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伸出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笑了：“没有背叛过我？那么，你想说那些是什么，是你的身不由己，是你的无可奈何，还是你的情不自禁？释孟封，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点。”

“我没有想否认自己的过错，只是这一切是在遇见你之前计划的。而我，则是在遇见你之后为你承诺的。我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到死，我也不会忘记。”

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么那天对我说‘我从没说过这句话’的人是谁。我的眼里出现了嘲讽：“释孟封，我身上已经没有你要的东西了，我想我们的对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事的话，麻烦你离开。”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切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他抓住我想离开的手“无情，你相信我，我没有。这一次，只要我带琉璃凌宣回去，我就会回来，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一生。”

我看着他抓住我的手，手心都是汗，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然后呢？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抓住我的手在那一瞬间抖了一下：“我知道你相信，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但是，我是觉得可笑，他当真以为我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我笑着靠近他：“很可惜，我不信。”

“无情”

“放手，释孟封。”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你要叫我释孟封。”他抓着我的手一下子猛的使劲，音调也一下子变高了。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明天你就要走了，你来这里对我说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释孟封，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思卿这个人早就死了，你不是他，你是蠹国的皇子——释孟封。”是，思卿已经死了，在那一天，连同我的笑一起死了，死在了那片桃花林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释孟封。

他似是不能相信我说的话，抓着我的手一下子无力的滑落。我觉得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这些弄不清楚的纠缠，我只想一刀子斩断，省的烦心。既然他不走，那就我走。抚着头，向门外走去。

在我的手搭在大门的那一霎，后面传来深深的叹息，声音像是被压抑在喉咙里一样说：“……你总是这样。”

我回头，看见他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在我的手再一次搭在门上准备使力的时候，他却突然从我的后面抱住了我。两手扣住我在门上的十指，紧紧相连。我惊讶的回头，弄不清他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他的头埋在我的肩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我的肩膀处传来：“你总是这样，无情，明明伤心，明明难过，可是，无情，你总是这样。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你不骂，为什么你不问，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为什么，在我的面前，你还要假装呢？”

“……”

“我没有背叛你”身子无法控制的抖动着，他在怕什么：“由始至终，我没有。”

没有？我一下子觉得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话，他不会觉得恶心吗“那么那一天说那话的人是谁？那一天我问过你，释孟封，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啊！”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我，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我就会不见。我觉得更疲惫了。到底是谁的错，他没有错，琉璃珏月没有错，琉璃凌宣也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妈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死的。

不管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两人原本就靠的极近，挣扎加剧了之间相互的摩擦，慢慢地就变味了。当我感觉到他那炙热抵在我的大腿内侧时，我觉得自己的愤怒一瞬间飙升到了极点。我看他今天来了这么久，什么唧唧歪歪这么多，他无非就是想在走之前上了我。根本没有区别，他们都是一样的。

怒到极点，我反而笑了。他见我不挣扎便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转过身，双手缓缓搭在他的脖子上，笑的暧昧：“释孟封，你今晚来是不是想上了我？”大腿内侧在他的炙热上色情的蹭了几下。

“……无情”凤眼里的悲伤甚至有丝绝望。

我转开头，不看他的眼睛，笑的更色情了。唇落在他的脖子上，慢慢的舔舐：“想上的话，你早说就好了，不用唧唧歪歪这么久。只要说一声，凭你陪我这么久的时间，我也会张开双腿让你上的。呵呵~”

“无情”他的手推开了我的头，那双眼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我的眼前“……我爱你，无情，我爱你……”唇慢慢印在我的唇上，像在做最神圣的仪式，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这样看着我，对我说‘无情，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干净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模糊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