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立刻把水盆移到他脚边,小心翼翼扶起他的脚,重新浸回到热水里。
洗好擦干,宫人们又迅速抬着水盆推了出去。
殿内伺候着的宫人把被褥铺好,又灭了几盏灯后,把屏风架好,行礼躬身退下。
屏风内灯光柔柔,只照出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
纤长白晰,温柔粉嫩,比那时候略丰润了些。
他嘴角含笑,眼角带情,瞟了一眼她的胸。
这一年来,她丰润何止是一双手。
“承乾和佑都很喜欢你,你对他们也挺好的。”他开口闲聊。
“小孩子嘛,哄哄就开心了。”张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卷着发稍。
“那怎么就不能哄哄我呢?”他挨近她,有些委屈有些祈求有些撒娇。
张晋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哄?”
见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他心头顿觉轻松愉悦。
“只是想让你哄哄,你不知道,你对那两个小子笑,我都会嫉妒。”他拉着她的手,躺下。
“他们是你的孩子。”张晋靠着锦枕,看着他。
“我不管。”他仿佛孩子一般,轻轻跺了跺脚。
“你是我的,只能对着我笑。”
“幼稚。”张晋好气又好笑。
“那也是你给闹的。”他手一用劲,将她拉下,搂紧在怀里。
“老是拉长了脸,就知道给我脸色看。别人都是看我脸色,我却要看你脸色。”
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呼吸近在咫尺。
“那是你犯贱。”她还是没好话,张口就是刻薄的。
“还就是犯了贱了,就是放不开,不放开。”将她搂的更紧,他凑到她耳边诉说。
她发间幽香阵阵,甜美爽口,清新别致。
这桔子香味,令人胃口好。
他气息渐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解她衣服。
“大冬天的能吃到这么甜的桔子,真是福气。”幽暗灯光下,他笑着说,眼神亮的出奇。
张晋挣扎了一下,伸手掩着自己的眼,不敢去看他。
将她单衣解开,幽暗中展露一片凝脂柔滑。
剥去外皮,将白筋细细挑去,待到浑身一丝不挂,方才能把这人间美味送入口腹。唇齿之下,满嘴甘甜汁液。
他的甘桔,他的美味,他的消魂蚀骨之毒。
“灯!”她轻轻急唤。
“我要看着你。”他摁住她的手,带着邪恶的意图,在她耳边吹气。
拉开彼此的距离,让她展露在灯下。
“不。”她挣扎,用手掩着眼,一片潮红蔓延到脖颈。
玲珑曲线,竟在他掌下,幽暗灯光中,满是诱惑堕落。
这尤物,存心是为折磨他而生。
他身体疼的发紧,渴望着,一下一下让自己埋的更深。
咬开她,吸干她甜美的汁液,吞噬入腹,方才消解这心头邪火。
然而心底尚还有脉脉柔情,绕着他缠着他。
“四儿,为我生个孩子吧。”他伸手拉下她掩着眼的手,含情恳求道。
她闭着眼,茜唇微张,面色潮红。发丝铺满锦被,卷曲的手指宛如花蔓,柔软的腰肢仿佛随时要被折断,细长白晰的双腿缠在他腰间。
热,一切都是那么灼热,烧得她什么也听不见。
31 废物
“我的灯,比你的还要大呢!太子应该去看看。”李泰反背着手,仰着头对面前的承乾说道。
承乾手里拿了书,停下脚步看看他,然后笑了。
“上元节都完了,还看什么灯呀。”他轻描淡写的说,眼神有种恶意的嘲弄。
李泰一怔,转眼面色通红。
“我院里的灯都早让人收起来了。其实也没什么用了,明年县主会给我做更大更好的。”承乾却还不放过他,拿手里的书轻轻敲敲自己的头,笑的越发得意。
李泰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虽然年幼的他还不能完全明白过来,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那好不容易得到的最大最好的灯,已经不再是炫耀的资本,反而成了一种受愚弄的标志。
是的,这是一种愚弄。
上元灯节只有三天,到第四天他才得到这盏灯,那个人,那个人根本就是知道,他已经用不上这灯了才送给他的。
没有了上元灯节,花灯就成了废物。
她只是给了他一件漂亮的废物。
李泰白着脸,牙咬着嘴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他不想在胜利者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和失败。那只会让对手更加愉悦。于是他低下头,急忙转身,飞快的逃走了。
看着他狼狈落跑的样子,承乾却心情大好。
他就是不喜欢这个老在父母面前摆弄是否的弟弟。
李泰飞快的跑回到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