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姚源顿时傻眼了，他立刻问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这里不是物质宇宙吗？这算什么真实的世界？而且你也具现化出来了，这就更不可能是所谓的真实世界了，你在逗我玩吗？”

ZERO却仿佛很生气一样，大声说道：“谁，谁逗你了？我和你关系很好吗？总之就是我说的这样，这里也是真实的，如果你死了可就是真死了，这里可不是展开面……”

姚源顺手从地面上将一个沉睡男子的衣服给取了下来，接着便递给了ZERO，他这才问道：“那你给我说清楚，所有的一切，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所谓的展开面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余人为什么不苏醒，我们要如何才能够回到物质宇宙，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说清楚。”

此刻姚源正带着ZERO去到希望号的舰桥处，在那里有希望号少数几样可以手动控制的舰载武器，此刻整个希望号就只有他和ZERO可以行动，至少在其余人苏醒前，好歹也保护住希望号的安全才是。

ZERO很无奈的摆了摆手，这才说道：“我也没法，要向一只老鼠讲解原子物理学，这样的事情……”

“说出来！”姚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一拳砸向了通道旁的金属墙壁，随着星际战甲的巨大出力作用，那面墙壁直接被砸出了一个陷入半只手臂的深坑来，姚源这才严肃的说道：“我说了，说出来！用我可以懂的语言，我不要求原理什么的，只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行，所以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下，看着我的族人们躺倒一地时，不要再给我满嘴的细菌，单细胞，老鼠，猴子的话！！”

ZERO仿佛被吓了一大跳，她满脸委屈，仿佛连眼泪都要出来了，事实上，本来就是个人工智能嘛，居然如此逼真，如此像个人类……她真的是所谓的人工智能或者人工生命吗？一直观察着ZERO的姚源很是疑惑不解。

ZERO深深吸了几口气，她这才说道：“简单些来说，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起过的对于宇宙的认知问题了，整个宇宙不光是空间物理上的宇宙，还有维度层次上的，能量层次上的，时间层次上的，以及只有神级宇宙文明才能够接触到的更形而上的某些层次上的，例如唯物唯心层次上的，又或者譬如眼前我们所处的这个宇宙……物理虚幻层次上的宇宙。”

姚源听完这番话想了许久，这才说道：“确实都是我可以听得懂的词语，但是组合起来就有了很多疑问，维度上不同的宇宙我已经见识过，时间层次上的也可以想象，能量层次的则大概可以理解，唯物与唯心的离人类太过遥远……我想问的有两点，第一个，物理虚幻层次上是什么意思，这是关键词，第二个……这个遗迹，是神级宇宙文明的遗迹吗？你不是说这个遗迹应该是七八级宇宙文明吗？”

ZERO瞟了姚源一眼，仿佛在说他智力怎么样怎么样，不过眼下正是姚源愤怒若狂时，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当即就说道：“物理虚幻层次，用你们人类的话来理解，大约可以想象成电脑程序什么的吧，举个简单的例子，你认为你们的那些游戏是真是假？”

姚源略一沉思就说道：“肯定是假的啊，这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错，你们人类制造的那些游戏肯定是假的……但若是把科技提高一个层次，你们人类制造了一个游戏，然后又制造出了许多人工智能，把这些人工智能弄到游戏里，把它们弄成游戏里的怪物或者npc什么的，而且程序是它们一旦被杀死，便会被格式化，那么这个游戏对它们来说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姚源心里顿时有些明白ZERO关于物理虚幻层次这个词语的解释了，而ZERO依然继续的解说道：“同样的，这些人工智能可以被你们人类从游戏里提取出来，然后在物理宇宙中帮助人类做许多事，比如操纵无人驾驶机什么的，或者是计算什么的，那么这个容纳了人工智能的游戏，对于人类来说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而这里……就是这样的一个空间，这是一个只有神级宇宙文明才能够制作出来的虚假的真实宇宙……”

“这是神级宇宙文明，为了对抗恶魔而建造的庇护所……”

第二十二章：光明与黑暗

在听完了ZERO的解释后，姚源脑海里最大的两个疑问便是如此了。请牢记人类也经历过恶魔星球一战，说实话，恶魔们确实很恐怖，不单单是数量问题，更还在于那无所不在的侵蚀，若非人类有多得难以想象的新人类密度，很可能还没靠近恶魔星球就直接被化为了古怪恶心的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