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长安(66)

,再说身上还有伤,怎么成。可他送过去的饭菜都被退了回来,说是陛下有敕令,任何人都不能见太子,也不能给太子送任何物品。

见不着人也就罢了,大哥关在那里到底现在什么个情况也不清楚,头上的伤要紧不要紧,有什么需要没有,全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父皇要这么把大哥关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要等二哥平叛回来吧。

可等二哥回来,大哥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他真不忍心见大哥到那一步。

怎么办?他该怎么帮帮大哥?

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亲随来报,说是有个叫魏征的前来求见。

魏征?大哥的东宫冼马,据说是个挺有见识的人。

“快传。”他急忙嘱咐下去。

魏征在亲随的带领下进来,身上还系着披风,显然刚到就来他这边了。

“先生里边请。”李元吉急忙把他带着内殿。

“拜见齐王,恕魏征无礼了。”魏征抱了抱拳,从简行礼。

李元吉摆摆手,然后抬头对两边伺候着的宫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了闲人,他将魏征拉到身边一把握住手。

“先生可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

“正是!齐王,救太子殿下就要靠你了。”魏征反握他的手,急切恳求低语。

李元吉心头一跳,睁大眼。

“怎么救?先生教我,但凡用得到我的地方,别客气。”

“齐王,太子这次是被秦王暗算了。”魏征注视着李元吉的双眼,一把握紧他的手说道。

“什么?二哥暗算的?”李元吉大惊失色,一脸骇然。

魏征点点头,目光坦然。

“怎么回事?”李元吉茫然低喃。

“齐王,待玄成和你细说。”魏征说道。

“陛下,齐王求见。”内侍在门口低声细语回禀。

李渊睁开眼,鼻子里微微叹息一声。

四郎来干什么,他心里明白。他也心疼大郎,到底是自己平日里最信赖倚重的长子,寄予了多少期望。可是这个儿子给了他什么样

的回报?

谋反!

这要命的大罪。

他已经够仁慈的了。念在父子一场,他已经给大郎留了活路,网开一面。

四郎还想他怎么着?

抬抬手,轻轻一摇。

内侍领会意思,正要退下,却被张婕妤一个眼色止住。

张婕妤俯身上前,轻摇着手里的宫扇,凑到李渊耳边。

“陛下,还是听听齐王怎么说吧。”

“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把这谋反的罪给说没了去?”李渊露出些微不耐烦。

张婕妤摇了摇扇,用手里的丝绢替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陛下,听说齐王还带了东宫的人一起来的。”

李渊眼皮一撩,看向她,脸色一动。

“总要听听两头的话,多听听也没什么损失。”张婕妤伸手,将他轻轻扶起。

李渊握住她柔白滑腻的小手,抚了抚,头微微一点。

张婕妤微微一笑,芙蓉花面半含羞,煞是动人风情。

将李渊的衣摆收拾整齐,头发和冠也整了整,觉得周全了这才起身,手里宫扇一摇,给那门口的内侍一个眼色。然后自己隐到屏风

后去。

内侍退了下去,即刻就将人领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

“臣魏征叩见陛下。”

一前一后跪下两个人。

李渊面色不动,抬了抬手。

“起来吧。”

“谢陛下。”两人起了身,各自坐到宫人铺好的垫子上。

李渊眼一瞥,看向魏征。

这个人他有印象,当年跟着李密,后来去河北说动了李世绩归唐,也算是对大唐有过功劳。当年他留在河北没回来,跟了窦建德,

如今窦建德不成事又到了东宫里。

这个人,有谋略,识大体,只是……算不得忠臣。

也不知他要如何为太子开脱,又或者太子坏了事,这人又要另谋?

眼皮一撩,目光回落到李元吉身上。

“齐王,有何事要禀告?”

“父皇,儿臣是为大哥的事来说情的。”李元吉面色坦然,目光坚定,朗朗说道。

李渊一挑眉。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父皇。大哥这事是有错,可不是谋反之罪。”

“什么意思?”

“父皇,大哥是太子,将来就是陛下,他何必要谋反?这不合常理。”

“这天下,等不及的太子也不是没有。”李渊哼笑一声,冷淡说道。

“别人难说,大哥绝对不会。”

“你自然是信他。”

“不是儿臣信他,而是大哥不是那种人。大哥的为人,父皇难道不比儿臣明白?儿臣虽然从小是大哥带大的,可我和大哥相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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