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灵力产生,我全身酸疼无比,我抚着酸胀的脑袋醒来,发现天竟已亮了。我刚动了动身,腰间便骤然一紧,我迷蒙地转头望去,只见帝曜的手揽在我腰间,闭着眼,嘴里发出几声呓语。

他半.裸.的身躯在单薄的被间若隐若现,身躯线条也被紧贴的被勾勒出来,我脑子一热,轰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两位男子一时冲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十分干爽,想来昨日疯狂后的热汗已经得到了清理。如果现下有一面铜镜,定能看到我的脸红了。

我小心地拉开了帝曜的手,悄声下了床,还没得穿衣,就被一股力拉回了床上,跌在软被上。

一个“你”字刚出,我的唇就被封住了,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帝曜,慢慢地阖上了眼,抱着他回应他的吻。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在一大早的,我们又一次结合。

我从疲惫的欢.好中醒来时,帝曜已经穿好了衣裳,带着微光的指尖正在我身上游走。

我很好奇地看他动作,随着他指尖的游走,我感觉到那沉寂下去的灵力又被他牵引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之所以没有灵根,是因你穴道封闭,堵塞了灵力可流通之血脉,该穴道非己身之力所能破,因此需要借助非同一般的外力打通,目下吾已将你穴道打通,日后你便可修习灵力。”

非同一般的外力……

我看了眼帝曜的身躯,不禁浮想翩翩,咳了一声立时转过头去,以免他看到我红了的脸。

“那……”我有了灵力,十分欣悦,但不免有些担忧,“我的天赋如何?”我生怕刚上了天,又被现实打击下地。

“甚好,”帝曜直视我的眼道,“只要坚持不懈,不出百年,可位列人界前百名。”

“当……真?”帝曜的答案让我震惊了,“你不是在骗我?”

“当真。”帝曜给我穿上了衣裳,“且你同吾双修,灵力会增长得更快。”

双修……我又红了脸,那种事情我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

“但是,如果我想报仇,需得多久?”我又问道。

帝曜沉默了,许久才给了我一个答案:“陈几乃是灵力世家出身,自幼便身具冥神下阶的灵力,目下恐怕已达皆空下阶。”

我又一次坠落谷底。灵力共分为入识、冥神、皆空、涅槃及化神五境,每一境又分为上中下三阶。从入识到皆空,没有百年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这便意味着,凭我的能力想报仇,还得等上百年。而这百年,世事沧桑变化,我能否活到百年,陈几能否一直在这城市里百年都不离开,这都是未知的。

“如果我贸然前去,会如何?”我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想问。

“死。”帝曜一板一眼地给了我回答。

我冷笑着靠在他的肩头:“我怕我等不及。”

“与吾双修,事半功倍。”帝曜搂住我的腰道,“但是,贸然求成,只会自取灭亡。”

我紧紧抱住帝曜,不发一言。

许久后,我才说:“我只能尽力了。”

之后的日子,帝曜便帮助我打通穴道,以双修助我,而我则废寝忘食地学习灵力。

帝曜就像我的师父,不遗余力地把一切都灌输到我脑海里。

我与他的感情也在日久天长的修炼中,愈发浓厚。

我一直未曾问过帝曜的身份,他也不曾告诉过我,我就像一个缩在壳里的龟,逃避现实,生怕一旦知道,他便会离我而去了。

我以为不问不言,便可一直长相厮守,可是我太天真了,不是同类人,终究不会在一起。

一日双修后,他突然对我说:“我想听你的琴。”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问:“为何突然想听琴?你我在一起也一年了,你从不提起听琴之事。”

帝曜沉默不言,拂袖一挥,一把美丽的玉琴便浮在半空中,琴的光华自琴边倾泻,彩芒四射。

我静默地看着那一张琴,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你这是要送琴给我?”

帝曜点了点头。

“为何,你是想道别么?”我追问道。

“吾只想听琴。”帝曜过来拥住了我,在我额上落了一个吻,“莫多想。吾想听高山流水。”

我回拥着他,心底却漫上了苦涩,他虽然不说,但我猜得出来,感觉得出来。双修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灵力,还有心有灵犀的能力。他的悲与痛,我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罢了,既然是分别,便许他一首曲吧。

这首曲我从未弹过,是即兴而发的。开篇的曲如高山流水,展现开阔寥远的画面,到了曲中,便转成了低沉而悲伤的曲调,到尾音之时,乐曲悲伤凄凉,诉尽了离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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