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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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厦,金碧辉煌!

外面的白雪皑皑,厅内的温暖如春。杨伟到了的时候,差一刻十二点,下了车,进了厅堂,一脸谄笑的张成赶上来迎接,边走边解释,三个美女正在化妆,饭局稍稍等会,要不,先去见见主角。

杨伟,很诧异、很惊讶,不过转眼又嘿嘿笑着,不做答。

男人一脸笑,非奸即是盗。张成心领神会,附上来小声神神秘秘地说:“1618房间,她一个人在,说不定,正等着你去请呢?”

“我说老肥,你干这活屈才了啊,你应该拉个皮条什么滴……哈哈……谢谢啦,一会见。”

杨伟一听,兴高彩烈地走了。连给张成打招呼也忘了。

坐着电梯上了16层,豪华套间,杨伟记得好像在这里住过,下了电梯一报房间号,服务员笑吟吟地领着杨伟转过圆形的甬道,把杨伟领到房间门前。

门铃,欧式的,很复古的那种门铃,杨伟摁了摁,清脆的叮咚声响起。

一直响了很久才听到脚步声,门开了,迎面站着一位穿着浴装,笑吟吟的女人……

“你是?……”杨伟一惊,皱着眉头,面熟,一下子没认出来。

笑着的女人,手蓦地向背后伸出来,“扑!”地一声轻响。

两根从枪口喷射出来的高压线,兀自劈劈叭叭闪着电弧!杨伟闪身不及,全身筛糠似地乱抖,扑倒在地上。

门大开了,眨眼间一个大汉把杨伟拖死猪一般地拖进屋里,关上了门。

“这小子真够沉啊,不是说有两把刷子吗,太不经打了吧。”

拖着杨伟的人,进门一扔。杨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十万伏瞬间电击高压,你试试!”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抽搐着的杨伟,努力地睁开眼看看,这个女人,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女人……卷发、长发、面很白,认识,是认识中的一个人……这女人,笑吟吟地又拿了把注射枪,啵得一声,杨伟只觉得脖子上针刺般地疼了下,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丝神志清醒的时候,杨伟突然看着,持着注射枪的女人,右手掌底,有一个纹身,像七叶草、很醒目,和卜离曾经画过的,一模一样……鼻子里,回荡着一股香气,说不出来的香气。

五分钟后,从1618房间推出来一部洗衣房的大型手推车出了安全通道,上了内部货梯……

又过了五分钟,后院的停车场里,一辆运菜厢货连推车带人载着,出了天厦,内部的车,畅通无阻……

车刚走,那个整装一新的女人出现在大厅,向着大厅伺候着的张成微微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婷婷娉娉地出了门厅,上了车……是驾着杨伟的越野车,消失在街头……

……

……

出事的地点,再上两层!

十八层,1816房间!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在谈论着那个已经消失在不知何处的男人!

镜子里,是韩雪,正左右换着侧身位置看着一身短襟大衣,房间里,坐着薛萍。

“薛姐,这次您可够为难我的了啊!把我从大连找到上海,又把我从上海带回凤城,就为了今天和杨伟吃顿饭?我怎么觉得自己有被拐卖的感觉。”

韩雪揶揄地笑着,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要是卖个合适的价钱,收钱的又是你,这不挺好的嘛!”薛萍也笑着。看看时间,差一刻十二点,还坐着未动。

韩雪虽然不介意见杨伟,但很介意糊里糊涂见,说了句:“您得把事给我说透,要不我心里还真没底。”

“好吧,咱们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你是我带出来的,从上海到凤城,要说起来,我们都这里起家的。这两年我一直经营着凤城煤炭出口和铁路运输的生意。现在国家对私营矿山的控制越来越严格,货源也越来越紧张。把持长平三十年的朱氏集团一出事,拴马村煤矿一时也开不起来,我们的铁路货运马上就是一个无米下炊的局面。现在,我需要杨伟的帮助!但是他一直躲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薛萍很坦然地说道。

上次无缘相见,心思灵巧的薛萍绕一个大弯把正主请来了,看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不是吧!杨伟有这么大本事。”韩雪倒不相信了。美目眨着,记忆中一直觉得杨伟是一个围着围裙做一手好菜的男人,出了门就是个管不住自己的混混,让薛萍这么一说,倒还成了拯救地球的咸蛋超人了。

“他算是个另类吧。解决拴马村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煤场的货源问题我想他一定会有很好的办法。生意上有些事,不管你用经济还是政策手段都未必奏效,特别是民营的企业,在政策的夹缝中生存,不像国企那样处处顺风顺水。像凤城,如果你通过正当的渠道从国营矿山进煤销售,利很薄。我们以前是和朱前锦合作,从他手里获得廉价煤源。他一倒,这个市场必然是一团糟。现在谁如果能把长平、凤城一线私拉煤源的黑车都组织起来,谁就是民营运输业的老大,谁将来就是这个市场的主宰,这件事,能办到的人不少,可现在,我们能找出来的,只有杨伟一个人了。”薛萍说着,很直接,利益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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