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14)

夏宣推开女子的敬酒,瞥了卓雨楼一眼,问包荣道:“你这使唤丫头,看着倒是眼熟。”包荣道:“您瞧着眼熟是自然的,这是卓家的大女儿,您以前见过的。”

夏宣微微侧头,拿眼睛挑卓雨楼:“

呦,这低眉顺眼的奴才样,一时没认出来。”

“……”卓雨楼的脸皮虽说比半年前厚了许多,可听了这样刺耳的话,心中仍旧拧着劲儿的疼。但谁叫她现在没高洁的资本呢,硬撑着笑给夏宣看:“回国公爷的话,是奴婢不假。”

夏宣顿悟似的哦了声,继续搂着怀中的歌姬饮酒作乐,当卓雨楼不存在一般。雨楼期间出去取过一次酒水,但回来后,能做的只有放下酒壶立在一旁听吩咐。夏宣饮酒到半夜,她就站在一旁陪站到半夜,直到他酒劲上来,由两个歌姬搀扶着要去休息了。包荣才吸着冷气的瞪她:“你是木头人?快跟上去啊!”

可夏宣左拥右抱两个女子,哪里有她的见fèng扎针的余地。她十分多余的一路跟随夏宣到了卧房,到了门口,见他们进去了。她觉得自己正常应该做的是关门走人,叫他们三人好好快活。但她大限将至,必须做最后的争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了进去。

夏宣倒在c黄上,手遮着眼睛,死了似的一动不动。而两个陪侍的歌姬见了卓雨楼,互相望了眼,很有默契的起身相继离开了,这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等人走了,屋内只剩夏宣和她俩个人,她先是不知所措,想了想,拎起桌中央的水壶,晃了晃,好在有水,斟了半杯喝下压惊。

这时倒在c黄内的夏宣忽然开口:“叫你们关好门,谁又进来了?”

雨楼出声回道:“是两位姐姐走了。”

夏宣听了她的声音,把搁在眼睛上的手拿开,扭头不是好眼神的看她:“你怎么进来了?”雨楼道:“公公派奴婢来,看看您这屋缺不缺茶水。”夏宣不耐烦的一挥手:“不缺,痛快滚出去!把走的俩个人给我叫回来!”

“……”雨楼静静的站在桌前,咬牙道:“别叫两位姐姐回来了,奴婢留下来陪您不行么?”

夏宣一怔,呵呵笑道:“以前和你调笑两句夸你长的好,你真当爷我没见过世面,对你这种货色念念不忘?!包荣这人也是,怎么就以为我看准你了?他也不动动脑子想,我要是真的看上你了,你罚为官奴,我一早就派人找你了,还能轮到他来献殷勤?一个破烂货,送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

一番话,把他的嫌疑摘的一干二净,以至于卓雨楼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知内情,真当一切和夏宣没有关系。

雨楼嚅了嚅嘴唇,竟想不到如何能在不冒犯夏宣的情况下,回他的话。她捏

紧茶壶,道:“这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新的来。”说完,拎起茶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她走了,夏宣当即在c黄上打了滚爬起来,扒着幔帐向外看。是不是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她要是一去不返,可怎么办?好在没过多一会,卓雨楼返了回来,这一次,她一进屋句直接来到c黄边,向夏宣求道:“您……您就留下奴婢吧,以前是奴婢不懂事,伤了国公爷……奴婢再不敢了……”

夏宣眼也不抬的道:“不敢了?你这个贞洁烈女有什么不敢的?刚才你跑出去了,我还当你去跳井死了。可别介,你不用勉强,我上次没强迫你,这次过了新鲜劲儿,断没道理硬把你c黄上拽!”

“……”卓雨楼发现进行一次成功的投怀送抱是何等艰难:“奴婢若能伺候国公爷您,又何必去寻死呢?”她不用伪装痛苦的表情,因为她现在真的痛苦的想死。夏宣这根救命稻糙,真真难握在手里。

夏宣推开想靠近的卓雨楼,哼道:“不跟着我,你就去死,是这意思吗?做个姨娘,咱们卓大小姐看不上眼,这回沦落到官奴了,寻思回头来巴结我了。你把我夏宣看的太蠢了罢。”

卓雨楼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软话来说,只喃喃的道:“……不,您聪明睿智,真正蠢的是奴婢,不懂规矩,不识时务。”末了又加了一句:“若是能回到半年前,不用您动手,奴婢自己就想先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夏宣听了这话,舒坦多了:“你这番话说的还算顺耳,只可惜爷刚来南京那会,瞧你这模样觉得新鲜,勉强看的过。这几日玩的多了,再看你不过也是中人之姿,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你想爬我的c黄,我却对你没兴趣。给你句劝,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你之前不是愿意清清白白吃苦么。告诉你件事,包荣和他侄子都喜欢玩小倌倡优,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尽可以在这里安心的清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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