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凶简(512)

一万三回踹他:“怎么着,这才在哪呢,就心猿意马了?”

说着也慢慢躺下来:“感觉一定是不错的。”

耳边传来炎红砂没好气的声音:“什么素质!”

外头哗啦啦的水流声越来越大了,木代他们回来的时候,曹解放也一头钻进来:它在大雾里踱步了一夜,满身的雾气露水,真像个落汤鸡。

曹严华心疼:“哎呦解放,过来,睡这儿。”

曹解放不理他,蹬蹬蹬跑到角落处,蜷缩着窝下去。

罗韧看了看表:“先睡会吧,晚上要趁夜出去,别太累了。”

内外间的帐篷,地方够敞,神棍兴奋的很,表示自己不用睡,要“研究研究”,跟曹解放分占了两个角落,其它人合盖一条毯子,罗韧睡中间,右首边是曹严华和一万三,左首边是木代和炎红砂。

开始时,大概都睡不着,但讨论又无从谈起,鼻息声渐渐响起,罗韧听到曹严华嘀咕了句:“十九、十八,今晚出去,只剩下十七天了……”

罗韧笑了笑,垂下眼,看到木代在看他。

罗韧问:“你睡的舒服吗?”

他把胳膊伸过去,木代靠过来,很自然地把头枕在他肩上,那一头,半睡半醒的炎红砂嘟嚷了句什么,翻身朝外。

手电都关掉了,帐篷里昏暗着,匀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神棍倒是个很顾及他人的人,怕手机的光亮影响了别人,用篷布把自己包成了个麻袋,缩在里头看。

罗韧搂紧木代,够安静时,几乎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

他们才刚睡下,这片山谷就已经复苏了,能听到清晨特有的声音,鸣虫、啾啾的鸟,有叶片打着旋儿落在帐篷顶上,映下清晰的影子,连边缘的锯齿都看的真切。

木代在他怀里叹气。

罗韧知道她叹什么。

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像曹严华那样,一听说事大,马上撂下句“不干了,老子不玩了”,唯独她不能,她对着梅花九娘做过承诺,接过一份担当,认认真真说过:“师父,我不能把话说死,但我保证,一定拼死去做到答应你的事。”

梅花九娘确实没有挑错徒弟,木代是个重承诺的姑娘。

她跟他咬耳朵:“罗小刀,如果最后真的要死,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

罗韧失笑,垫在她脑后的胳膊环起,搂了搂她的肩,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搂个满怀呢,青木总说“你的小绵羊风一吹就倒”,其实也没说错,她常年练武,为什么还这么纤细?是因为轻功,就要把自己练的很轻吗?

梅花九娘把事情交给了她,她就忽然开始cao心,这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责任,那么坚决的说“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

那她自己呢?

罗韧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你呢?”

她有点茫然,顿了顿说:“我会想办法的。”

神棍说她是智慧之砖,她怕是真当夸她智慧呢。

罗韧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忽然蹭到她发顶,心中一动,慢慢压下了一缕去看。

有苍色的一点点白,也许是染发剂褪一点了,也许是发根长出些了。

罗韧胸中忽然翻滚,说不出的情愫,胸口起伏的厉害,木代察觉到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贴住他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会有办法的。”

她都不知道他难受的什么。

罗韧眼眶一热,侧过脸吻她嘴唇,另一只手扳住她腰,把她身体贴向自己。

其实动静不大,但木代吓的头皮都麻了,毕竟这帐篷里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是醒着的,罗韧这胆子也太大了。

她下意识想缩,但后腰被他的手抵着,初始的慌乱之后,忽然有一丝冒险似的窃喜。

因着遮掩和惊慌而刺激甜蜜。

她小心地回应他,不发出声音,尽量抑制住喘息,罗韧眼睛里掠过挑衅似的惊喜。

木代脑子里冒出两个词儿来。

一拍即合,一丘之貉。

罗韧的手滑进她衣下,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皮肤,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动作很轻,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式的爱抚让她特别受不了。

罗韧的吻滑到她脖颈,她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身子紧绷,头微微扬起……

咦!

曹解放,它什么时候来的?

木代傻了。

但见曹解放,夹着翅膀立在两人头侧不远,小眼睛瞪的跟黄豆似的,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

木代的脑袋嗡嗡的,几乎是用口型求它:别,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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