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边有我啊,除了赚银子,我不会让他在其他事上浪费力气的。”说着,夕蕴仰起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
跟着,又在心底暗叫了起来:好疼,拍扁了,不能前凸后翘了……
“真搞不懂你,哪来的自信,要是有天他还是有了野心呢?”杨钊苦笑,看着眼前这个自信勃勃的女人,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应该不太会吧……至少我看见你怕,可是徐瓷身边只有个陆仪,人家是周旋在男人堆里的角色,见了你非但不会怕,只怕还能把你玩死……”这算不上有说服力的理由吧,夕蕴很清楚,纯粹是没话找话。
但很快就被杨钊打断了,“放过他也可以,如果有一天我牵制不住他了,我会让他死得很惨,而你必须跟我走。”
“展越浩又不是冤大头,他可以给你财,但你至少要给他势。还有,我要跟你走去哪?”
“嗯,可以考虑。至于你……换个称呼而已,不要叫小如意了,改叫杨夫人,像你这样的女人,窝在这小小的扬州城,可惜了……”
“不要了吧,我已经嫁过两次了,再嫁下去要被浸猪笼了。等我死了以后,只怕我的墓碑上要刻不下了,得加上一连窜的姓氏啊。何况像我这样的人,就只有待在扬州才能活得久一点,我生来就是青蛙命,给我一口井,一片小小的天,就够我撒野了,真的够了。”
“就这么说定了,雨小了,如果不想展越浩回府后,在我园子里找到你的话,你可以走了。”杨钊压根就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有些事情大家朦朦胧胧的,也许更好。在夕蕴快要跨出正厅的时候,他就喊了句,“对了,叫那个方明婕没事别再来烦我,我不喜欢太有城府的女人。”
他看见,夕蕴的背影僵了僵了,她应该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个虽然冲动,却识时务的女人,也是杨钊最欣赏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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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离开展府的那天,在浩园里和越浩聊了三个多时辰,任何人都没敢去打扰。
出来的时候,展越浩一直黑着脸,看见夕蕴后,脸色又变青了。那色彩,绝对比万漠以前画画的色彩还鲜明。
夕蕴不敢多留,也不敢多问,本来好不容易送走了杨钊这座瘟神,她很像放鞭炮庆祝一下的。何况今天又是乞巧节,有好多好多的计划,可惜就因为展越浩那副可怕的模样,她只敢乖乖地待在东园里。
“你家夫人呢?”
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掉的。夕蕴自觉地现身了,把房门开了条fèng,眼睛凑了上去,嗫嚅:“我在。”
“开门。”展越浩挥手让如乐退下了,他很想一脚把门踹开,还是忍住了。
“我爹说,只有没自信的男人,才会三天两头吃干醋……”
“开门!”
“我爷爷说,只有太监才会动手打女人。”
“……”
他不再废话了,体力应该留着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也不再保留耐心了,这样耗下去,她无法追溯的老祖宗也会留下一堆屁话。
夕蕴还在想他到底生什么气,就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冲力把她推到了房里。门开了,那个黑着脸的男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地拉过她,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很猛烈的一个吻,她甚至感觉到有一丝血腥味参杂其中。
直到她觉得昏天暗地,快要站不稳的时候,他才放开她,沉着声,阴霾地低语:“杨钊让我跟她的小如意说,他会在长安等她。”
“长安太远了,我不会去,浪费银子。”夕蕴的神智还在涣散状态。
“你跟他约定了什么?”展越浩知道自己很不争气,他很想不要被杨钊的话左右,只是很难。
“约定说你们俩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如果有一天,你野心蓬勃,反咬他一口了,那你就会死得很惨,我就要跟着他走。”
“跟他走?”
很危险的表情呢,夕蕴吞了吞口水,干笑:“我是在对你很有信心的情况下,才答应他的。”
“除了我,别想再爱第二个男人。”他紧紧逼视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沉重。
难得见到这个男人如此霸道,夕蕴很想仰天长笑几声,以抒发内心的窃喜。可是当仔细咀嚼了他话后,她又不舍得骗他,“越浩,这很难,你本身就是第二个。”
“那不准再有第三个!”万漠的存在,他只有强逼着自己认了,有些事当初是自己放开的,他没办法去改变,但至少将来的事他可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