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183)

“是又如何?尔等天朝害我先人,仅是一个侯爷、一个王爷给本小姐陪葬,也嫌太薄了,这满屋子的人都要死了才好!”

“够了——”天子龙威大喝,“将叛匪幽静下到地牢,严加看守!孝亲王妃关押天牢,由刑部、大理寺共理此案!”

“父皇,此等谋逆大罪,仅是一人入狱,岂不……”

“二皇兄,你就如此乐看天朝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陪立夫君之侧的云阳公主启口,“若这女叛匪的话如此不可信,先前的供词又能实到哪里?”

“朝堂政事,你一介女流,随意cha什么嘴?”

云阳公主挑眉浅哂:“小妹哪是干预政事,只是不想因某些人的私心引发天朝震荡而已。难道二皇兄执意将谌家下狱?使父皇一向倚赖的重臣因莫须有的罪名沦成阶下之囚?也使诸人对父皇看人察人的眼光产生怀疑?”

左相杜昌晋恭身出列:“皇上,公主所言极是。事关朝廷重臣,的确不可轻率行事。”

臣子发言,天熙帝相待已久。“以卿之见呢?”

“为示天恩宽宏,可勒令谌家上下老小几百口人自今日起,不得离京一人。”

忠亲王驳斥:“左相大人,谌家上下武功高强,若此间逃逸,谁能承担此责?”

失策。偏宠春叶,纵然有其貌美柔媚,知情识趣因素涵内。而泰半原因,是为诱发其对孝亲王恨意,为己所用。不想,将正妃杜蔚惹得生恼,连带亦与爱女心切的左相屡起龌龊。本以为多年夫妻,杜蔚的恼怒不日消散,而这左相也只是一时意气,待厘清权益从属,断不会为下唇亡齿寒的蠢事,但眼下之见,自己的这反调,左相是唱定了。

“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云伯侯家不会走失一人。若不然,老臣亲斩老臣这颗项上人头!”

“臣等也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肆、武、卫三族之首齐声叩首。

七皇子傅冽甩袖冷噱:“你们四家族连根连节,谁知肆家这谋反之罪你们有没有份?自己嫌疑都难逃了,还为他人担保……”

“老七!”太子傅涵横目而来。七皇子不甘咽声。

“父皇,儿臣以为左相的提议最为适当,儿臣也愿意为云伯侯举府担保。”

“既如此,将人犯入狱!太子,此案交由你亲督,刑部、大理寺尽快将案果报与朕知!”天熙帝龙袖大挥,就此底定。

第二十二章狱中

入狱,又是一项新体验。

天牢,既为关押皇新国戚的“上牢”,当然不会暗无天日,且亦无重枷大拷加身,虽不能违心称其舒适,但比及幽静,自己想来已然享受了。

可怜得是,幽小美人进了地牢,冰娃娃小弟想必也将自己关进了心牢罢?沉敛内缜如他,纵然持忍得住,也必为那一刻的不能伸手佑护而焚心刎腑……

自己呢?那一刻,为保亲族,出面担承,竟把肚子里的这个给忘了,使“他(她)”受连坐之苦,如此自私的母亲,好可恶;明知傅洌将所有情感尽付已身,明知他心内的十二岁少年并未行远,自己仍置险地,若谌墨就此不在,他会如何?如此自私的妻子,好可恶……

“三弟妹,你这是何苦?”盘锁响,牢门开,痛惜声盈耳。

一方土坑的干糙上,抱膝俯首的谌墨仰眸,“太子妃,这个地方,岂是你能来的?”

“我不能来,你便来得么?”太子妃惋慨摇首,“我已经尽力将你带离这场风波,为何你仍把自己卷入,你何苦?”

“辜负了太子妃的用心,谌墨甚为抱歉。”

“你……唉~~”太子妃叹息,“不仅是我,还有母后,她为保你,特向父皇求情,你竟……唉~~”

“太子妃,昭夕是您的人罢?”

太子妃遽怔。“你……你……如何得知?”

……当真是?!兆安殿提及昭夕时,太子那一丝几不可察的不安,她只觉得有异,眼下,竟从太子妃处诈测证实?

“……她是您的人,反将消息透露给了二皇子。而二皇子捕了人,竟押给了太子。这皇家,好热闹是不是?”

太子妃涩声:“三弟妹,你是在怪我?”

“只是无奈罢。即使我那时没有站出,此时身在牢外,我们就能心无芥蒂么?如果不是在皇族,以谌、武两家的交情,谌墨与武业说不定就会是一对真正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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