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凶简(612)

他站在c黄边,然后泰山压顶样,向她覆盖下来。

木代承受他男人的形体和重量,觉得自己很小,小到能被他遮掩收藏,她喘不过气来,四围的氧气忽然缺失,不知道罗韧怎么帮她脱的衣服,冰凉的空气忽然侵过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浮起一层细小颤栗。

罗韧说:“我跟你一起,但我不说话。”

不跟她说话吗,那怎么办?木代睁着眼睛,扭头看窗口透的那一沿光,想借这一线光度过全程,却被身体的反应狠狠拉回来。

罗韧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像攻防,专攻她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她却没有撤退逃离的空间,想蜷缩到最小,又被迫对着他全部舒展,他手臂从她后背横亘,逼得她上身挺起,埋头在她胸口,吮吸咬啮,另一手却滑入她腿侧,撩拨最后的关口。

木代失声叫出来,近乎挣扎着断断续续说话,c黄榻周围,散落她溃不成音的低喃。

不行,真的不行。

罗小刀,我们下次好不好。

多久?还有多久?

然后就没有话了,她说不出来,喉头发干,那些想说的句子,成了一个个无声的字,弹跳出好高,又打回她身上,拳头空攥,喉间徘徊近乎失声的呻吟,下意识抓住c黄单,齐整铺开的c黄布被她攥的移位,纠作一团。长发压在身下,有时牵扯到,居然不觉得疼,身体开始灼热,脖颈、腰间出密密的汗,罗韧的呼吸也浊重,身上每一处都硬的像铁。

她记得清楚,有那么一瞬,他两手攥住她的腰,向着身下狠狠一拖,长驱直入。

世界像立在平衡板,轰然断裂,一切都坍塌,碎裂,化作轻柔的灰,朝着她大雨滂沱。

有几秒钟,她失去知觉,只知道自己后背拱起,离开了c黄,绷的像铁,一动不动。

罗韧也不动,手臂托着她后背,等她自己柔软。

如他所愿,她终于慢慢软下来,有了第一线声息,像冰层融化成春水,没有挣扎,眸色映入月光,滩开一片迷离,脖颈微微后仰,柔美的曲线,带呼吸的起伏。

城垣破碎,守军溃散,一片无人驻防的丰美,由他摆布,这世界推翻,任他心意重来,拆散,搭建,撕裂,吞咬,咀嚼。

还有多久?刚刚开始。

……

木代在晨曦里醒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这晨曦带金色的光,空气中暧昧的味道弥漫,干燥的没有水分,罗韧似乎比她先醒,听到她动静,起身看她。

被子被他带开,露出她雪白但又遍布痕迹的肩膀,黑色的头发散在胸口,金色的晨曦映衬的皮肤微米分,透亮。

这个世界一夜之间重塑,有点不真实。

木代想拉起被子,罗韧不让,胳膊垫入她腰下,覆到她身上,居高临下看她,目光从她脖颈向下,顿了顿低头,吻她平坦小腹。

手机的外扩音忽然响起:“喂?”

是曹严华的声音,罗韧居然拨通了电话。

这骤然来自外界的声音,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木代身子一紧,慌的气也不敢出,罗韧却只微笑,手机拿到耳边,懒洋洋说:“你起了吗?去看看岳小峰那小家伙,他一个人在房里,我怕他醒了闹。”

曹严华奇怪:“岳小峰?他不是跟我小师父一起睡吗?”

罗韧嗯了一声,似吻非吻,鼻息轻暖,舌尖轻带,从她小腹,一路往上,经柔软的rǔ侧,到锁骨,到耳边。

木代死死咬住牙,身子泛上一层潮米分,随着他行进发颤。

说:“没有,昨晚上,我带木代,出来看星星了。”

是吗?小毛头一个人在房间里吗?

虽然这一晚都安静,没听到岳小峰哭闹,谨慎起见,曹严华还是手忙脚乱起来,赶紧下c黄,穿上一只鞋子,找不见另一只,四下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踢踏到门边去了。

于是光着脚,一格一格跳着去穿鞋,心里头一阵怒其不争。

都多大的人了!不说抓紧时间做正事,学什么中二少年看星星啊!

就在曹严华拉开门的刹那,楼下突然喧嚣,有种熟悉的热闹,像是回到了曹家村,某一天猝不及防,迎来好久不见的亲戚朋友。

他扒着栏杆往下看。

毛哥和毛嫂都在,笑的合不拢嘴,神棍脚边放两个装满了婚庆饰品的大塑胶袋,对着毛哥手舞足蹈的比划:“说出来你都不信,一个人的身体里头,住了两个人,是真的两个人,不是我们小口袋那样的双重人格,而且吧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有仇……”

毛哥啊呀一声,似乎忽然反应过来,问:“是不是那个石……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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