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1184)

金华小区标号211一幢双层别墅,长平朱前锦的家里,正坐着赵宏伟和老板朱前锦,让赵宏伟奇怪的是,老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要问问煤矿的进展情况,而在此之前,赵宏伟已经汇报了无数遍,各种利弊早已说得清清楚楚。

不过老板要问的话,这话就不得不重复了,当然,关键还是在运输上,就听赵宏伟解释道:“……这两年,咱们已经控股和参股了十七座煤矿,最高控股份额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最低参股额有百分之十六,能够控制的产能为310万吨,可以说我们民营已经是第一家了,今年冬季的合同量已经基本定型,大约有123万吨左右,今年的整体利润可以达到两千五百万左右!”

“咂!两千五百万,宏伟呀,这可有点低啊,以前咱们的两座黑窑就能达到这个水平了,这两年勉强吧,我们算是翻过身来了,可是处处抵押,处处借贷,把流动的、固定的,基本也折腾了个差不多了,干得不错,可我还是觉得咱们的现金少了,老辈人说着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呀?咱们现在,可是个巨无霸的空架子啊!”朱前锦有点担心地说道。

“朱委员,股权呀?咱们现在的股权,价值至少四个亿,比咱们两年前的资产可翻了一番啊!……”赵宏伟听得此言,倒觉得老板有点担心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这次我到省里,会了会省煤炭厅几位老相识,可能后半年煤矿安全监管要下狠心,万一限产、限量,煤矿生产跟不上,咱们再有股权也是白搭呀?我问你,物流、煤场经营这一块你怎么看?”朱前锦沉声问了句。

这话,把赵宏伟难住了,两年间煤场和物流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不见扩张反而有了萎缩之势,思索了片刻说道:“朱委员,这个……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沿长平至凤城一路兴起了七个煤场,据我所知,有四个是凤城本地人开的、有两个是长平人开的,不过是走咱们的货,还有一个是咱们的合作伙伴陈明凯开的,特别是凤城这几家,基本卡在了出省国道上,长平、泽州、阳明几个县的煤矿偷运出境的煤炭都在这里中转,咱们这两年散货量减少了三分之一,三刀和下面的一帮兄弟们和凤城这片的干了几场,都没讨到便宜……这个!”

赵宏伟,仿佛深深的愧疚自己的行为。

“这个我听三刀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这个钉子拔了,你能把散货的销量抬起来吗?这样说吧,按现在的价格,散货和黑车拉运的利润,是你正常合同煤的三到五倍,沿长平到凤城一线,每年偷税漏费的黑车占总销量的三分之一,要不每年煤矿多产的煤都那去了?他们能都吃喽?……这批散货如果控制在手里,每年的利润肯定也能达到两千多万!最关键的是,这些销量都是现金。而现在,咱们最缺的就是这个。”朱前锦说道。

“嗯,差不多……现在最大的两个发运基地,一个是凤城人开的惠扬煤场,一个是陈明凯的铁路集运货场,两家的利润应该超过五千万了。特别是惠扬,正卡在泽州、阳明和长平出省的国道上,又和煤焦管理站相近,每年的现金流量相当可观,近一年来,我们通过好多手段想盘下这个煤场,但都没成功,听说这个王起柱,就是凤城出名的地痞,手下连看场带送车的要有四五百人,三刀和对方打过几次交道,都吃亏了!董事长倒是个女的,据陈总说,先前当过天厦的经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这群地痞混一块了,我们想谈谈购买的事,连面都没见着,好像此女还经营着个饮食公司,做生意很有一把手。”赵宏伟说道。

“膘养肥了,能开得刀了!”朱前锦很有意味地说了句。

“朱委员!”赵宏伟心下暗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我听说,这个周毓惠,就是这个董事长,好像在公安局有什么关系,咱们是不是……”

从长计议的话没有说出口来,就被朱前锦笑着打断了,就听朱前锦说道:“天下之事,所畏唯人呀!这个煤场的关键,不在于有多大资金;不在于他有多大后台;也不在于他的经营方式有多好,关健在于这个人呀!这个王起柱现在的势力可够厉害啊,三刀和他交了几火,他的人数是咱们的几倍,这个人本身才是煤场经营的关键,他在,煤场就在;他不在,煤场就倒闭……这小子,挡着咱们的财路有一年了吧,原来我还以为出了个小混混,没成想还真是个人物,现在把长平一带的黑车也吸引了不少,他要在,咱们的货源向南出省的通道,就永远得被卡着。呵……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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