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默微微垂下了脑袋，眼中不觉带上了一抹化不开的暗芒，大概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他还会想起前世的前世的故事。

“其实我就是青霜，青霜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世吧。对不起，辜负了你，还让你变成了这样。”

凌羽默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他真的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小樱一个人留在原地。明明他们之间有很多次都面对抉择，就好像是站在三岔路口或者一个左右转的路口，然而最后他们却是走错了，硬生生把一手好牌浪费了。

东方筱筱也不由狠狠地愣住了，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一瞬不瞬地盯着凌羽默的面孔，着实是想不到凌羽默的第一世竟然就是青霜。

对上凌羽默一脸抱歉的模样，东方筱筱也不由笑了，主动握住凌羽默的手，心中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一般。

“羽默，你不是之前也说了吗，不管我们前世如何，但是最重要的今生，是现在，我是东方筱筱，而你是凌羽默。”

东方筱筱眸光微微转动，眼中不觉带上了一抹思索，“其实小樱从来就没有怪罪过青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虽然东方筱筱这么说，凌羽默却很难真的放下心中的愧疚，就像是当初的青霜，背负着这样的自责和痛苦，即便就是自刎了他的心里还是放下不下，特别是在知道小樱过得并不好，她甚至蜕变成了一个人人痛恨的角色。

凌羽默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暗芒，或许上天注定让她变成天定之人就有其道理，早就罂粟魔王变成今天模样的人就是自己的前世，所以一旦罂粟魔王再现江湖，也就是他自己主动站出来承担这一切的时候。

黄埔姗姗和其他几人都不由狠狠地愣住了，实在是很难相信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凌羽默的第一世就是青霜！

在凌羽默说出这个事实之后，所有人一下子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片刻，反而是东方筱筱主动开口，她此刻不只是自己，更加是前世那个爱着青霜的女人。东方筱筱身上有的只有对青霜的爱恋，所有积极向上的一面，此刻她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羽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凌羽默对上东方筱筱认真的模样，下意识点头，这些都是他亏欠这个小女人的，不说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十个问题，凌羽默也肯定统统回答。

“你说吧。”

东方筱筱嘴角扬起一抹放松的笑容，“我只是想问青霜从始至终，有没有一个时间是爱过小樱的，不是兄妹之情，而是当成妻子一样的爱恋。”

听到东方筱筱这话，陌尘夜脸上神色难看不已，这算是什么问题。

虽然陌尘夜心中很清楚，青霜是青霜，凌羽默是凌羽默，他们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哪里有什么共同性。

然而陌尘夜还是会控制不住心头的那抹酸涩，前世自己是天子，他和青莲相爱，但是凌羽默的第一世竟然是一个男人，那他呢！他竟然控制不住的心中吃味，他和凌羽默之间的感情缘分难道还比不上罂粟魔王！

陌尘夜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地会这样想。

他太在乎凌羽默了。

对上东方筱筱认真的眸光，凌羽默脸上划过一抹为难的神色，明显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东方筱筱嘴角一勾，“羽默，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你不用感觉到为难，告诉我你心中最真实的回答就好，不用安慰我。”

东方筱筱看着凌羽默，眼底不由带上了一抹叹息。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前世小樱爱上了青霜，最后黑化变成了罂粟魔王，而她的心中从始至终就是青霜一个人。

而今生她带着所有的感情变成了东方筱筱，可是就像是命中注定的情愫，在看到凌羽默的第一眼，她就爱上了他！哪怕凌羽默是个女人，她心底最深处还是有着一份眷恋和爱慕，没有办法改变。

爱上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甚至连性别都不用在意。

凌羽默深吸了一口凉气，他有没有爱过小樱，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

“我想青霜应该是爱过的，小樱是一个可爱善良的女孩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青霜的感情很单薄，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后知后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只有历练成道，造物主在成就青霜的时候，少给了他感情这种东西。

不过也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感情这种东西在相处中它会自己生长出来，就算没有情恨，它可以自己长出来。青霜就是那样的情况，然而还没有等青霜反应过来的时候，世间突变，终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