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凶简(610)

罗韧笑:“在边上怎么了?我怕他?”

他胳膊收紧,低头吻向她面颊,另一只手顺着她腰线往上,木代喘的急,下意识想挣,罗韧的手停在她胸上,隔着衣服,狠狠一攥。

木代痛的一惊,脑子里一片空,耳膜处悬悬荡荡,听到岳小峰奶声奶气,念:“二十七,二十八……”

念“二”的时候,总觉得像在念“饿”。

她看罗韧的眼睛,觉得他眸色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嘴唇忽然有点干,不安地咬了下,贴着他的身子有点发颤。

罗韧凑到她耳边,说:“今晚,小家伙睡了之后,你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

木代的呼吸急促起来,觉得自己明白,又觉得不明白。

让她去找他,大概不是为了聊天吧。

罗韧笑了一下,松开她,木代低下头,心跳的厉害,只听到门响,连罗韧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四十九,五十!”

岳小峰兴奋的拽下了枕巾。

木代的脸颊依旧烫的厉害,慢慢在c黄边坐下来,两只手绞在一起。

去,还是不去呢?

耳边响起岳小峰失望的大叫。

——“小刀叔叔骗人!”

——“坏人,妈妈挠死你。”

第241章

晚点时候,炎红砂几个终于闹闹哄哄地回来,都到房间里逗了一回岳小峰,木代总有点心不在焉,问她们去哪了,炎红砂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说古城如何如何好玩,他们如何如何逛。

木代随口应着。

炎红砂大概看出她不对劲,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怎么啦,恍恍惚惚的。”

曹严华说:“哎呀,红砂妹妹,你懂什么,我小师父毕竟是马上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心态不一样的。”

炎红砂翻他白眼:“我不懂,你懂?说的跟你当过新娘子似的。”

但这借口显然万用,木代再表现的不对,别人也只回以心知肚明的善意微笑,一万三还揶揄炎红砂:“没个眼力劲儿,将来你当新娘子,就知道了。”

炎红砂让他说的不吭气,心里又不服:怎么一个个都跟过来人似的。

炎红砂他们是晚归的最后一批客人,她们上楼之后,院落就安静下来,木代听到毛哥关大门的声音,木头的门扇吱呀吱呀,吊着人的一口气,然后砰一声落闩,旧时代的农耕日子,寻常人家,总要等这一声门响,才算真正结束了一天吧。

木代也关了灯,岳小峰规规矩矩的躺着,被子盖到胸口,黑暗中,眼睛眨巴眨巴。

小孩子的眼睛,不看污浊,不经世事,不受尘霜浸染,亮的像星子。

说:“口袋姨姨,我想妈妈。”

木代说:“妈妈也想你啊。”

“妈妈会给我讲故事哒,还会拍拍我。”

木代也开始讲故事了,一边讲,一边轻轻拍他。

讲老子过函谷关的故事,那头驮他出关的青牛如何乱跑,喂了三颗巧克力才听话,后来,尹喜开着小火车在后面追,说,先生先生,你应该封印七根凶简啊……

岳小峰睡着了。

木代在黑暗里静静坐着,听岳小峰绵软的呼吸。

然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c黄。

季棠棠说,小家伙很乖的,睡觉前让他尿尿,晚上他就不起夜了,睡的也沉,安安静静到天亮,不劳人。

但木代还是不放心,怕他晚上乱滚摔下c黄,搬了椅子,挡住c黄两边,又用枕头在他边上摞起。

这才很小心的开门出来。

夜气清冷,小书屋在院落中央融着月色发出玻璃的亮光,木代屏住呼吸慢慢上楼,木头的楼梯,脚步稍重就吱呀一声,像是知晓她的心事。

到了二楼,记得罗韧住右手第三间,尽量轻的过去,夜晚传音,能听到房间里客人们入睡后的声息,过第二间时,听到曹严华咳嗽,不耐烦的嘟嚷着翻身。

罗韧的房间到了,没开灯,虚掩着门,像是个邀约的手势。

木代咬嘴唇,心跳如鼓,忽然对自己叹气。

她从小被红姨和师父教育着做个淑女,自爱守礼的道理一堆堆,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三更半夜,摸进男人的房间去,而且,心里还挺乐意。

理当遭到鄙视,她想。

鄙视了自己几秒之后,并不迷途知返,推门,进屋。

世人总会有点甘于沉沦的欲望和向往,在寂静的夜里,羞于启齿,但也不想口是心非。

毕竟高手,只一秒钟,她就知道,罗韧不在。

有点不甘心,往里走了几步,摸到c黄,c黄单冰凉,被子叠的方正,木代往c黄上一躺,忽然生气,一脚踹翻被子,心里骂:罗小刀,骗子,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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