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大哥,要钱我有卡,我……我告诉你密码,您自个取去!我保证不报案。”赵明辉说着,求饶着。
“啊!……”
却见杨伟嘴里呦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表情瞬间起了变化,没接这茬,想说说话却是没有说,洗着鼻涕、鼻子拧着、眼睛咪着,脖子伸着,朝着赵明辉说道:“钱当然要!……有货吗?抽两口!要没有老子劈了你!”
那人,看着杨伟做态,猛地省悟了:“有有……沙发后头,有有!”
光头骡听得这话不知道什么意思,搬开了房间的沙发,酒精灯、吸食瓶一应俱全,油纸包着的一大块,浅黄色的,交给杨伟闻闻,杨伟仿佛已经忘了要来干什么,拔了一块,放了火焰上烤了烤,闻了闻,勉强说道:“就这纯度,能他妈抽吗?你哄村里赶驴车的呢?”
这货,肯定比在金村见到的要好,而且好得不止一点!却被杨伟说得一文不值。瞪着那人,那人一个激灵赶紧表现:“大哥,那那……卫生间里还有……”
“拖着他去拿来!”杨伟咪着眼好像等不及了!
一会儿功夫,光头骡拖着人带着东西回来了,三个小包扔桌上,有点可笑地说:“这帮鬼孙,居然藏在暖器片里,暖器片有一半是空的。里头还有,看着他,我去都掏出来!”
杨伟掂掂,一个怕不得有20克的大包,仿佛不信货真假似的,一个一个拆开闻闻、摸摸、又在指头肚上粘一点点,尝尝,等光头又抱了一把回来,一共倒有十几袋了,这才惬意地说道:“好货,结晶体成雪花片,好货!有一半纯度了!”
“大大……大哥,好眼力,都归您了,能抽……抽好长时间呢!”赵明辉呲着大板牙,谄媚地笑着,战战兢兢地说着。把杨伟当成个同道中人了,隐隐觉得这些人莫不是来抢货来了,就这十几包,也卖好几万!说不定自己有救了!
“倒杯水!”杨伟莫名其妙喊了句。
光头骡是立马执行,卫生间胡乱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送过来了,却见杨伟有点迷茫地问这人:“一次抽多少合适呀?”
“这……纯度高,半克就差不多过瘾了。”赵明辉解释道,有点诧异,看杨伟和声悦色,赶紧谄媚道。
“啊!那要内服呢?”杨伟问。
“内服量要少点,指甲挑一点就行了!”
“是吗,那要这样喝,会是什么效果呢?”杨伟说着,倒了小半袋,差不多半袋的样子,摇匀,边摇边不屑地问。
“大哥,别,千万别那样整,那会死人的。”赵明辉这下怵了,敢情碰上个有问题的,磕药磕成变态的了?
杨伟睁开眼了,心明眼亮了,笑着说道:“好,看来你挺聪明,知道会死人的,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回答,或者回答的我不满意,我一定让你把这杯,全喝下去,听懂了吗?”
这才说出要点来了,敢情不是自己喝,要让赵明辉喝。
赵明辉心里咯噔一下子,不迭地应着:“嗯!嗯……”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杨伟故伎重演了。
“赵明辉!”
“什么性别!”杨伟又问!
“这……”赵明辉蒙了,这也算问题?
刚一迟疑,脑袋后被光头骡猛干一巴掌,脸前的人一脚就踹了上来,直疼得赵明辉如同大虾米一般地蜷在地上,又被光头骡拉直了,跪在地上……问话,就是让直说不能思考,一思考容易撒谎!
杨伟拍着茶几叫嚣:“继续问,什么性别!”
“男!”
“是不是经常干坏事?”杨伟瞪着眼。
“是是是!”赵明辉还未来得及迟疑,对着对面人的目光,立马怵了。
“贩毒,对吗?”杨伟扬扬酒瓶嘴,带刺的。
“是是是!”赵明辉慌了,认了!东西放这儿,假不了。
道上收拾人,不是折胳膊瘸腿就是要了小命,见了警察敢顽抗,见了这些人,可顽抗不得,除非你就没准备要命,刚刚那几瓶子早把赵明辉的勇气打掉了!那俩货还躺在血泊里呢?
“哈哈……我也贩过!不过不像你这奸商,货里还掺假,妈的!”
杨伟笑着,却是没提问题。好像贩毒有理、吸毒无罪,这赵明辉只怕是警察,不过看来看去,倒真不像警察来了,这倒觉得心里反而还安了些,无非是要钱抢货而已。
杨伟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赵明辉一惊:“没干什么,睡觉了!……啊!?”
惨叫声骤起……刚说完,杨伟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这回可来真格的了。二话不说,手提着酒瓶嘴,直刺进了赵明辉的肩膀上,赵明辉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却被早有防备的光头骡捏着嘴,提着脖子,还缩身不得,杨伟一脸呲牙咧嘴凶恶的瞪着赵明辉,足足刺得厚毛衣上殷出血来,杨伟才拔了瓶刺,瞪着眼拿着杯子,就要灌调和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