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脸嫌弃地看着棱辗，这装哭还夹杂着真情实感，比之前的那场好那么一丢丢，但那有个毛用，自己还是不想帮他。

露再次问道：“我凭什么帮你？”

棱辗回答：“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是同类，不要相互伤害，应该相互帮助。”

露思考了两秒，回道：“我突然想帮你了，走吧，去实验室。”

“得令！”棱辗跟着露，出了门，往实验室那边走去。

露补充道：“还有，你我都是妖，不是人。”

棱辗附和道：“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三十九章 基本检查

在实验室，露带着棱辗去做全身检测，而听闻赶来的宿宁给露捎了一封信，是那秘术师寄来的。信上说，他认识的一个相当强大的秘术师回骆蒙了，可以尝试去请教他，附赠他的居住地址。

棱辗的检查报告要好一会才出来，露就顺势让他在这里等，她去去就回。

棱辗不想露走，他不希望露离开他。

露说道：“你如果能更加不要脸，那能力用起来根本无敌。”毕竟是以使用者感受为先，如果棱辗是那种中心，自以为是的妖，他根本不会被反噬。

棱辗说道：“做妖嘛，总要有点底线，我可不像你。”

露陈述道：“我确实会翻脸。”

棱辗示弱道：“大姐我错了，不要不管我。”

露不满道：“别叫我姐，我还不到五十岁。”今年大约四十七，以凤凰的角度还未成年呢。

棱辗说道：“我也是个花一样的美少年啊。”这没瞎说，棱辗长得确实不错。

露嫌弃道：“还美少年呢，即使有葡萄味也掩盖不了你那超过百岁就会出现的加龄臭，年纪肯定大我不止一轮。”有体息加龄臭会很淡，但露就是能闻得出来。

棱辗惊道：“哪有臭味，我都经常被夸身上香呢，你闻闻，葡萄的清香。”说着朝露凑过来。

露嫌弃地推开道：“闻几次都一样，别靠那么近，我们不熟，我会给你带午餐回来的，你在这里不要走动。”

感受到露的真诚，棱辗答应，在这等她，顺便说道：“你早点回来，我要吃酒渍蛋糕，有葡萄果干的。”

露应到：“好好，顺便给你带一些葡萄。”就像是要出门的老母亲让儿子看家，当初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就是这种长辈对晚辈的包容才让棱辗对露亲近，露也是用栖对自己的那套套用在棱辗那。

仔细想想，种种的都有迹象。

从研究院出来，来到信中所写的地址，是栋有花园的大房子，仔细看，这是一栋公馆，有四户独立的空间内拼凑一起。那位秘术师住在底下室。

礼貌地敲门，等来开门，是一个青年。

那是一个形貌怪异的青年，黑色的长发硬扎扎的有点卷曲有点油腻，肤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身形消瘦脸颊下凹，眼圈浓重看上去十分憔悴，眼神几乎死寂没有光彩，眉头皱着，神色幽怨，看起来就像全家死光了一样。

露没有表现出失礼，毕竟这在她眼里都是丑，习惯了，很礼貌地说道：“我是肉节魇大师介绍的，想请教秘学，请问你是映秋大师吗？”姿势和语气都表现出谦卑。

青年应了一声，邀请露进来坐。

露进去，发现房里很黑暗，而映秋在露进房后就开了灯，露猜测他自己有夜视能力，平时习惯关灯，但为了迎合客妖都会开灯，有点细心。

他请露坐下，还给露倒热水，普通的热水。露环视房间，相对整齐但积灰有点严重，一些大部件的东西堆着，应该是出远门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可能来得太着急了。

露聊起道：“那个，其实我们曾经见过，两年前，博爱妇女医院的亲子鉴定科，我向你问过亲自鉴定原理的。”对，眼前这个青年就是当年提醒露，用不自然方式生孩子十年起步的那个医师，听说他是这一带最好的妇科医师，当时碰巧路过被露拉着询问的。

映秋说道：“没印象，我的主职是传宗助士，医师是兼职。”

传宗助士是一种老旧的说法，现在普遍成为妇科医师，最基本的技能就是接生，与之关联的还有治疗不孕不育，流产堕胎，各种女性疑难杂症等待，现在还有刨腹产和产检之类的。

一个男的直接承认自己是这方面专家，露看着他，发现，他并不是单单喜欢一个职业，而是喜欢那个职业代表的某件事。

露问道：“大师为什么要当传宗助士？”

映秋回答：“为了堕胎。”说的时候他眼中透露着一点兴奋。

露顺着问道：“只是堕胎吗？”

映秋回答：“没办法，杀婴儿是违法的，我可不像进局子。”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