练武;造液相色谱,探究返祖,研究月球上的土······”“嚯——你这可太神了啊——”甄君惊愕地看着他,这不就跟自己干的事儿差不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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