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120)

“嗯、嗯……”

“唉,在下为善不予人知,很高尚是不是?”

“嗯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呢。

小美人竟忘了,适才记讨人情的那个又是谁呢?

更紧要的是,此举是否可定义为“为善”和“高尚”,尚待商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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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美人。”临了,她良心驱使之下,难得有真诚的建议出来,“碧门中人个个不凡,就连一个扫地的丫头也足可跻身江湖二三流高手之列,你在江南行事,最好莫要招惹。”否则,怕是连怎样死的都不会明白。

嗬唷,别了幽小美人大小姐出来,谌墨想及这最后告诫,仍沉浸在对自己善良品德的陶醉中不能自拔……

“墨墨,你在你弟弟的心上人耳边都密说了什么?说啊,说啊,说啊!”耶落云前后绕跳哇叫,急欲探知机宜,因他敢确定,凭他的雪莲花当时嘴际的笑,定然有个人要倒了大楣。

谌墨摇动折扇,志得意满,“笨蛋,既然是密说,哪会要你知道?”

耶落云可怜嘟唇:“你只要告诉我,你算计的那个人不是我就好。”

“你……你想得美喔。”谌墨扇骨敲上他发顶,“还不快走,本少爷要去找碧门三少的麻烦,算你一个!”实则是,她非人家三少对手,须拉上这位高手高高手代打;目的是,引蛇出洞?

据她所知,碧月橙此下人在临水城,自己不做点事情引人家找上门来怎行?

“喔唷,找碧门三少的麻烦,快快快!”耶落云奋臂疾呼,惹来行人侧目。

而这两人,视若无睹,一迳踏向碧门那道巍华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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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门门前,除却一个筑在汉白玉阶右侧之上的以绿石砌就的硕大“碧”字,并无其它华雕重刻。但究是这一个“碧”字,足以使行者侧目,来者警心。

当然,有意找茬滋事者,除外。

“你这妖鱼,怎还厚脸赖在碧门不走?当我碧门是白吃白喝的客栈不成?”

谌墨带着这高级打手,兴冲冲返门来,门前正与骑马归来的碧家三少撞上。

那位自恋三少,如今头戴江南文士内颇盛行的襆头,以挽救被人破坏的形象,无奈自身气质与文士相迥太远,反倒给人了不伦不类的怪异观感。当然,三少自己毫无所觉。

“呿!”巧不巧地,耶落云也毫无寄人篱下的自觉,“短毛狐狸,连话都说不好,就不要出来现眼呶,什么叫白吃白喝的客栈,你见过哪家客栈给人白吃白喝来着?”

碧三少要笑不笑:“你这个没有开化完全的蛮邦蛮子。”

耶落云笑里藏刀:“你这个只开化了五成的幼稚小儿。”

谌墨撩衣,在碧门前光可鉴人汉白玉石阶上盘膝坐下,摇扇观赏。最是同情来往行人。明明有热闹可看,而且是碧门少爷的热闹,却碍于碧门威严,不敢驻足围观,只得可怜伶仃地将脚步尽量拖延,唉~~

“三嫂?”

这声音……?

“三嫂,真的是你?”

“你……”谌墨眯眸,“你怎么来了?”

后者苦笑:“这话该是小弟问三嫂的罢?”

“哦。”折扇并拢,轻点额际,“本少爷几乎忘了,这碧门是你的亲戚。怎么,六爷走亲访友来了?”

傅澈颓坐在她一侧,愁眉苦脸道:“三嫂,如果不是为了寻你,我哪会绕这一大圈?”

谌墨哪会领情?“在下可不敢劳动金枝玉叶的六爷喔。”

傅澈哀叹:“三嫂,做人要讲良心,耍着小弟玩很有趣么?你怎么就给落跑了呢?你不知我三哥得知我找到你又不见了你,他是怎样的火?”扁嘴,抽鼻,可怜兮兮,“三嫂,看在您为小弟破去的财钱份上,可否拜托您莫再欺负小弟了呢?”

“哈哈哈,小六子,你比你的两个哥哥都要可爱得多呢。”

“真的么?”睫毛忽闪忽闪,“三嫂真的如此以为?”

“当然。”谌墨开心一笑,一只雪白缎面包裹的长臂勾上他颈子,亲亲热热道,“你的三哥装优雅,你的五哥装冷酷,只有你,最是开朗可爱,我喜欢呶。”

“真的?”傅澈将一嘴的白牙尽给显出来。“我真的可爱?你真的喜欢?”

“咳咳。”有干咳声,响自两人背后,紧接其后的,是一个没有平仄起伏的干干乖声:“请问,这位,可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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